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泰姆怔怔地站着,苍白的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
“我闹不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叹了口气,“说老实话,各位,我真被搞糊涂了。这个卧龙池,我早就受够了!”
凡斯抬头看着矗立在我们前面的岩壁。
“我说,斯泰姆先生,你认为莫达戈可不可能攀爬上这岩壁?从这里我们就可以看到好些突出的岩块。”
“不可能。”斯泰姆断然地摇头,“那些石块没有连成一气而且彼此距离太远。当我很小的时候,有回我就被困在其中一块突出的岩石上了,我老爸花了半天时间才把我弄下来。”
“也许莫达戈用了条绳索?”“那样也许行得通。他是个运动好手,应该可以利用绳子爬上去。不过,他妈的,我看不出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马克打断他。
“凡斯,这里面可能是大有文章。不管莫达戈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他要离开卧龙池,攀越岩壁是惟一的途径。你一定记得,里兰德告诉我们,在莫达戈失踪后,艾克娜夫人的眼光曾越过池面,朝着岩壁的方向搜寻。另外,在她得知池子里发出扑通一声的消息时,她也显得心烦意乱。也许她看出了什么……”
凡斯紧抿着唇。
“你说的有道理,”他想了想,“不过,我们的美男子是真的失踪了,不是吗?反正我们应当检验这个说法。”接着他转向斯泰姆,“我们该怎么从这里走上崖壁?”
“这容易得很,”斯泰姆告诉他,“我们可以往下走到东路,再从那儿爬上来。你看,崖壁是这附近的最高点,如果你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最多十分钟,我们就可以爬到那里……”
由斯泰姆带路,我们下了东路,来到山脚下。接着我们开始沿着陡坡往上爬,数分钟后,我们就站在岩壁顶端了。
往下看着抽干的卧龙池,它大约在我们下方一百码的地方。而古老的斯泰姆豪宅则位于对面的坡地上,与我们的地势等高。
我们所在的位置大概只有十英尺宽,十分狭窄,两侧则是陡峭的岩石坡。这个地形特征让我们在寻找脚印时省了不少事。任何人如果从卧龙池攀爬上来,就非得经过这高地才能沿着坡走到平地上。
然而,虽然凡斯对邻近区域做了非常严密的搜查,但是仍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马克非常失望。他垂头丧气地说:“很明显,我们得排除他从这条路离开池子的可能性了。”
“恐怕是这样了。”凡斯拿出一根烟,并细心地点燃它,“如果莫达戈真的是从岩壁这条路离开,那他一定是飞走的。”
斯泰姆陡地转身,脸色发青。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又要重提那荒诞水怪的迷信传说了吗?”
凡斯扬起眉毛。
“说真的,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了解你的想法。水怪可是有它超自然的能力的。不是吗?”
斯泰姆对凡斯怒目而视,接着他阴郁地笑了。
“这些水怪传说让我很不自在,”斯泰姆说道,“其实我一整天也都为此心神不宁。”
他摸索着香烟,并往崖壁边缘跨了一步。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石头,”他指着在岩壁顶端的一块大圆石,“昨天晚上掉到池子里的是在它上面的那一块。”有一好会儿,他推着圆石的两侧,试着撼动它,“我一直担心这石头会掉下去。昨天里兰德和我曾尝试松动它,没想到反而是上面的那块掉了下去。”
“很有意思。”凡斯已经开始下了斜坡,往东路走去。
当我们走到从东路通往池子的水泥小径时,出乎我的意料,凡斯又再度转了回去。滤水系统及岩壁之间的那一片低地似乎让他着迷。凡斯静静地站在路的尽头,眼光久久停在排空的泳池底部。
在我们后方右侧,有一个小小的石头建筑。它有十英尺宽,近五英尺高,上面爬满了长春藤。
“那边那个看起来像是地下墓陵的石材建筑是什么?”凡斯朝向斯泰姆问道。
“你说对了,”斯泰姆回答,“那是个家庭地下墓园。是我爷爷的主意,他想葬在自家的园子里,于是就盖了这间小屋。不过我父亲拒绝埋在这里——他宁可火化,安眠在公墓里。从我有:记忆以来,这墓陵就没有开启过。只不过我母亲坚持她死后也要长眠于此,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这的确很犯难,”凡斯喃喃低语,“除了你祖父,还有其他人葬在这里吗?”
“哦,是的。”斯泰姆似乎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我奶奶葬在其中的一个地窖里。我记得还有一些姑姑也在那儿,此外,我爷爷的弟弟也是—他们都是在我出生之前就过世了。这些事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家谱上,虽然我从没有认真地去求证。事实上,如果我想要进去,恐怕还得把铁门炸开。因为我从没见过铁门的钥匙。”
“也许你母亲知道钥匙在哪里。”凡斯冷淡地说。
斯泰姆很快地看他一眼。
“我很奇怪你会知道这些。几年前我母亲告诉我她把钥匙藏了起来,因为她怕有人会亵渎墓陵。她常常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这似乎都与家族传统或是附近地区的迷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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