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了些什么呢?”
“事实上,侯爵指使在古城旁边牧羊的弱智儿,害死女歌星的传言,我也有所
耳闻,而且流言四起令我迷惑不已。为了辨清事情的真伪我才去找卡休的。
“他确实让人同情,侯爵怜悯他的遭遇,经常救济他一些衣物吃食。
“但是,侯爵根本没有指使他去杀人,原因有二:
“第一,卡休没有担当杀人重任的能力,他做不来!
“第二,我亲眼见过卡休用的弹弓,它的形状与传言大不相同,只是一个普通
射鸟用的粗陋工具而已!
“那种弹弓击不碎人的骨头!”
“你真见过弹弓?”
探长不解地问道。
“我第二回去村里看卡休时,他已不在人世了,那天正好是他埋葬的日子。村
民想把弹弓给卡休陪葬,我亲眼所见,那个弹弓与我从卡休手里看到的弹弓是同一
个物件。”
探长低头不语了。
“而且,在布鲁特格思被你击毙之前,我与他会见了一次,而且与他谈了谈这
件案子。”
“什么?……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在他家里哪!我还听见枪战的动静呢!”
“你在那里……”
“嗯!我在那里对布鲁特格思说起了那起杀人案,他还准备用这件事来扶胁候
爵,想捞一笔钱,对吗?
“而且,他打算在7月15日,也就是今天与侯爵交涉,不想却死在你的手里!”
“你……当时的情况你都看见了?”
“那倒不是。我只不过隔着门板偷听到了枪响与你们的说话声。后来,布鲁特
格思被击毙了,正当你们涌人大厅时,我跑掉了。”
“你从什么地方离开那儿的?那里没有别的门啊!”
“你看过窗帘后面吗?你有没有发现窗子和木板之间有一颗小白扣?那是一个
暗道的出口开关。
“布鲁特格思这个男人,真是狡兔三窟!”
“他的住宅地四处都有暗道,甚至挖了地下通道,我背着昏昏沉沉的格劳拉随
意选了个道出来了。”
“什么?……格劳拉……”
探长又大叫一声。
虽然这个事件的起因是一位眼线报告格劳拉被人劫持人雷卜勒的大府邸,他才
带人冲进去的;但是当他知道雷卜勒是由“隐形杀手”布鲁特格思假扮的,又由那
个记事本肯定侯爵与布鲁特格思并非一人,心情波动得厉害,竟然把格劳拉的事忘
得一干二净,直到现在才猛地记起来。
劳乌路领着格劳拉跑掉了,那么这个劳乌路又是何许人也?
为什么他要与格劳拉一块逃走,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探长盯着罗宾,一副想
参透他内心想法的模样,侯爵父女也困惑不解。
在三个人目光的包围之中,罗宾反而尴尬起来,他取下眼镜,摸出手绢拭拭镜
片,以平息一下气氛。
令人压抑的沉默持续了2、3分钟后,罗宾又戴上眼镜,他开口对侯爵说:
“侯爵,我知道是谁杀死了伊利萨白·奥奴兰!”
过度的惊诧反而让三个人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侯爵,为了调查出凶案的真相,我已竭尽全力了。
“记得你把古城的契约交到我手中时,告诉我你和女儿即将出外度假,想去法
国南部。
“当时我问你返回的时间。
“你说四个礼拜后,于是我们约好7月3日午后4点在古城碰头儿,我认为到时候
就真相大白了。
“然而在这其间出了许多突变,所以延期至今。”
“那是一桩怪异、复杂的命案,实在是吓人……”
侯爵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不!案子既不怪异也不复杂。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案子,案情也合情理。”
“你……知道事情原委?”
探长惊诧地挺直了身体。
“不错。只不过……”
罗宾支支吾吾、若有所思地望了侯爵一眼。
“我想查明此事,并揭开真相。”
“命案吗?”
侯爵一听罗宾的话,脸上立即蒙上一层不安的神色。
“不!侯爵你放心,实际上,真相大白你该高兴才是!
“惟一让我不忍的是,为了揭开命案的真相,我不得不公布你从前的风流债。”
“我从前?你是说我从前的不谙世事吧?我在那时候远比一般年轻人赶时髦,
对情感也不太负责任,完全可以用‘朝秦暮楚’来形容吧!我从前有过许多关系密
切的女友,后来都抛弃了她们。”
侯爵满面通红地说。
“既然你能坦诚地把真相进出来,我也比较容易说话了,我想的正是你情人众
多这件事。而且……而且,奥奴兰也是其中之
听到这件事,简米思探长惊诧地盯着侯爵,侯爵却愧疚地点了点头。他对警长
说:
“简米思探长,伊利萨白·奥奴兰是我年轻时的女友,我十分后侮没有告诉你
我与她的关系,她是我的情人。”
“这真让人感到意外!”
探长的语气冰冷,似乎还在怀疑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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