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卡特拿着—‘瓶白兰地和四只玻璃杯走进办公室,把托盘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把杯子倒满,挥手示意我们自己去取。
“我们可以吗,凡斯?”马克取笑地问,“你说过别喝这里的任何东西。”
“现在没问题了,”凡斯吸饮着白兰地,“从一开始,我就将吉尔卡特先生视为我们最可信任的伙伴。”
就在此时,一声沉重的摔门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楼梯上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吉尔卡特走到向往“黄金屋”的门,并打开它,只见凯奇警官手里拿着科特左轮手枪站在门口。在他后面向前挤的是肯尼迪、海纳希和伯克。凯奇的眼睛盯着凡斯,吃惊般睁得大大的。
“你没有死!”他几乎是大叫。
“还早着呢,警官,”凡斯回答,“不过请你把枪收起来,今天我们就别再用任何枪了吧。”
凯奇的手垂到腰侧,但是他惊讶的目光并未离开凡斯的脸。
“我知道,凡斯先生,”他说,“你要求我在录音机上听到任何事情都不用担心,并且要坚守岗位一直到你给出信号为止,可是当我听见那个家伙所说的话,接着是枪声和你倒下的声音时,我赶紧就来了。”
“谢谢你,”凡斯回答,“不过没有必要。”他对着利厄·里威廉瘫软的尸体挥挥手,“那家伙在那里。子弹从心脏射穿,死得很彻底。当然,你得把他送到停尸间去,可是也就是那样了。每件事情都漂亮地解决了。没有骚动,没有审判,没有陪审团。正义最终胜利了。”
我真怀疑凯奇没有听进凡斯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他仍然继续张大嘴巴瞪着眼。
“你确定——你没有受伤?”
凡斯放下白兰地杯,走到凯奇旁边,一只手充满感情地搭在他的肩上。
“当然确定。”他亲切地说。
维尼亚·里威廉谋杀案一连几天充斥了全国报纸的重要版面,不过很快也就被其他新闻所取代了。这个案子的主要事实大部分都公诸于众,但不是全部。当然,吉尔卡特免于被控射杀了利厄·里威廉,在马克的安排下,这件事情甚至末送到大陷审团面前。
“赌城”很快就永远关闭了,而那栋漂亮的老式灰石屋也被拆除,改建为一栋摩登的高层大楼。吉尔卡特因而聚积了一小笔财富,从此忙于他生产重水的事业。
老里威廉太太从儿子的死亡中恢复过来的时间,远比我以为的要短。她从此更精力充沛地投入社会福利工作之中去了,我也经常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她的报道。布尔德和艾丽亚·里威廉在吉尔卡特永久关闭“赌城”之后的那个星期结婚了,目前住在巴黎。最近我在公园大道上还遇见了凯恩医生,他行色匆匆地告诉我,他正要赶着去替一位女性病人进行电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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