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发以来,探险队向西沿着运河走,为了去名叫费杰迪的凹地,以便到达拉哈马镇。不应该把这个镇混同于另一个位于拉尔萨最东边的同名的镇,探险队在完全穿过费杰迪和杰里德之后要视察的就是这个镇。
3月18日,在一天走完两个宿营地合乎规定的路程后,阿尔迪冈上尉来到运河南侧、拉哈马镇,租借夜间的住房。
这个地区各式各样的小镇,占据着小绿洲中所有同样的位置,就像村庄一样,周围用土墙围起来,这些土墙可以抵御游牧者的入侵,甚至抵御非洲大型野兽的袭击。
那里只有几百个当地的居民,其中掺杂着许多法国移民。一小批当地人的士兵占据着要塞,这些简陋的小房子俯视着镇中心。这里的居民热情欢迎的北非骑兵,被安排在阿拉伯人的房子里,而工程师和军官们,在一个同胞的家中受到殷勤的接待。
当阿尔迪冈上尉打听可能知道的关于从加贝斯监狱逃脱的图阿雷格人首领的消息时,这位同胞回答说他一点儿也没听说过。在拉哈马附近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报告阿迪亚尔出现的消息。此外,一切都使人相信,逃跑者已经又返回到阿尔及利亚盐湖地区,绕过费杰迪并在南部图阿雷格人中间寻找藏匿处。可是,一位刚刚从托泽尔返回的拉哈马居民听说,捷玛在附近露面了,但是后来她朝哪个方向去了,就不知道了。另外,应该对他作一下回顾,在阿迪亚尔越狱之后,他从小沙洲的海滩上岸,在隐士墓附近(那儿有预先备好的马匹等着他)与其母短暂的重逢之后,他的同伙儿与他从一条捷玛没跟他们走过的路逃跑了。
3月19日清晨,有点儿阴天,这预示着这天不热,阿尔迪冈上尉发出了出发的信号。在加贝斯与拉哈马之间已经走过了30公里左右。到费杰迪只有一半的路程。这大概需要行军一整夭,晚上,小分队在靠近盐湖的地方安营扎寨。
在通往拉哈马镇的最后一段路,工程师不得不离运河远一点儿,而在这一天的前半天,他在运河进入盐湖地带的地方,又折回到运河。因此,要穿过费杰迪这片长长的凹地,要经过185公里,标高为海拔15—25米的地区,而完成挖掘工作,用不着付出太大的艰辛。
在随后的几天里,分遣队可以沿着运河河岸,走在硬度并不完全符合要求的土地上。
在凹地的中央,探测器有时自己下沉直到消失,人也会发生工具曾发生过的事。突尼斯这个咸水湖是所有咸水湖中最大的一个。过了布阿卜达拉尖端,费杰迪和杰里德(不要与沙漠中同名的地方弄混)只形成一块凹地,直到它们的最西端。况且,穿过费杰迪,从位于拉哈马镇上面的姆托细亚村开始,运河已被确定下来,并需要跟踪运河近乎直线的走向达153公里,从153公里处开始,向南弯曲,在托泽尔和奈夫塔之间与海岸平行。
发现名字叫咸水湖和盐湖之类的湖泊盆地一点也不奇怪。关于从地理学上被命名为杰里德和费杰迪这样的盆地,没存下一点儿水,甚至在它们的中心部分也如此,这就是德沙雷先生骑马赶上阿尔迪冈上尉和维埃特中尉,对他们所说的,好像他经常遇见这样的事。
“我们连一片水都看不到,这是由于一层硬的盐壳覆盖着它。但是液面只是由这层硬壳隔开,这真是地质构造的奇迹,你们会觉得,咱们的马蹄声嘎嘎作响,就好像它们走在拱形物的背上一样
“确实如此,”中尉回应说,“这就需要考虑一下,是否地会突然陷下去……”
“应该留心,”上尉补充说道,“我不断地向咱们的人重复这一点,没看见有时候,在这些凹地最低的地方,水突然地冒出来,直到马的前胸吗?……”
“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正好在鲁代尔勘测这个咸水湖的时候。没听人说过,当驼队去这个地区各个镇时,驼队突然陷进去的事例吗?”
“一个地区,既然不是海也不是湖,却不是陆地这个词真正意义的陆地!……”维埃特中尉表示这样的看法。
“在杰里德这里没有的东西,在拉尔萨和迈勒吉尔会碰到,”德沙雷先生又说,“除了隐藏着的水外,在低于海平面的这些盐湖盆地里有表层水……”
“怎么,我亲爱的先生,”阿尔迪冈上尉说,“这个盐湖并不符合这些条件,这真令人遗憾!把加贝斯湾里的水引出来大概只需要一条长30公里的运河就够了,而几年以后,我们就会在撒哈拉海里航行了!”
“这很遗憾,”德沙雷先生肯定地说,“事实上,不仅因为工程的期限和数值按相当的比例被缩小了,而且也因为新海的面积被扩大了一倍。不是7200平方公里了,而是72 公顷了,新海覆盖了将近15 0公顷!查看一下这个地区的地图,我们看到费杰迪和杰里德地区的面积,大于拉尔萨和迈勒吉尔地区,而尤其是迈勒吉尔地区不会全部被淹没。”
“总之,”维埃特中尉说,“既然我们行走在一块不稳定的土地上,会不会在某一天土地还会塌陷呢,尤其是当水较长时间地渗透?既然地中海不是从东向西入侵该地区,由于土地缓慢的或突然的变化,谁知道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整个南部是否会变成一个海洋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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