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一个玻璃瓶塞吗?”克莉斯高兴地大叫起来。
“不错,你答对了,这的确是一个玻璃瓶塞。”
卢宝利和古勒依也禁不住“哎”地叫了一声;克莉斯欢天喜地地跑了过去,从罗宾手中抢过瓶塞,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阵,说:
“就是它,就是它,这是真的!它跟以前偷的那个完全不一样,那个瓶塞上有一处划痕,这个没有。”
“不错,我在古堡刑讯室里听说瓶塞就藏在桌子上,我就想到,它可能藏在烟丝袋里,因为除了那里,别的地方我都搜过了。后来赶到德贝克家,他的桌上只是少了一个烟丝袋,这更证实了我的想法,你看!”
罗宾从克莉斯手里拿回瓶塞,说:“从这里用力一拉,就可以打开瓶塞的盖子。”他用力一拉,瓶塞的下部脱落了,在中央的洞中塞着一张纸片。
那是一张极薄的纸,折得很紧,塞在洞中,罗宾拿针把那张纸挑了出来,摊在桌上一看,果然是联名密约。
“真的是那张密约!”
罗宾只说了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费尽心机寻找的密约,如今就摆在眼前,就是这张薄薄的纸片,关系着二十七位社会名流的名誉、地位乃至生命。
有了这张纸,吉贝尔就可以得救了。
在这张密约上列的名字中,一部分是国会议员,另一部分是一些政界要人,他们不但在密约上签了名,还列上了自己收取财物的数量和时间、地点。
罗宾高兴得手舞足蹈,克莉斯更是激动不已,她嘴里不停地说着:“吉贝尔,我的孩子,你有救了!”说完,她又大声哭起来。
真假密约
好不容易,这个寻找已久的瓶塞终于到手了,而且那张二十七人密约,果真从瓶塞里找了出来。
“好了,赶紧去巴黎吧!”
罗宾叫部下去买了一个特大号的旅行皮箱。三人手忙脚乱地把德贝克装在箱子里,然后把箱盖盖好,又在箱盖上打了一些小孔,好让空气能透进来,以免闷死德贝克。同时,为了防止他在途中闹事,他们事先把一块涂有麻醉药的手帕塞进德贝克的嘴里,这样他在路上就不会醒了。
同时,为了防止在搬运的时候德贝克的身体会在箱子里乱晃,他们又用枕头、毛毯等物品塞满了箱中的空隙。同时,他们又把他身上的口袋都检查了一遍,把所有的物品包括钱夹、文件等收了起来。
接着,罗宾用德贝克钱夹里的钱买了一部大型汽车。把一切都安排好后,罗宾对他的两个部下说:
“你们两个人,一个冒充司机,一个冒充助手,把这个皮箱搬到楼下去。不要让服务生碰到,如果帐房里的人问,你们就说是梅奇夫人的行李。”
说完,他又回过头对克莉斯说:“你马上下楼,把房钱算清;他们搬箱子出去时,你就跟在后面,一起上车。”
接着,他吩咐两个手下:“卢宝利当司机,古勒依坐在助手席上,梅奇夫人一上车,你们就开车,把车停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那儿,我会赶去的。”
“知道了。”
过了半个小时,罗宾下楼到了帐房那里,说:
“我叫年高尔,是德贝克先生的朋友,因有要事专程从蒙特卡罗赶来。此事非常要紧,非要德贝克先生亲自赶去不可,德贝克先生听到这消息后,已经动身赶去了,并交待我替他处理剩下的事情,他大概要等到后天才回来。他的房间暂时先空着,他的东西也先留在那里,房门已经锁好,这是房间的钥匙。”
罗宾把钥匙交给柜台,就走了出来。那个传者丝毫也没有起疑,他恭恭敬敬地把罗宾送出门。
罗宾走到十字路口时,那部大型汽车已经等在那里,坐在车里的克莉斯正低着头,好像在想心事。
看见罗宾坐进车子,她抬起头说:“吉贝尔周二就要执行死刑了,我们能不能提前赶回巴黎?”
“放心吧,没问题。”他肯定地说。跟着,又吩咐两个部下:“开足马力,你们两人一人一个钟头地轮班开车,以免太疲倦了,这样一路不停的话,周一傍晚一定能赶到巴黎。
“还有,每过四、五个钟头,就要放一点麻醉药水到手帕上去,不然那家伙醒了可就麻烦了。”
说完,他拉着克莉斯的手下了车。
“咦?老板,你打算干什么?你怎么下车了?”
“你们不知道,一路不停地开快车,我倒无所谓,但克莉斯怎么受得了?我要带她乘特快赶往巴黎。这样,时间来得及,而且也舒服多了!”
“好吧,老板,巴黎见。”
卢宝利俩人向他们挥了挥手,开车走了。那部车开足马力,飞也似地前进,转眼间就从罗宾的视线中消失了。
“上车吧!”罗宾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先让克莉斯上了车,接着自己也上了车,叫司机开往车站。
半路上,他找到了一家邮局,发了一封这样的电报:
巴黎警局贝拉斯秘书长:
人已发现,现在我手中,明天上午11点,可以把文件面
呈。
克莉斯
“贝拉斯接到这个电报时,一定会大吃一惊吧!”
罗宾咧着嘴,满意地笑着。
罗宾和克莉斯俩人赶到车站时,正好有一班特快马上要开,克莉斯着急起来,“这种特快,没有票的话,是上不了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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