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员?”凯茨问。
“我尽可能地拍照。但是我们要特别照顾到预先付钱的人。我们在他号簿上划一个很大的X。观察员通常是年轻人,保证我们没有遗漏划十字的运动员。”
“用X作为标志?”是莫伊拉,但她立即就闭口不言了,一脸的尴尬。
博克斯注意到了,于是很和善地说:“是的,迪……”
“迪本,”莫伊拉说,“警官。”
“不寻常的名字。”
“我是指莫伊拉。对不起。”
凯茨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莫儿是觉察不到这位先生的别有用心的。她插话说:“那么,加雷斯先生,如果我们给您一个名字,您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否在您的数据库里,或是否买了您的照片吗?”
“他们参加了哪场比赛?当然如果我们拍到了他们抵达终点的照片。”
“如果?”
“我们的摄影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到九十二。我们做得非常好,四五名摄影师用长镜头相机。但是,在偷拍时,有时难免有遗漏。”
梅森问道:“您怎样确切地知道他们的名字和地址以计算总数呢?”
“两种方法。我为赛事组织者提供免费服务。他给我参赛表格。我们做好赛者名单然后给他们送回去。如果组织者不愿这样做,我们就从计算结果的人那里复印一份,赛后再汇总。这很慢,但有时没有其它办法。图顿十公里就是这样,不过他们作统计工作的人很不错。”
“迪安·理查德。”
“是的,迪安用IBM的笔记本电脑,没有人比他做得更好了。”
喝完了杯中的咖啡,加雷斯·博克斯又给三位客人续了杯。尽管凯茨脑袋里的计量仪已经叮叮作响,发出“咖啡饮用量超标”的警告,但她仍就嘴里说谢谢,却忍不住让博克斯再续了些咖啡。喝过珍妮·格里芬热水瓶里的咖啡和赫尔斯路边小馆子里水壶煮的咖啡,再来品尝博克斯这地道的巴西咖啡,纯正的味道的确棒极了,让凯茨欲罢不能。
加雷斯解释说这不是他的办公室,他在这儿只有间工作室,就在楼梯平台对面,但是客户的名单都在计算机里,不在这所房子里。他买了两套这样的房子。在这里有休息室。厨房和两间卧室一一他看了眼莫伊拉,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和一间浴室。楼梯对面是工作间,另一间厨房,另两间卧室,另一间浴室,还有一间特别小的暗室。
“在这儿办公是不合规定的,违反了租赁合同。不过这暗室虽然不像我们在办公室的专业暗室一样,但是我在家中用的器械也都是很先进的。”
凯茨突然记起了那个模特。“二十分钟。”他已经和她发生了关系。
博克斯先生表示非常乐意,明天一早就在办公室等候他们的来访,无论是一人、两人或是三人全来都非常欢迎。他给了客人们一张印有他工作地址的卡片。“我知道你们会理解的,对吗?如果真要急用的话,我现在动身去办公室。麻烦的是他们肯定还在为上周日的赛事服务,我们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三位客人连声表示:没有问题。
博克斯又给三人倒了些咖啡,寒暄几句,抬起头来从容地笑了笑。
“明天?九点半,我等你们来。”
16
离开加雷斯·博克斯的安乐窝时天色已晚,等到把彼得送回赫尔斯路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姑娘们还有很长的回程路要走,因此今晚的加班就交给梅森来做了。梅森答应晚些时候再给迪安·理查德去电话。凯茨和莫伊拉才安心动身返回布赖顿。要是凌晨三点钟开回布赖顿,一路飞驰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可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时间,她们两个小时内能到家就算幸运了。绕过朴次伍德总部后她们左转驶入赫尔斯路。来往的车辆已经打开了车灯,班斯蒂德路上也已排起了长龙,无奈地在堵塞中等待。
“我们今晚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吧?”
“去看比利。”
“高个比利还是大个比利?”
“凯茨,你可真有意思。”
“不,对不起。莫儿,比利很不错,真的。”
她们穿过洛奇路口驶向一条出城的双向车道。莫伊拉问凯茨她什么时候搬出探长的公寓。
“只要他说,‘赶快搬到莫儿那!’”凯茨半真半假地开了个玩笑。“我得先和他谈一谈,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呢。”
“我看他昨天很疲倦。”
“我知道,莫儿。他肾上腺不太好,没有别的。如果他正在追捕某个人或是刚刚抓到他们,他是很有精神的。但如果突然喝下一大杯酒,他就会烂醉如泥。我经常为他担心,毕竟他已不年轻了。”
“你认为他会想念你吗?”
“不知道,”凯茨说,“我想他喜欢我给他作伴,但他又喜欢自己的活动空间大一些。”
“我可不需要什么空间。我就喜欢人多的地方,比如喧闹的聚会什么的。”
“也许当初搬进去住就不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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