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要逐一把握他们当天的行动是极为困难的,他们自己也说想不起那天都做什么了。
神田夫妻本来是打算上岸的,但是由于那场骚动,夫人的情绪变得很糟,于是取消了这个日程。那之后,神田先生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翻翻账本消闲时间。夫人则称调节情绪,照样叫上魔术师志藤博志和健身教练冢原正之,在船头酒吧和钢琴沙龙等地方谈笑风生,一直到傍晚。
牟田称在夫人外出时,在图书室、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消遣。
大平则说在自己的阳台上看看大海,睡睡午觉,在散步走廊上散散步,过得悠闲自在。
松原夫妻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
虽说是调查取证,但是由于答应了船长不对客人提出可能伤害感情的问题,所以整个过程始终像在闲谈一般,谈话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图展开,也很难证实他们的“供述”的真实性。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并没有得到值得一提的成果。
在“搜查总部”小会议室内,午餐和会议同时进行着。坐在浅见对面的三位警察的表情显得十分焦虑。
“村田的行踪到底是怎样的呢?”冈部用一种发泄焦躁感的语气问浅见,“事发当天的早上,村田离开房间的时候,浅见先生你没有察觉到他的离开,从那以后一直到他被杀放进冷藏柜里,这段时间他到底在哪里呢,这一点弄不清楚,就完全无从下手。浅见先生有没有高见?”
他的口吻听起来好像浅见对村田的失踪也有责任似的。
‘高见倒没有,最多有一点对衬田行踪寇无把
“不管是什么,说来听听嘛。”
“我当时睡得那么沉,连村田出门都没有发觉,所以我也不能说得很清楚。但从那天的情况来推测,也于马上就要停靠香港,乘客们应该很早就开始活动了。不管怎么说,出港和入港都是船上旅行最精彩的部分嘛。八楼的‘丽德’餐厅从早上六点就开始提供咖啡和烤面包、一定也有不少人去那里喝咖啡。因此,如果村田在船内走动的话,肯定会有人看见,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有谁看见了村田吧。”
“是的,没有听说。从新加坡到这里,我们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和询问,可是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村田,这令人不解。”神谷副警部板着脸说道。
“我觉得没有人看见村田,这对推测村田的行踪十分关键。”
“的确,你说得没措,浅见先生由此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呢?”冈部兴致勃勃地问道。
“假设村田氏是按照凶手的指示行动的话,那么凶手一定为他设定了一个隐蔽的会合地点和一条很难被乘客发现的线路。”
“很难被发现的路线?有这样的路线吗,首先,他们会合的地方会在哪儿呢?”
“现在还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应该是一个一般乘客不会靠近的地方。”
“有道理,会不会是那儿啊,厨房和仓库业务所使用的货物装卸口之类的地方。”
“不会,那里对于最后把尸体运出船外可能比较合适,但货物装卸口位于船尾方向,从最前端的402室到那里必须经过长长的四楼走廊、电梯厅和轮机操作室。如果走这条路线的话被人看见的危险性极高。我觉得凶手应该是把村田引入一个尽量离402室近的地方,将其杀害,然后估算着把尸体转移至冷藏柜所需的时间,把尸体隐藏起来的。”
“我知道了!”坂口叫了起来,“这个地方会不会是同在四楼的离402室很近的房间呢?这样就很难被人发现了。”
冈部和神谷都用一副赞同的表情等着浅见的反应。
“我首先也是这么考虑的。可是经过调查,我觉得这不大可能。因为四楼的房间除了最后面的为演艺员准备的预备房是空着的以外,其他房间都是满的,没有适合作案的地方。”
“为什么?四楼房间的客人不能是凶手吗?”
“我也这么想过,但后来觉得还是不大可能。因为房间的清扫和床铺的整理早的时候九点就开始了,最迟十点钟之前也要开始。我了解到那天也不例外,整个房间都进行了清扫。”
“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尸体呢?”
“没有。正如大家所知,四楼的房间全部是经济舱室,结构十分紧凑,没有可以隐藏尸体的空间,而且,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会进行彻底细致的清扫。”
“嗯……”
坂口从鼻子里发出一种不满的声音,然后默不作向了。
神谷于是接着问道:“清扫不光是四楼,其他楼层也要进行,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得到一个客房不能成为犯罪现场的结论呢?”
“是这样,空着的房间其他楼层也有几个。比如九楼的901室和902室也是为讲师和演艺员准备的,当然肯定是上了锁的,但如果是能够拿到钥匙的工作人员的话,就很容易进入房间,但是要把它作为行凶的场所还是有困难的。我试着在九楼的走廊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发现客房服务员进了空着的901室和902室。我一打听,原来即使房间里面不用打扫,但外面的玻璃和甲板有时他会被海风弄脏,所以不时地仍要进去打扫一下。据服务员说停靠香港那天也进入房间进行了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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