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枉费心机。那种气愤让他忍无可忍。
“你……这是怎么说的?你怀疑我的人格名声,我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吗?”
侯爵气愤不已。
“侯爵,古尔比洛是你的秘书,他的话不是你交代的吗?”
“什……什么?”
两人的言谈愈发地不妙,怒火万丈的双目互相投在彼此的身上。
听说探长来到而手足无措的艾特瓦,此时此刻紧紧依偎在侯爵身边,想消减他
的怒火,但又惊骇得不知所已。
情绪激昂的侯爵推开女儿一些,冲探长那边迈了一大步说:
“这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刑警吗?每~个人都有可能遭受诬蔑陷害,真让人气愤!
现在,请你走吧,我不喜欢这样的客人。”
侯爵字字咬定地说,心里厌恶他之极。
“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我知道是谁指使古尔比洛撒谎,否则你别想让我走开!”
“出去!”
侯爵激愤的话音里充满了贵族人士的尊严。
“不!我不会离开!”
探长也态度刚硬。
侯爵怒不可遏地起身离座,探长了毫不示弱地迎上前去。
正当气氛紧张到不可收拾时,忽然一串叩响玻璃的动静传了过来,紧接着有人
叫道:
“指使他撒谎的人在这里!”
两个男子大吃一惊,一块儿把头扭向冲院子的窗子。
那儿有一张笑盈盈的男人的面孔,紧靠在窗子上。
“啊!劳乌路……”
两个人一起大叫道。
罗宾笑眯眯地启开玻璃窗,轻盈地跳到里面。
侯爵、探长与艾特瓦都被这个出乎意料的事吓傻了。
罗宾的行头永远赶时髦,款式新颖的服装,有意的装扮,给人以整齐光鲜的美
感,他那副单边眼镜一边的链搭在胸口的袋子边。
“抱歉!艾特瓦小姐、侯爵、探长……”
罗宾对自己方才跳窗入室的动作,逐个点头道歉。而后,他取下礼帽搁在桌上,
又把手套也稳当地放在礼帽边上。
“我和侯爵今天有个约会。事实上,我于10分钟之前就到了,却没发现你们,
于是我便去院子里面散步,看看时间已到,才返回大厅。没料到两位正在争吵,这
虽然十分失礼,但也引发了我的好奇。
“眼看二位越来越锋芒毕露,我才慌忙敲窗招呼一声,因为我指使古尔比洛撒
了谎。”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怒火万丈的探长大叫着。
“探长,不要动怒!这件事情扑朔迷离,牵扯的细节、人物众多,一时之间难
以表述清楚啊!
“刚开始,我怀疑侯爵,我认为他是15年前那起命案的凶犯,而且是盗走项链
的贼。”
“不错!我也怀疑是他干的勾当,所以紧紧监视着他。”
“你追随他们去诺曼底也是由于这件事?”
“是的!但我们受骗了,浪费了不少功夫!”
“但是,害你的人是我,并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为了确保候爵的生命安全。”
“你为何要保护他的安全?”
“因为他是清白的。他在15年前并没有杀死奥奴兰小姐!”
“傻瓜!自从那桩案子发生之后,我就对他起了疑心,现在我手里已掌握了他
犯罪的力证,才追寻到这里的。”
探长心情激愤,已无暇顾及用辞了。
罗宾依然笑眯眯地说:
“你敢肯定?你所指的“力证’是什么?”
“一本记事册!”
说着话,探长从制服内掏出了布鲁特格思的记事本。
“这是‘隐形杀手’布鲁特格思的机要文件,在这上面……你看这里。”
他打开记事本的末页,摆在罗宾与侯爵面前。看过那段文字之后,侯爵面无人
色,而罗宾却大笑不止。
“你为什么要笑?”
“当然是有可笑的事情了!这些都是布鲁特格思自己臆造的。”
“不会!”
“你居然对记事本上的话深信不疑,你实地考证过这些情况吗?例如,你审问
过弱智儿卡休吗?”
“我问过了,但卡休已去世了。”
“你亲眼见那个弹弓了吗?”
“那是卡休生前的心爱之物,据说村民看他孤苦无依,便把弹弓放进了他的棺
材里。”
“总之,你既没见卡休,也没见作为凶器的弹弓?”
“嗯!不错!”
探长的语气有些弱了。
“但是,我见过卡休本人,也与他谈论过命案的事。”
“啊?什么时候?”
探长大势已去,而且对罗宾的言辞心悦诚服。现在,他的心。情已恢复了平静,
不再那么激愤了。
“去年,那时卡休还没有死。卡休并不是抱病而亡的,而是在山谷里找飞鸟时,
不小心掉下崖谷而冻死的。
“那天刚下完大雪,雪深达膝盖,但卡休依然出门寻找鸟儿,他没有看见地势
不平,一脚走空落入崖中。
“村民找到了卡休的死尸,猜测他也许由于疏忽才送了性命。
“我刚好在他死前几天和他谈过话,并提及一T那件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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