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从大厅正门出入?”马克汉问。“根据你的调查,这似乎是惟一合理的出入口。”
“那也是我当初所认为的,长官,”希兹回答。“但是等你听了接线生的描述后再说。”
“接线生的位置,”凡斯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在大厅里介于前门和这间公寓的中间。因此,这位男士昨晚进出经过总机附近时,近在咫尺的接线生一定会注意到,是不是?”
“没错!”希兹简洁有力地叫着。“而根据接线生的说法,没有这样的人进出。”
马克汉似乎也感染到希兹激动的情绪。
“把那接线生带进来,我要亲自问他。”他下达指示。
希兹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照着他的话去做。
第6章 大喊救命
九月十一日,星期二,上午十一点
杰梭打从进门的那刻起就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三十出头的他严肃而刚毅,外形粗犷,体格强健;肩膀结实宽阔,感觉像是受过军事训练一样。他走路时有点跛,看得出来右脚有问题,而且我注意到他的左手臂僵硬弯曲,好像是胳膊肘挫伤引起的。他内向沉默,眼神坚毅且充满智慧。马克汉马上以手示意要他坐到衣橱旁的一张藤椅上,但他拒绝了,只是恭
谨地站在检察官的面前。马克汉首先问了几个私人问题,这也透露出杰梭在世界大战时当过步兵队的士官(作者注:他的全名是威廉?艾莫?杰梭,当时他被分派到海外部队的第七十七师,第三八步兵团)曾重伤过两次,并在休战前不久便解甲归田。他接下目前接线生的工作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
“现在,杰梭,”马克汉继续,“我要问的事情和昨晚发生的悲剧有关,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好的,长官。”毫无疑问地,这名退役军人会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们,而且,如果对提供讯息的正确性有任何不确定,他也会很坦白地说出来。可说是具备了目击证人训练有素又细心的所有特质。
“首先,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来上班的?”
“十点,长官。”直截了当的回答,让人觉得杰梭不管何时上班,总是会准时前来。“这阵子我值夜班。值日班的接线生和我轮流值班,我值日班时,他就值夜班。”
“你昨晚是否看到欧黛尔小姐从剧院回来?”
“是的,长官。每个人进来都会经过总机这里。”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过十一点没多久。”
“她一个人吗?”
“不是,长官。还有一位男士陪着她。”
“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长官。不过以前他来找欧黛尔小姐的时候,我见过他几次面。”
“我想,那你应该可以描述一下他的样子。”
“是的,长官。他人很高,胡子刮得很干净,不过留了灰色的短髭。我敢说他的年纪大约四十五岁左右。看起来是个有身份地位又富有的人——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话,长官。”
马克汉点点头。“现在,告诉我:他是陪着欧黛尔小姐一起进入她的公寓,还是他掉头就离开了?”
“他和欧黛尔小姐一起进到公寓里,大概停留了半个小时。”
马克汉的眼睛为之一亮,他迫不及待地提出了接下来的问题。
“所以他大约十一点左右到这里,和欧黛尔小姐待在她的公寓到十一点半才离开。你确定你刚刚说的吗?”
“是的,长官,没有错。”这位接线生非常笃定。
马克汉停顿了一下,身子向前倾。
“现在,杰梭,在你回答前仔细想想,昨晚有其他人在任何时间来找过欧黛尔小姐吗?”
“没有,长官。”他毫不考虑地回答。
“你为何如此肯定?”
“如果有人拜访她,我就会看见他们。他们在到她公寓之前一定得先经过总机这里。”
“你从没有离开过总机吗?”马克汉问。
“没有,长官,”他郑重其事地说明,好像在为他没有坚守岗位的暗示辩护一样。“我要喝水或上厕所,都是到对面会客室的小盥洗室;但我会一直把门开着留意总机的显示灯,好让自己能够看到是不是有电话进来。就算我在盥洗室里,也没有人能进出大厅而不被我看到。”
对于尽责的杰梭随时都盯着总机,绝不漏接任何一通电话的说法,是值得相信的。这个男人的真诚和信用无庸置疑,我想,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不会怀疑这点——如果昨晚还有其他人来找欧黛尔小姐,杰梭一定会知道。
然而由于希兹生性谨慎,他立刻站起来往外走到大楼大厅。没一会儿他回来了,带着困惑但满意的表情。
“没错!”他向马克汉点着头。“盥洗室的门和总机位置成一直线,中间没有障碍。”
杰梭对这样的确认没有反应,他站在那里,眼睛专注地看着马克汉检察官,等他继续问他进一步的问题。沉着的态度中有几分令人赞赏的自信。
“那么昨天晚上呢?”马克汉继续问道,“你离开总机的频率是不是很高,或是离开的时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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