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心肠。”冯氏喜上眉梢。
当晚,冯氏便留在蒋府,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好菜。三巧儿尝了两筷子,啧啧赞叹,说大嫂手艺,胜过我家厨娘百倍。色香味形,样样俱全。
“喜欢我就天天做。”冯氏极殷勤,饭没吃几口,只顾攀谈,说些穿戴配饰、描眉画眼话题。甚合三巧儿心意。
愈谈愈投机。时候晚了,冯氏又将闹鬼一事,添枝加叶,声色并茂,讲了一遍。三巧儿尤为恐惧。冯氏乘机提出,与三巧儿同床共枕。
都是女人,并无不妥,枕边叙谈,倒比平日舒心。
自此,冯氏白日在家,午后便到蒋家,来时,送些丝绣、荷包之类零碎小玩意儿,给晴云、阿春两个丫鬟。而后,做顿晚餐,夜里与三巧儿同床共眠。
两个丫鬟,得些便宜,冯氏一来,心中也喜。
冯氏和三巧儿,愈发亲热,无话不谈,由知心话儿,说到男人那话儿,三巧儿羞得不行,双手捂耳,翻过身去,后背冲冯氏。
冯氏见状,反而来劲,大谈特谈,什么粗细长短、深浅快感,一股脑儿的,说给三巧儿。
三巧儿久未房事,经冯氏一撩拨,浑身燥热,小腹滚烫,辗转反侧,身心不安。
时机渐熟,冯氏故作神秘,说有一事,久藏心底,从不曾道与别人。你我相处甚合,情同姐妹,讲与你听,也不妨事。
“何事?”三巧儿好奇地问。
“其实,我夫不在时——”冯氏顿了一下说:“我曾与堂弟陈商,有过鱼水之欢。”
“啊!”三巧儿眼睁得无限大,从其瞳孔,可以看到整个房间。
“你是不知,我那堂弟,身俊人美,那话儿……”
“不听、不听。别再说话了。”三巧儿紧张地打断冯氏。
“哎。”冯氏叹气道:“此等事,就怕比对,一比对,方知过去,白做了一回女人。”说完,再不言声,假意睡去。
三巧儿睁眼望天,一夜未眠。
转眼,大年将至,陈商焦急,催问堂嫂,事情进展。冯氏胸有成竹,说那三巧儿,已湿过很多回。
“既如此,何不引我入室?”陈商狼血沸腾。
“明晚,即可成事。”冯氏肯定地说。
隔日,淫雨纷飞。
冯氏买些新鲜瓜果、鸡鸭鱼肉,一瓮老酒,约定陈商,于蒋家门首等候,自己敲门,丫鬟晴云来开,进得宅中,未进堂屋,冯氏慌称,系在腰间的荷包,不慎丢了,晴云阿春,帮着找寻,俩丫鬟四下寻觅,冯氏寻个空子,打开大门,将陈商引入,二人疾步,入堂屋,上二楼,冯氏自去三巧儿卧房,陈商于楼梯拐角处潜伏。
当晚,冯氏下厨,做一餐丰盛菜肴。两个丫鬟,轮番走动,摆放杯箸,腊肉鲜鱼,瓜果素菜,大小碗碟,一十六个,铺满席桌。
温热老酒,袅袅生烟,小啄半口,轻滑入喉,一条线儿下肚,迤俪成腹腔一团火。
三巧儿平日,也少饮酒,今日冯氏有心,铺排盛宴,经不住劝,多喝几杯,粉脸更粉,媚眼更媚。
“妹妹如此美貌。”冯氏道:“蒋官人怎忍心,留你一人独守。”
一言勾起三巧儿惆怅心事。
“男人都不细腻。”冯氏接着说:“做经纪、走江湖的,把客当家,把家当客,家中娘子,孤寡在家,哪里晓得,他在外的风流。”
“我家官人,莫非也如此。”三巧儿心中打鼓,喃喃道。
“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冯氏说:“男人做初一,就不兴咱们女人做十五?”
“姐姐越说越离谱了。”三巧儿笑。
“都是独守烦闷,说笑罢了。”冯氏似笑非笑,端起半杯残酒,一饮而尽。
席宴撤去,五分醉意,五分清醒的三巧儿,与冯氏手拉手,上了二楼,进得卧房,点亮油灯,喝几口茶水,解衣躺下。
恰巧此时,一只飞蛾,灯下旋转,冯氏赶紧起身,拿扇去扑,明是扑蛾,实则将灯扑灭。
“呀,灯灭了!”冯氏故意叫嚷:“莫非闹鬼?”
三巧儿害怕,裹紧被子,唤冯氏:“姐姐,快另取个灯来。”
“这就取。”冯氏摸黑开门,到楼梯拐角,引陈商进卧房,待其进入,把门关了,自己守在外面。
陈商进得房内,摸到床沿,将自己脱个精光,而后,翻身上去,抱住三巧儿,连摸带啃。
“姐姐做什么?别弄。”三巧儿身体奇痒,伸手抵挡。
陈商捉其双手,牢牢按住,身子一纵,又压上去。仅凭呼吸声,三巧儿感觉,此人并非冯氏,心中惶恐,未及出声,陈商腾出一只手,穿越肚兜,探囊取物,生擒肉团,三巧儿羞辱难当,要喊要叫,嘴也被对方嘴堵住,索性双眼紧闭,凝住呼吸,挺尸一般,含泪忍受。对方却蓦然停手——
“不解风情,全无乐趣!”黑暗中,陈商气恼地说。
“你人是鬼?”三巧儿恐惧地问。
“娘子曾听我吹箫。”陈商说:“我知娘子对我有意,何不与我尽兴。”
“是你?”三巧儿更惊诧:“你怎会到我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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