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汉却是老手,手段高超,技巧娴熟,狂亲之后,施以爱抚,刚柔并济,寿儿飘飘然。陆五汉趁热打铁,剥花生壳一般,两三下,将寿儿脱成少儿不宜。
寿儿双手抱肩,瑟瑟发抖,似有推拒,陆五汉扑将过来,擒住寿儿,推倒放平,分其双股,摆正姿势,抛去繁文缛节,直奔主题。
潘寿儿晕眩,只觉得天地颠覆,自个儿在空中。陆五汉连做数十个俯卧撑,气也不喘一口,寿儿痛并快乐,不尝不知道,人体真奇妙。
陆五汉美不胜收。暗想:虽说近日猪肉涨价,赚得却也不多,手头一点碎银,嫖个烂货尚可,得此黄花小美人,万万莫想。好在自己孝道,感动苍天,赏赐露水情缘。
骇到四更,寿儿通体绵软,浑身香汗,女儿果然是水做的。
陆五汉欲再求欢,寿儿不肯,说天快放亮,公子快快去了,倘若我爹娘察觉,性命不保。
良久,陆五汉才翻身爬起,晨曦光束,由窗帘缝隙间拥进房中,寿儿这才看清陆五汉的脸。此人从未见过!哪里是张荩!
“你是何人?”寿儿无比惊慌,问陆五汉。
“你说呢?”陆五汉淫笑,打袖子里取出绣鞋,亮给寿儿看:“此鞋,你赠我一只,而后,又交与陆婆一只,合成一双,约我夜里,前来幽会。”
“我要的不是你。”寿儿脱口而出。
“那你要何人?”陆五汉逼视寿儿,反问。
寿儿不语,上牙紧咬下唇,心中百味翻腾。陆五汉模样与装束,全然不配,明明是买的,穿在他身,像是借的,说他傻蛋,他还非给此称号置上一套行头。哪有半点张荩风采!
陆五汉,老鬼一个,看穿寿儿心思,嬉皮笑脸道:“今夜,就算是张荩,也未必能让你这般快活。”
寿儿背过脸去,悄悄落泪。
“你我既已偷欢,何苦还想那厮。”陆五汗焦躁地说:“隔夜,我还要来。你若不从,我必将此情,宣扬出去,我谁也不怕!”
扔下一句冷语,陆五汉翻窗、下楼、扛着竹梯,一路小跑,返回家中。
陆婆早起,瞥见儿子,扛梯而过,神色惊慌,知道坏事,扭住质问,陆五汉支支吾吾,闪烁其辞,陆婆痛心疾首,训斥陆五汉:“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孔圣人有言——有主的干粮不能碰啊!”
【4】
张荩翌日回府,仆佣来报,陆婆来过,便在家中,等了又等,不见陆婆再来,心中犯急,带上清琴,往陆婆家问询。
陆婆不冷不热,只说事不能成。张荩索要绣鞋,陆婆又说,潘寿儿无意,自然收回了绣鞋。张荩将信将疑,若她无意,那夜何故又扔鞋儿与我?
陆婆咬死不说实情。张荩纠缠无益,只得郁郁而返。十二分失落的往巷子里走,碰上摆摊儿算命小神仙,张荩格外愤懑——桃花劫,劫你个头!煮熟的鸭子,不知怎么就飞了。
又走到潘家门首,张荩抬头望去,阁楼窗户紧闭,使劲咳嗽,窗帘应声撩起,潘寿儿伫立窗口,看到张荩,眼圈红了,双方对视良久,潘寿儿咬咬嘴唇,放下帘子,再不现身。
“这小娘们儿怎么个意思?”张荩摸不着头脑袋,千万次地问,没有答案。
失恋情绪,犹如乌云,笼罩张荩三月之久。东边日出西边雨,陆五汉巧取豪夺,除去落雨,或月色透亮之夜,其余日子,到了一更,便扛着竹梯,至潘家院墙下。
生理快活,心理失落,潘寿儿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身体如一口深井,任凭五汉进进出出。日子久了,搞出些动静,潘家父母疑惑,每每睡至半夜,楼上悉悉簌簌,似有人声话语,侧耳谛听,一切声响,又倏忽消失。
白日,潘父诘问女儿。寿儿强压心慌,巧言掩饰:“房中有鼠,半夜常吓醒我,起来打,又打不着。”
潘父潘母,信以为真,买来鼠药,洒于阁楼,又过几日,响动犹存,话语未断。且有男声。又过一夜,五汉用力过猛,寿儿情不自禁,吆喝一嗓,夫妻二人,彻底醒悟,知是女儿做下丑事,商议对策,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一打一骂,闹将起来,邻里皆知,家丑外扬,赔了女儿又损名。
思来想去,潘父潘母决议:与女儿换房而卧。
“你我住在楼上。”潘父对老婆说:“到了夜里,那奸夫若来,当贼拿住,当场结果了他,方出口恶气!”
守房待奸夫,连等几日,却不见有人来,夜里十分清净。寿儿暗自庆幸,幸亏换房之前,告诫过五汉,父母已然察觉,歇些日子,再来相会,事若败露,大家不好。
陆五汉口上说好,心中甚是不爽,又不敢贸然前往,在家睡了几日素觉,梦里皆是寿儿一颦一笑,以及床第翻滚景象。几日过后,实难忍耐。待到夜里,肩扛竹梯,到潘家楼下,咳嗽数声,却不见窗户打开,疑是寿儿睡熟。隔日又来,依就徒劳而返。到第三夜,五汉琢磨,定是那小贱人,怕其父母察觉,故意避我。陆五汉头脑发热,怀揣一把杀猪尖刀,若被捉奸,以刀威胁,方便脱身。主意打定,一更过后,陆五汉扛了梯子,来到潘家,也不打暗号,顺梯爬上,拿刀尖,挑开窗户,翻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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