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这位年轻警官能在这么短时间准备好这些。”文太太语带讽刺。
轻寒只是微微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文太太满心不舒服,可是也只能在轻寒的注视下一点点解开旗袍的纽绊。她脱下旗袍,轻寒接过来,轻轻抖了几下,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时文太太已经脱下了内裤,挑衅地放在桌上,然后冲轻寒一笑。轻寒只在洗澡时候见过自己的身体,此刻已经羞得面红耳赤,就看着文太太也有有点害羞地转过半个身子稍微侧对着她,随即又脱下了胸衣,放到桌上后拿起干净的胸衣先套上,接着又套上了内裤,最后穿上自己原来的旗袍。
轻寒看了一眼她的发髻说道:“头发也得拆开。”
文太太冷笑一声:“要不要剖开肚子也看看啊。”话虽这样说,她还是解开后面的发网,撒开头发。
文太太昂着头走出去,小武站在门口看向轻寒,后者冲他摇摇头,小武无奈地叹口气,自己估计失误,那个钻戒并不在文太太身上,那它会在哪里呢?
“警官先生,还需要检查吗?”文太太得意地问。
小武挥挥手满脸无奈:“不好意思,文太太,这只是例行检查。”
“哼,我会告诉我先生,警官先生是如何逼迫我,拿我当一个贼脱光了搜身的。”文太太咬牙切齿地走下楼去。
文太太脱下来的衣物都还都在那房间里,小武不放心地拎了几下,转身看到轻寒站在门口,小武脸腾的一下红了。
“真是奇怪,根据大家的证词,当时只有她独自面对尸体,最有可能拿走戒指。”小武自言自语一样,想缓解一下尴尬气氛。
“文太太的先生是警备司令部的高官,她会去偷一个戒指吗?”
轻寒提出疑问。
小武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看着桌上的衣物,低声道:“洪小姐,你仔细想想,刚才文太太可有哪里不妥。”
轻寒忽然想到一个细节道:“我想起来了,是有点不对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头呢?她觉得好像就在眼前,可是却说不出来。
“你好好想想,哪里不对劲,她表现的不自然?还是动作怪异?”
“啊,我明白了,她先脱了内裤。”
轻寒看着桌上的白色三角裤头忽然明白过来。
“她先脱了内裤,接着解开胸衣,可是后来她是先穿了胸衣!胸衣和内裤放在一起,她脱了内裤后冲我笑了一下,我有点不好意思,她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侧着身子脱下胸衣,我知道了,那戒指一定就在她胸衣里,所以她稍微侧着身子,在解开胸衣的时候将戒指藏在手心里,然后迅速窜上胸衣,将钻戒又藏在那里。”轻寒最后肯定地说道,“一个年轻的有地位的女士,怎么能容忍自己下半身暴露那么久,她应该先套上内裤再脱去胸衣才对啊。”
小武被轻寒说的糊涂了,有点茫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小武警官,你一定还没有女朋友。”轻寒说道,“相信我,刚才的动作不像是一个年轻女子能做的,赶紧追,她还没走远也许还能找到那个戒指。”
第十一章 渔翁得利
文太太匆匆从庞家走出来,随手招了一辆黄包车,上车后低声道:“去江边。”
车夫飞跑起来,文太太用披肩挡着胸口,趁着一条街上人不多没人注意自己,悄悄解开旗袍扣绊,在胸衣里掏了几下,掏出一个硬硬的东西攥在手里。
她松口气,悄然扣上扣绊,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尖利的警笛声,接着是铛铛铛几声锣响:“前方戒严不得通行。”
拖着长辫子的电车也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探头往外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
巡警拉长个脸,像是被人欠了五十块钱。巷口两边的青砖墙上有可疑的痕迹,一只狗从远处颠颠跑来,翘着脚对着墙角撒了泡尿。巡警对那狗挥挥警棍,狗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文太太手握成拳头,攥着那硬硬的戒指,焦急地回头看去。
“咦,文太太,好巧。”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前方响起,文太太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对上一张白的几乎透明的脸。
“啊,是叶小姐。”文太太有点皮笑肉不笑,她忽然想起刚才看着自己换衣服的洪小姐就是叶限介绍来的,瞬间眉宇间充满了警备。身子也绷得紧紧的,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文太太这是从哪来啊。”“从沙龙过来。”文太太看了一眼那巡警,还没有将障碍撤走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是那警察搞的手脚,要把我拦住?
这样一想,浑身紧张,手心已经攥出汗水,人都堵在这里,根本没有机会扔钻戒,怎么办?这时就听叶限问:“这还不到下午,文太太就急着回家啊。”
“啊,是,出事了。”文太太猛地精神起来,忽然想到竟然没有对叶限讲微微的事情,这不符合自己平时的性格,便招招手,待叶限耳朵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微微小姐死了。”
“死了?怎么是微微?那庞太太还好吗?”叶限问。
“她?她能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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