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后,猛然一惊,拉着飞鼠就走:“去那个院子看看,好好看看。”
欣欣姐姐、白芳姐姐、鬈毛、朦朦不明白小白什么意思,也跟着跑了过来。
那个院落没有大门,院墙上有一个豁口,用一堆柴草堵住。小白和飞鼠扒开茅草,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大枣树下有一个石臼。
小白扶着飞鼠,让他坐在石臼旁的石凳上,问他:“你想起什么了吗?”
飞鼠抬头瞅瞅大枣树,仿若进入了梦中,喃喃唱道:
大红枣
穿红袍
送给谁
送给我的宝宝
宝宝吃了大红枣
腿粗身壮个子高
骑大马挎大刀
后面跟着八抬轿
……
飞鼠站起来,梦游似的走进了茅屋。茅屋里空空荡荡,成了老鼠的天堂,一群大老鼠见到生人,吱吱叫着钻进了墙洞里。
飞鼠的目光在房梁上停住了。
房梁上挂着一个风筝,蛤蟆模样的大风筝。
飞鼠的思绪随着风筝飞向了大河湾,飞向了蓝天……
有一只蛤蟆
他是谁家的娃娃
咯哇咯哇飞了
他在天上干啥
有一只蛤蟆
他是谁家的娃娃
咯哇咯哇叫了
他找自己的妈妈
有一只蛤蟆
他是谁家的娃娃
咯哇咯哇叫了
他是谁家的娃娃
咯哇咯哇哭了
妈妈带你回家
……
飞鼠喃喃地唱着。
小白、鬈毛、朦朦惊诧不已,困惑不解。
“你们干什么啊,不是中了邪气吧,”欣欣姐姐和白芳姐姐觉得这几个孩子真怪,催他们快走,“茅屋里像个蒸笼,简直热死人啦。”
小白猛一击掌,大叫:“有了,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去游泳。”
哇噻——
鬈毛、朦朦跳起来,拉着飞鼠朝河边跑去。
欣欣姐姐和白芳姐姐看到几个孩子玩得开心,也跟着来到河边。特别的乡下之行,再到大河里畅游一番,才够浪漫呀。
小白、飞鼠、鬈毛脱掉上衣长裤,穿着短裤跳下水,像快活的鱼儿,畅游起来。
朦朦急坏了,她不能像臭男孩那样随便脱衣服,没有带泳衣,只能望水兴叹了。
“我车上有泳衣呀。”欣欣姐姐又给朦朦带来了一个惊喜。
欣欣姐姐四处旅游,车里总带着运动器械、钓鱼用具、泳衣一类的东西,她有好几件泳衣呢。
欣欣姐姐、白芳姐姐、朦朦要换泳衣了,朦朦向河里大喊:“不许偷看。”
小白、鬈毛、飞鼠赶紧闭上眼睛,鬈毛遗憾地说:“可惜水里不能玩照相机,否则我准能抓拍几张美人鱼。”
在山村大河里游泳感觉就是不同,纯天然的享受。绿树如荫,芦苇如帐,青草肥美,牛羊成群。河水清澈,碧波荡漾,游鱼穿梭,清晰可见。衣着华贵的大白鹅,多嘴多舌的鸭子,性情孤傲的鹭鸶,叫声各异的水鸟,成群游弋在水面上,觅食戏水,喳喳鸣叫,仿佛在欢迎远来的客人。
河岸放牧的牧童见几个小客人游得快活,一时兴起,都跳下水来,向小客人们提出挑战,一决雌雄。以对岸为起点,目标大柳树,第一个上岸的是冠军。
白芳姐姐自愿担当裁判员。
欣欣姐姐赞助奖品,奖励泳衣一套,外加一张唱片。
比赛开始了,牧童如一群野鸭子飞在前面,飞鼠如鱼得水,如有神助,几下就蹿到了最前面。小白和鬈毛则远远落在了后面,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追赶不上。飞鼠越游越快,快到岸边时,大叫一声,宛若一条鱼儿跃出水面,抓住一根树枝,轻轻一荡,爬上了大柳树。
岸上乘凉的人们都看呆了,纷纷拍手叫好,惊奇地说:“这孩子就是一条鱼!”
飞鼠格外兴奋,说:“我一跳到河里,就好像回到了家中,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你说的对,这就是你的家乡!”小白说。
飞鼠愣住了,盯着小白,似懂非懂地说:“你说什么?”
小白加重语气,重复一遍:“这就是你的家乡!!”
这一回不仅是飞鼠,就连鬈毛、朦朦、欣欣姐姐、白芳姐姐也愣住了。
飞鼠抓住小白,摇晃着他:“快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好吧,让我来给你们解释。”
“你不是在做梦,而是你童年的记忆被唤醒了,”小白指着大河湾说,“现在完全可以证实,这儿就是你的家乡,你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飞鼠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证据在哪里?”鬈毛最讲究证据。
“有四个证据。”小白说:
第一,飞鼠对这个环境十分熟悉,见到大河、大柳树如见旧物,说明他来过这个地方,并且待过相当长时间,不然不会有这么深的印象。那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能是童年时期,因为他到酒鬼手里后就失去了自由,不可能到这个地方来。
第二,他会游泳,而且游得特别好,我曾问过他在哪儿学会的游泳,他说不知道,其实他就是在这条大河里学会的,生活在水边的孩子很小就会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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