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我的内裤早送去洗了,我的头发也还干净。”
米歇尔说:“我这样才便宜了我们这些小伙子!”
“你怎么还在这儿,凯,我记得今早上你在性病专科有个预约吧?”
凯嘿嘿地笑了:“爱情是伟大的!”
“没错。”凯茨说。
接着她做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提议:她要去为他们端咖啡,条件是他们告诉她约翰·伯尼怎么死的。
“这可是个很难的问题,对不对!”她问。
“去端该死的咖啡,弗拉德!”
凯茨不动。
“好。那家伙遭到攻击,器官被割下来,阴茎煎了,脸、手指、脚趾、肚子,一塌糊涂。”
“谢谢,凯。你呢,雷?”
“嗯。”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样?”
“凯刚说过。”
“不,他没说。”
“去把咖啡端进来,弗拉德。”
她瞪着眼睛不动。
“好,好。约翰·伯尼,大约50岁,男性。租房住,被人袭击,受到折磨,被阉割阴茎在厨房里,几乎做熟了。死前、死后都受过伤害。死于心脏病。封嘴的胶带被反复粘上又撕下来多次。有人在问他什么情况——”
“乔伊,该你了。”“弗拉德,你是不是特爱听这个?”
凯茨冲他翻个白眼。几秒之后,乔伊说:
“雷说的就不重复了。手指、脚趾、嘴巴、耳朵、鼻子。哈!真是个诗人!有些伤害有知觉,有些没有。煎锅艺术,不过那也无关紧要,因为人已经死透了。咖啡?”
“还有你呢,弗兰克?”
弗兰克转了转身子,装着愚蠢的样子说:
“这个家伙,又白又肥,赤身裸体,不过什么都没有了。下身的伤口都用烙铁烫过。晚间大餐,客人献艺,但是他早已不省人事,跟这世界说拜拜了。
“我马上就回来!”凯茨说。
她奔出大门,下了楼。
“唉,弗拉德!”米歇尔把头伸在门外喊,“再拿四份点心,一个蛋糕?”
凯茨只是向空中竖起了她的右手中指:滚你妈的!
她急急地冲下楼。
57
“凯茨,见到你真高兴。令人疑惑,但是很高兴。赶紧找凳子坐下。
吉尔·巴瑟露出一头如女一样的金发,笑眯眯地说:
“下面的话你可能听过,但是我还是得说一遍。在接受问话培训之前,你不能做任何讯问或面谈。重要的是,不能吓着孩子,更重要的是不能引导他们回答问题,我们必须非常谨慎。”
“我不是很清楚在这儿我要做什么,吉尔。我来这儿是出于一种本能,而并非一时冲动、而且——”
“嗨,凯茨,没必要解释。你的口碑很好,我们很高兴你能来。”
“但是你说你有些迷惑。”
吉尔又笑了,眼睛光彩闪烁:“我这样说过?我只是在想杰克·斯维特刚来时,提起过你。然后不几天,你就来了,他又走了。挺有意思。”
“安琪尔说起过我?”
“主要是问问题。关于你在拉扎兰特岛上的事,总有一些小道消息。他有点好奇,然后他就说你是个好警察,在儿童保护部工作错不了。”
“是吗?”凯茨略有惊讶,“你对他那句话是怎么反应的?”
“我笑了。我说你认为这工作乏味无聊。”
凯茨深深地、慢慢地吸了一口气。
“我们昨天晚上在阿曼多一起吃的饭。安琪尔告诉我一些事。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现在知道这工作的重要性了。”
吉尔的脸上又浮现了笑容。小孩儿肯定喜欢她。
“好的,好的!我们去喝咖啡!”
探长麦金尼斯曾说过“怀特岛,好,明天你去。”这个总探长也同意了,但是他又说来自南安普敦的梅森警长会一起去。凯茨张嘴想争辩,麦金尼斯毫无回旋余地地摇摇头,说:“再说也没有用。琼斯不可能做你一个人的线人。你要么接受,要么就压根儿别想这件事。”
凯茨问起局里情报部对贝特尼纵火谋杀案有何看法,提到和荷比街谋杀案或许存在某种联系。麦金尼斯说:
“尼克·伊文斯通过情报部发了一封信,谈了这方面的情况。我也跟梅森警长和他的上司探长登海姆通了话。我们核对了各项纪录,但是两案的唯一共同点是死者身份都不明。他们正在追查一条线索,认为死者可能是因欠债被害的。”
“这样啊,那好。我只是想了想,也不太确认,所以昨天我才没有提这个。厄克对情况很了解,我知道梅森对两方面的具体详情都清楚,所以既然他们觉得没什么联系,应该没什么了。”
“是的。你见没见巴瑟?”
“九点半刚聊过,先生。”
“她人很好,凯茨。别急于下结论。”
“下结论?”
“你明白我的意思,凯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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