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们吵得比平时更厉害,我想我失去了控制。我朝克莱尔破口大骂,她说不管我愿不愿意她都外出跑步,我说不管她愿不愿意,我也要出去。”
“那你瞧,我没打电话回家,因为我知道丹尼尔不在……”
“我去了本地的俱乐部,有点儿喝多了,虽还没喝醉但已不能开车回家,只好走着回来。当我到家时,克莱尔不在。于是我越来越担心,最后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我朝着南威克慢跑,我有时这么做。于是我就沿着这条特殊路线跑着,我心神不宁和烦躁的时候,跑步能帮我理清思路。不知不觉之中,我跑了大约8英里。通常我只是在肖哈姆快跑三英里。”
丹·库克插了进来,对麦金尼斯说:“克莱尔喜欢在周四进行轻快的短距离跑,然后与其他的跑步者在活动中心喝点姜汁啤酒。”他朝克莱尔笑了笑。
“我想可能是由于吵架,我不太清楚,当我在岛上跑步的时候,正像他们说的,我转了个弯。感觉糟透了,不得不停了下来。我去了一家船屋。”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丹尼尔又插嘴道。
“丹尼为鱼狗队踢球,他的一个队友在肖哈姆的阿道有所船屋。我感觉自己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去了那儿。他给我一杯茶并让我躺下来,直到我感觉好些了。”
“蒂姆·哈希特。”丹尼尔说,“中场核心球员。”克莱尔继续说道:“我一定是睡着了,我醒来时已经11点了,蒂姆喝了点儿酒,我感觉好些了,于是也喝了些酒。我对丹尼尔非常生气,结果就喝多了,不得不暂住在蒂姆那儿,他还有一张空床。”
麦金尼斯说:“星期四的晚上就这么过了。”
克莱尔接着说:“周五的早上我起得很晚,头疼得厉害,好像要裂开一样。蒂姆不在。我在等他回来的时候,又喝了几杯杜松子酒。蒂姆回来后,跟我说,他已经给丹尼尔打过电话,并把事情谈清了。”
“结果弄错了。我想是我又喝多了。蒂姆回来说的是我应当打电话给丹尼尔,我却听成了他已经给丹尼尔打了电话。我不太清楚或者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愿望。当我没有出去给丹尼尔打电话时,蒂姆以为我还是有点儿不高兴。”
丹·库克笑了:“你听出了来吧,探长,这不过是个误会。”
“那么星期六的下午和星期六的晚上呢?”
库克很快地接道:“无论晴天雨天,我在新年的第一个周末总要去南高地路。”
“这并不妨碍克莱尔打电话或回家。”
“可那时我不在,探长。”
“可是你在,弗拉德警探在星期六的晚上给你打过电话。”
“那时我的确在家,可克莱尔可能以为我出门了。每个新年的每一个周末,我们都会步行去高地,在旅馆住上一夜,在周日的时候回来。”
“库克·布伦夫人,你说你以为蒂姆已经和你的丈夫解释清楚了。难道这不意味着你打算回家或你丈夫接你回去吗?”
“不是这样的。”
“不是?”
克莱尔笑了笑,在她的笑容时藏有一丝得意,但很快被遮掩住了。“我们在圣诞节时就曾吵过,起因之一就是新年的徒步外出。我告诉过丹尼尔再也不想在新年第一个周末徒步外出了,他却认为自从我迷上跑步后我就变了。”
麦金尼斯依然面无表情。“现在我从头分析一下,库克·布伦先生和夫人。你说库克·布伦夫人外出跑步,感觉不适,就去了一位你们朋友的家,碰巧,他正住在附近。库克·布伦夫人之所以没打电话回家,起初是因为她感觉不舒服并对库克先生很生气,随后她以为库克先生不会在家。接下来的一天,由于误会,她以为库克·布伦先生知道她在哪儿,而且已经步行去了高地,就不再急于回家了。”
“没错。”克莱尔答道。
“是这样的。”丹尼尔也随声附和。
“那么泥是哪儿来的?库克·布伦夫人又为什么情绪低落?”
“周日一早,我和哈希特先生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出去跑步。沿着河岸向上游有一条通往北面的路,路上有一座旧的人行小桥,蒂姆打算跑步送我回家,然后他再回去。我觉得我体内还残存的酒精成分扰乱了正常功能,在我们接近桥附近的A27路段时,我被绊倒了,摔进了泥沼中。那个坑很大,我浑身沾满了泥浆,而且被吓坏了。蒂姆把我送回家,看到丹尼尔在家我有点儿吃惊,整个周末弄得一团糟,我觉得自己整个垮了下来。一定是那时候丹尼尔给警察和医生打了电话。”
“我们能和哈希特先生谈谈吗?”
“当然可以。”克莱尔答道。
凯茨见过布莱克赛以及所有警察狂暴的样子,她知道圣和格里夫斯会以不友善的、恶意的、威胁的态度反击,可她不知道麦金尼斯会如何开口。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过了大约15秒,也许20秒,他抬起头,直视着丹尼尔,微笑着,以一种极其柔和的声音说:“你们在说谎,而且是弥天大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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