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怪了,一个人活着时候什么样,死了的魂灵基本也就什么样,怎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小姑娘死了就柔柔弱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记得呢?”
召南提出了疑点。
叶限本以为灵儿一直都是这样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子,没想到她活着时候充满了活力,也对,只有这样的生动活泼的姑娘才能打动人心,让他们二十二年之后说起她都会不由自住露出微笑啊。
“难道她缺少了魂魄?”秋叶做出判断,“或者说她被人取走了魂魄。”
一个人,不管活了死了,魂魄都是一点不能少了,少了就会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小孩子受了惊吓,就叫丢了魂,老人会拎着饭勺子在门上敲打着,嘴里念叨着:“回来啊,回来啊。”这就是在叫魂呢。叶限觉得这点最有可能:灵儿被人取走了魂魄。
灵儿的死不是孤立的,是庞大事件中的一环,而那个人的目的就是取走魂魄。
十七岁的女孩子,金木水火土的死亡排列,死后一无所知的魂魄,这些都将问题的关键指向邪术。
“就是邪术!”小武激动地站起来,也不知他天生就是嫉恶如仇,还是因为现在做了警察的缘故一说起这些就很投入。
“我去找师兄,师兄见多识广,一定能知道这是什么邪术。”
说完,小武发现自己口不择言。你的大师兄就在这里,你说去找见多识广的师兄,这不是在变相的承认大师兄见得不多,识得也不广吗?
果然,叶限幸灾乐祸地看他一眼,小武急忙解释道:“大师兄,我……”
“掌门师弟平时涉猎多,不错,我们这就去问问他。”
秋叶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小武的话哪里不对,脸上反倒带着被人点醒的大悟之色。
召南心道,这秋叶道长还真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可惜他竟然因为内疚放逐自己,不做掌门弟子,白白便宜了元绶那小子。想到这,他的目光打个转,嘴角有一点嘲讽的笑意。
小武兴冲冲的就往竹林外走,叶限始终坐着不动,召南本来已经起身,看到叶限坐着便低声问:“你……”叶限眼睛一瞪:“什么腌臜男人的房间,我不要去,让小武把他叫来就是。”
秋叶本来已经走出几步,听到这话,转过身,语气温和:“叶小姐不必多虑,我那掌门师弟最是干净整洁的,他博闻强记聪明好学,老贾的毒就是他解开的。”
叶限站起身,有点不情愿,就听小武的声音传来:“师兄。”
召南急忙去看叶限,后者神色不动,只是双手按住桌子。
老贾迎上去粗声粗气地道谢:“多谢道长,我这命算是捡回来了。”
“你体质好,那毒竟然就真的解了,其实我也是并无多大把握。嗯,小武,你们在讨论何事?”
声音清朗,云淡风轻。
小武一边走,一边将事情大致讲一遍,他讲的极快,叶限只听着叽里咕噜,秋叶见元绶不住点头,心里想怪不得元绶能做掌门弟子,他的悟性真不是一般的高,小武讲的这么快,几近语无伦次,他竟然都能听得明白。
召南却在心里冷笑:装,你再给我继续装!
第十八章 至阴之体
叶限本来是站起来的,此刻又坐下,从皮包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召南掏出打火机啪地帮她点上了烟。叶限雪白的手指架着烟卷,笑眯眯地对着召南喷了一口烟,召南挥手道:“别闹。”
元绶走过来,看到叶限坐在那旁若无人地吐着烟圈,眼光微微一闪,先是对秋叶点头:“师兄。”接着看着召南笑道:“召南兄,叶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既然都是旧相识,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为一个契约来的,怕是还要叨扰宝地几天。”召南开门见山了,接着意味深长说道,“元绶道长来的真及时啊。”
“既然来了不妨多住几日,让小武陪你们好好转转。”
元绶大手一挥,很有点东道主的意思。
“刚才小武说元绶道长见多识广,不知道长对这几个案子有何高见呢?”
一个清冷又带着点桀骜的声音响起,小武闻言汗都要下来了:这女人!不挑拨你能死啊?
好在秋叶生性淡泊,并没有在意叶限话里有话。
“老贾,可有遇害这几位女子的生辰八字?”元绶看向老贾。
老贾忙从怀里掏出被自己划得乱七八糟的那张纸,铺在石桌上。
这样,元绶就不得不起身站起来看那纸。
老贾本来站在叶限身后,元绶起身看那纸上描画的字迹,正好又不得不站在叶限旁边,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他低头仔细看着那纸上列出的女子姓名,出生年月,旁边,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都出生在七月十四和七月十五相交之时啊。”
元绶像是自言自语。
“正是鬼门大开之时,至阴之命。”
秋叶接道。他说到这里,心里很是感慨,若是早知道灵儿生辰这般凶险,自己当年应该帮她改一下命,也许就能逃得一劫。
元绶像是看出秋叶内心想法,淡淡一笑:“大师兄,逆天改命必受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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