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到底说了没有?”贝拉斯急着想知道结果,又问了一句。
“他什么也不说,克莉斯就很难过:“为什么你不说话?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吗?我的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可是德贝克只是不住地冷笑,一句话也不说。克莉斯就对我说:“我看,他是死也不肯说了,不过一个人的眼睛往往会泄露他心中的秘密,我们来看看他的眼睛好不好?’
“我想这话也对,就摘下他的墨镜,谁知他的墨镜下面还有一副眼镜……”
“哦,原来他戴着两副眼镜。”
“是呀,我又把他的第二副眼镜摘下来,聚精会神地看他的眼睛。这时,我发现一个秘密,我就用大拇指用力抠出了他右边的眼珠子。”
“什么?”贝拉斯大惊失色。
“我的手指一抠进去,就听见了声音,然后有一个东西从他的眼中掉了出来,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是眼珠子吧?”
“不错,就是这个,你仔细看清楚……”
年高尔伸出右手,在他的手心里,贝拉斯看到了一颗小小的眼珠子。
“嘿,这是玻璃的。”贝拉斯看了看说。
“是的,是玻璃眼珠子。德贝克就把那份密约藏在这里,你看!”
他从玻璃眼珠的一个小孔里取出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纸团,把纸团展开说:
“这是一张绝不掺假的联名密约,你看,这不是十字型水印吗?”
“给我看看!”贝拉斯接过密约,仔细看了一遍。
“嗯,这东西确实是真的!”
说完,他又把密约揉成一个小团,塞进那个玻璃眼球里,跟着,他把这个眼珠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从书里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年高尔。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年高尔仍旧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这样的话,你可以向总统说情,赦免吉贝尔的死刑了吧?秘书长?”
“办不到!”贝拉斯冷冷地说。
“为什么?”
“因为这张密约现在在我手上,你拿什么来威胁我?”
“噢,原来如此。”
年高尔仍旧慢吞吞地说着话,可他的表情却严肃起来,从他的眼中冒出一股凶焰,灼灼逼人。他狠狠地瞪着贝拉斯,同时一把撕下年高尔的假面具,露出了亚森·罗宾的真面目。他凶狠地说:
“喂,你以为我是谁?跟我做对,你可知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是罗宾,不是吗?跟你做对又能怎样?现在密约在手中,没有这东西,你能把我怎样?现在我赢了!”
贝拉斯大声笑着说。
“哼,你小子想明白了!老子没有那东西,一样搞得你身败名裂!”
“谅你也没那本事,不过是说说大话而已!”
“是吗?你不记得前任国会议员鲍兰德先生吗?”
“你说什么?”
“你看,我一说出这名字,你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贝拉斯,我告诉你,尽管你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密约中,你却有把柄落在鲍兰德议员手上,有关这些信件,今天早上老子已花钱把它全都买下了!”
贝拉斯一听,全身就发起抖来。
“秘书长,你为什么要发抖呢?害怕了?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这些信件送到报馆去,在报上发表。”
“我立刻逮捕你,没收这些信件。”
“我还会遭你暗算吗?那些信不在我身上,我的部下已把他藏好了,从现在起,一个半小时我还不回去的话,我的部下就会把这些信分送到四家大报馆去。一共是四封信,一家一封,你看怎么样?”
“哦——”事到如今,贝拉斯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认输了,罗宾。”
此刻贝拉斯只能乖乖地听话。
“你马上就去见总统,限你一个钟头以内回来……”
“好,不过话说回来,吉贝尔的死刑赦免以后,你得把那几封信还给我。”
“我一定还你,不过不是现在。吉贝尔免去死刑后,总不会无罪释放吧?他还得坐几年牢,这也够可怜的,而克莉斯也希望与儿子马上团聚,所以我要带部下劫狱……!”
“什么?”
“别害怕,我把他救出来以后,就送他到国外去。在他出国前,那几封信还不能交给你,以免你找麻烦。”
“这就依你好了。”
“还有两个条件。”
“什么?”
“马上开一张4万法郎的支票给我。”
“你要它干什么?”
“那几封信是我用4万法郎的现款向鲍兰德买来的,这是你的信,这笔钱当然由你来出。”
“哦……”
“第二个条件,你必须马上辞职。”
“什么?”
“是呀,像你这种坏蛋,竟然在警局中占据着重要职务,这怎么行?你是用威吓的手段敲诈总统,才有了这个位置,现在该是你下台的时候了。”
罗宾的声调越来越激昂;贝拉斯低着头,连头也不敢抬。最后,罗宾又叫他打电话撤走埋伏的警察。
他只好打电话给秘书:“刚才我命令你们派十二个警察在我门外待命,现在不用了,原地解散。还有,我马上要去总统府一趟,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准进入我的办公室,因为有一个重要的客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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