“我们在梦中看见你头顶圣光。”让·塔高纳说道。
“像一个圣人!”
“或者像东比利牛斯的大老板!”
“哈哈,哈哈!让·塔高纳先生,你是不是又恢复了自己开朗的天性?”
“正如你说的,他恢复了。”马塞尔·罗南肯定地说,“不过,看来他又要丧失了。”
“那又为什么?”
“因为我们又要分别,达当脱先生,又要天各一方。”
“怎么?……我们要分别?……”
“当然了,因为德斯兰戴一家人需要你。”
“不会的!……我不是仆人!我是一个自主的人!……我绝不允许别人主宰我的命运。有时候我会接受邀请去埃利萨尼夫人家吃些点心,仅此而已!可是如果他们挽留我住下,那绝对不可能。今天上午和下午我有空,我希望我们把这些空闲时间用在游览这个城市上,……去参观这个城市和城市周围的地方!”
“早点儿动身吧,达当脱先生。”让·塔高纳欢呼起来。“我愿意寸步不离跟着您。”
“不只形影不离,也不只一个星期!”我们这位佩皮尼昂人放声大笑。“我喜欢变得更年轻。我和比我年轻一半的朋友在一起时,我也好像年轻了一半!不过,……说心里话,我真想做你们两个人的父亲。”
“太好了,达当脱先生!”让·塔高纳情不自禁喊了起来。
“让我们在一起吧,年轻人!此时分手太早,如果我离开奥兰动身去……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结婚之后呢?”马塞尔·罗南问道。
“谁结婚?”
“德斯兰戴的儿子。”
“对了,我差一点儿忘了。是啊!路易丝·埃利萨尼小姐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从她一登上‘阿洁莱’号,我们就觉得她非常美丽。”马塞尔·罗南补充说道。
“我也一样,朋友们。从我去她母亲家后,我觉得她是如此温文尔雅,光彩夺目,如此……如此……总之我觉得她真正完美无瑕。阿卡托克这个小滑头是绝对不会抱怨的。”
“如果他能讨得埃利萨尼小姐的欢心。”马塞尔·罗南话里有
“当然可以,这个小伙子会讨得她的欢心!他们二人从小青梅竹马。”
“这已成过去。”让·塔高纳说。
“阿卡托克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不过有点儿……有点儿……”
“有点儿……太……”马塞尔·罗南说。
“根本就不……”让·塔高纳说。
他心里说:“根本就配不上埃利萨尼小姐!”
不过他认为现在向达当脱先生证实这种看法还为时过早。于是他又接着说:
“是的……他是有一点儿……我相信他或许会头脑开窍的,就像冬眠后的土拨鼠。”
“他比土拨鼠好不到哪儿!”马塞尔·罗南实在忍不住了。
“宽怀待人,年轻人,要宽怀待人!”达当脱先生说道。“只要阿卡托克同像你们一样的巴黎人生活两个月,他一定会头脑开窍的!你们应当开导开导他。”
“开发他的智力……他要付太多的学费!”让·塔高纳大声说。“这无疑是让他偷自己的钱。”
达当脱先生丝毫没有觉察。实际上他认为小德斯兰戴只不过太幼稚了。
“笑一笑,笑一笑,先生们!你们忘了,如果爱情能使聪明人丧失理智,也可以使傻瓜变得聪明……而且也可以使年轻人变得成熟!”
“这个笨阿卡托克!”让·塔高纳嘲讽道。
达当脱先生也禁不住对这种称呼大笑起来。
马塞尔·罗南又提到了埃利萨尼夫人。他询问了夫人在奥兰的生活情况,以及达当脱先生如何找到她的家的。
“一所漂亮的住宅,”达当脱先生说,“就像一个漂亮的鸟笼子,里边住着一只可爱的小鸟,你们一定要去看看。”
“是否有点儿唐突?”马塞尔·罗南问道。
“由我来引见,小事一桩。不过不是今天。必须让阿卡托克立住脚……明天再说……现在我们关心的是逛一逛,参观一下这个城市、港口、主要建筑。”
“那么我们参军的事呢?”马塞尔·罗南问道。
“你们去签到的日子,不是今天,不是明天,也不是后天!至少等到婚礼之后!”
“或许要等到我们退休之后。”
“不,不!不会太久!”
这种谈话方式肯定会让帕特利斯脆弱的神经受不了!
“好吧,”达当脱先生说道,“但愿不要再谈什么参军的事了。”
“请放心,”让·塔高纳说,“我们给自己放了15天假。从现在起,如果我们的情况没有改变,如果有了新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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