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太一愣。
“微微小姐是怎么死的呢?”
“这个,我哪知道啊。”
两人说着话,叶限注意到文太太面带焦灼之色,便问道:“文太太可是有急事?”
“是啊,是啊,才想起家里有点事,这好端端的戒严做什么。”
“也许是抓逃犯。”车夫忽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穿着黑衣服的警察已经走过来,文太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低头四处寻找着可以扔戒指的机会,但是……没用,这里都是人,还有那讨厌的叶小姐就站在身边,一双冰冷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什么动作都瞒不过她,怎么办?
警察们手里拿着一张模糊的照片,让所有等待的人都抬起脸来,黄包车夫被人一把摘掉帽子,一个警察叫道:“就是他。”
几个警察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就将那车夫按在地上,黄包车晃了几下,文太太趁着慌乱快速地将钻戒塞到黄包车垫子下面。这才拍着胸口下了车,文警察道:“先生出了什么事?这个人……”
“这是个暴乱分子,太太,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你可就危险了。”
一个警察指挥着下属们将人带走,叶限抱着肩膀看着文太太的一系列动作,她发现黄包车夫被抓后,文太太脸上的焦虑神色却全然不见了,还偷偷地长出一口气,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的紧张和放松过程。
叶限的目光绕着文太太和那黄包车打个转,一丝淡淡的微笑在她唇边荡开,那个车上一定有点东西。叶限记住了那车上挂着的车行号和车牌号。警笛声响起,巡警喊道:“可以通行,可以通行。”
叶限一把挽住文太太的胳膊,亲热地说:“走吧文太太,我记得你家是在哪条街。”
文太太吓一跳,她从没见叶小姐对谁这么亲密过,下意识的想将叶限推开,又觉得这样有点太过刻意,便强颜欢笑:“啊,我换个车。”
“我开车来的,我送你回家啊。”叶限不由分说,拉着文太太就上车,车子发动,叶限故意回头看了一眼被孤零零扔在那的黄包车:“哎,那个车,车行的人会来带走吧。”
“会吧。”
文太太心不在焉。
“没用了,出门她就能扔了那戒指。”小武无奈地一摊手,“这女人在那么慌乱的情况下还要拽下那个戒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戒指对她一定很重要。”
轻寒忽然想起那天的事情,便小声说:“我听沙龙的几位太太背后议论过,她们说微微小姐是……做那行的。”
小武一愣:“哪行?”
“就是,就是做那种事。”轻寒气恼地瞪他一眼,“暗门子什么的,你这警察怎么当的?这么笨。”
小武啊了一声:“以她那个姿色,就是做皮肉生意也得不到一个钻戒吧,陈太太说那钻石大的像麻将牌。”
“她们说话都很夸张,什么麻将牌,我猜也就是一个3克拉左右的戒指。如果遇到一掷千金的客人,给这么大一个钻戒是很有可能的。这个克数,在本城珠宝店打听下应该能找到是谁买的。”
小武恍然大悟还是女人懂这些啊,他想起刚才那个麻将搭子对那钻戒的形容:很大一个,还是难得的粉钻,火彩极好,特别纯净,这可不是容易找到东西,要不说这有的人穿龙袍也不似太子呢,戴上那么大的钻戒,结果命丢了,哎呦,警察先生我这可不是诅咒她啊,你看事实就是这样嘛。
晚上,轻寒走进未寒时,女孩子墩子正蹲在柜台上吃花生,见轻寒走进来说道:“叶小姐不在。”
“她去哪了?”轻寒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难道是约会去了?发展的这么快?”
墩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样子。
轻寒问:“墩子,你怎么和松鼠一个名字?”
墩子又哼了一声,这时里屋忽然传来叶限的声音:“我回来了。”
“你去了哪里?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回来就回来,神出鬼没的。”
轻寒走进里间,灯光下,看见叶限满脸笑容,很难见她有这么开心的时候。
她站在桌边,手微微抬起,在灯光下不住晃动着,手上一个硕大的钻戒闪动着炫目的光。
“火彩真的很好,纯净切工完美,难得看到这么好的方钻,哎,好漂亮的戒指,哈,像不像个麻将牌。”叶限得意地对轻寒扬了扬手,轻寒愣了一下:“真巧,今天怎么就和钻戒杠上了,走到哪里都是钻戒钻戒。”
第十二章 男人的口味(一)
叶限自顾地欣赏着手上的璀璨光芒,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庞太太那出事了?”
轻寒闻言,立马柳眉倒竖:“叶大小姐,我发现了,你就是故意的,把我往风口浪尖上送呢。”
“哪有,我是真的想帮你多认识一些人,当然,顺便也帮我打探下消息,我哪里知道庞太太没事,那个傻瓜微微却出事了呢。”叶限眼睛一转,“到底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谁知道,反正看不到血,我注意她颈部有也没有伤,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开一些,那样子倒是有点像是……被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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