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夫斯打开抽屉取出两个文件夹:“是这个吗?”
“没错儿。”她自言自语道,“三张带灰边的2×3英寸大小,是伯恩利的;一张带灰边的,两张白的……这也是伯恩利的吗?”
“不,是吉姆·格林的。”
“我可以拿走半个小时吗?”
“没关系,它们已经存在这儿了。”吉姆·格里夫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谢谢你,吉姆。”
“没问题。不过,要是头儿有意见,你还是学乖点儿。”
“放心,吉姆,我心里有数。”
收据放在兜里沉甸甸的,凯茨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她坐在自己桌前掏出收据,发现昨天晚上自己在“醉鬼”拿的收据和乔治·伯恩利的收据看起来是从同一本发票本上撕下来的。
她原以为格林收据上的笔迹和伯恩利的那几张很相似,现在看来,不仅仅是相似,而且很显然,格林收据上的字也是招待安妮写的,它们和自己昨天晚上的账单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么说来,格林和安妮至少打过一次交道;伯恩利很可能在“醉鬼”吃过三顿饭。也就是说,格林和伯恩利都去过昨晚自己和瓦莱丽去的地方——“醉鬼”酒吧。
凯茨回到格里夫斯的抽屉边,取出格林的汽车票。票只写着这是格尔德巴士公司的车票,日期已经褪得看不清了。她拿起电话拨了格尔德巴士公司的电话号码,那边没人接,凯茨索性放下话筒,按下免提。“嘟-嘟”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办公室,格里夫斯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
“谁是安妮?”他问。
“一个女招待。”
“怎么样?想帮我打会儿字吗?”
“不!”她说,“我要去见探长。”
“那好,不过走之前,请把电话挂了,别让它老在那儿叫。”
凯茨没听见,刚要转身出门,只听有人在身后咸:“弗拉德,电话!”她这才想起来,赶紧回过身想把电话按掉。手指刚要接触到电话,“嘟嘟”声停了,一个细细的声音说道:
“您好这里是格尔德巴士公司。”
凯茨没有料到电话居然通了,她很吃惊:“早晨好,请问是格尔德巴士公司吗?”
“我刚才说了,是的。”
“噢……我是从布赖顿的约翰街打来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从格尔德出发,花2.3英镑能走多远?”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没有。”
“好吧,那就要看您想去哪儿了。”
“好。要是走格里格斯或是密得赫斯特那条道呢?”
“是的,的确有这么条路线。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您是谁?您为什么要了解这些事情?”
“我是弗拉德警探,我在布赖顿约翰街的警察局。能不能请您告诉我从格尔德到格里格斯要花多少车费?”
“对不起,请稍等。”大约三分钟后,那个声音又说道,“2.40镑。”
“多少?”她又问了一遍。
“2.40镑。”
“您肯定吗?”
“当然!”
凯茨心里有点儿沮丧。
“怎么,您那儿有人抱怨涨价了吗?”那个小鸟般的声音又道:“4%的涨价率还没有通货膨胀率高呢!”
“4%?你们涨价了?在这之前的票价是多少?”
“我们是10月份涨价的。十月以前,这段路花2.30镑就够了。”
凯茨的心狂跳起来。太好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她简直要跳起来了!
22
探长的办公室在楼梯下面。门半开着,麦金尼斯坐在办公桌旁。屋里传来有人开关橱柜翻动文件的声音。她敲敲门,走进屋去。
“先生……”她刚开口便愣住了,迎面站着的是布莱克赛。总督察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弗拉德,是你吗?”
“是的,长官。”凯茨响亮地应道。
“有什么事?”
“我找麦金尼斯探长。”
“他不在。坐下吧,一会儿就回来。”说着,他关上抽屉,“上次是你逮住琼斯的,是吗?”
“对,他自己投降的。”
“没那么简单吧,弗拉德别太谦虚了。乔治·伯恩利的尸体是你发现的?”
“是的,星期一发现的。”
“还有格林也是你发现的吧?你做过心理咨询吗?”
“没有,先生,我哪里有时间?先是伯恩利,紧接着是吉姆·格林,现在又出了个比奇曼……我忙得不可开交。”
“你还是去做一次咨询吧,弗拉德,最晚下星期一。”
“可是,先生,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只是有点儿累而已。”
“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弗拉德,休息休息没什么坏处,这是命令!”
“是,先生。”
门外传来麦金尼斯探长的脚声和咳嗽声。弗拉德有点儿不安,她原先没有想到会在这儿跟总督察碰面。探长进来,她该说些什么?情急之中,她随便抓了一句:“听说您要调到重案组去了,是吗?”她问布莱克赛,“什么时候去?”这时,麦金尼斯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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