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拐子、大肥猪爬上了大卡车。
粗野男人吐掉烟卷,一手抓着车门的扶手,抬起了一条腿,正要上车,忽然又把腿放了下来,他听到一阵混乱的牛叫声。
哞——
哞——
哞——
牛棚里乱哄哄的,一片嘈杂,响声雷动,奶牛们仿佛遭到屠杀一样,哞哞大叫。
“怎么回事?”
粗野男人侧耳倾听,丢开扶手,离开卡车,向奶牛棚走去。
二十几头新运来的奶牛冲出牛栏,跑得满院子都是,几头强壮的公牛好像发了疯,四处奔跑,横冲直撞。
“他奶奶的,奶牛怎么啦……”
粗野男人满嘴脏话,骂骂咧咧地去赶奶牛。
愤怒的奶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几头公牛迎面向他撞来。
粗野男人躲开公牛,情急之间,滑了一跤,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朝卡车大吼:“奶牛疯了,都给我下车,赶奶牛!”
“怎么回事?”
酒鬼、拐子、大肥猪慌忙跳下卡车,帮助粗野男人驱赶奶牛。
这场奶牛暴动是鬈毛和朦朦制造的。鬈毛和朦朦绕弯溜到牛棚里,打开牛栏,用木棍拼命抽打奶牛。这些情绪不稳的“外来户”,本来就对新环境心怀恐惧,突然遭此惊吓,魂飞魄散,争相逃命,四散奔走,把整个奶牛场搅翻了天。
这是小白的调虎离山之计。
粗野男人、酒鬼、拐子、大肥猪一离开卡车,小白飞快地冲到卡车前,蹿上驾驶室,拔下了卡车的钥匙。
小白拿着卡车钥匙,又绕到车后,把拴油布的绳子解开,将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扔给飞鼠,然后飞快地溜回了木棚子。
这下有好戏看啦。
粗野男人、酒鬼、拐子、大肥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了一身臭汗,终于把突如其来的奶牛暴动平息下来,把这些不安分的“外来户”赶进了牛棚里。
粗野男人、酒鬼、拐子、大肥猪擦着一头一脸的汗水,气喘吁吁,回到卡车前。
最可笑的一幕发生了,粗野男人跳上驾驶室,进去不到一分钟,又跳下来了,弯腰低头,两眼盯着地面,围着卡车转起了圈子。他在找他的车钥匙,他的汽车钥匙不见了。粗野男人四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急得抓耳挠腮,满脸怒气,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今儿怎么了,真他妈的见鬼啦……”
酒鬼、拐子、大肥猪见粗野男人着急,也低下头来,帮助寻找。
小白躲藏在木棚子里,看着他一手导演的好戏,差点儿笑出声来。
小白正得意呢,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大吼声。
“你们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走!”
是赵爷爷在吼叫,他不知何时回到了办公室。
赵爷爷站在办公室里的一扇打开的窗子前,向远处的拐子打手势。
这扇窗子正对小白的头顶。
小白可以清晰地看到赵爷爷的面孔,令他惊异万分的是,赵爷爷和蔼的面容不见了,突然间换了一张面孔,这张脸阴森可怕,充满杀气。
拐子听从赵爷爷的召唤,一瘸一拐地来到了办公室。
赵爷爷拍着桌子,对着拐子大声叫骂:“你们这帮笨蛋,磨蹭什么,还不快走,单等警察来抓吗!”
拐子摊开双手解释:“钥匙,卡车钥匙不见了。”
“你们要看管好飞鼠,那小子刁得很,刚才他打手机就是报警,看看钥匙在不在他手里!”
赵爷爷凶狠地骂着,命令拐子:“快去!”
“是!是!”
拐子摇晃着身子,走向大卡车。
22 勇斗群贼
拐子来到卡车前,命令粗野男人:“把飞鼠揪出来。”
没等粗野男人去揪,飞鼠自己跳下了卡车。
飞鼠用刀子割断了捆绑自己和兄弟们的绳索,兄弟们纷纷跳下卡车。
粗野男人、酒鬼、拐子和大肥猪看到飞鼠的兄弟们跳下了车,满脸惊诧,但他们马上反应过来,疯狗一样扑向飞鼠的兄弟们。
粗野男人拧住飞鼠的胳膊,酒鬼抓住了皮皮和臭鼻子,大肥猪揪住八怪,拐子挥舞拐棍朝木瓜和细葱打来,吼叫着赶他们上车。
院外突然传来警笛的鸣叫声。
粗野男人、酒鬼、拐子和大肥猪愣了一下,慌忙丢开孩子们,夺路而走,四处逃窜。
粗野男人朝大门口奔来,想从大门逃跑。
小白从棚子里冲出来,看准时机,挥动长竹竿,横扫粗野男人的双腿,粗野男人扑通栽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粗野男人爬起来向小白扑去,把小白压倒在地,他用胳膊扣住小白的脖颈,把小白提起来,向大门口拖去,妄图把小白当做人质。
朦朦飞快跑过来,随手拎起一个粪筐套在了粗野男人的头上,身子趴在粪筐上,用力压住粪筐。
粗野男人又抓又踢,使劲儿推掉粪筐,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大吼着正要跳起来。
“不许动——”
粗野男人抬起头,乌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粗野男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酒鬼、大肥猪看见大门被封,掉头朝奶牛棚方向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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