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把我视作是整个命案最关键的人物,对此我无话可说,谁叫我是史彩亮的男朋友,又是目前警方所能查到的和史彩亮生前最后在一起的人?但是我搞不懂把办案箭头全指向我,对于搞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用?”余幸田一坐在沙发上,也不等柏芳惠为双方做开场白,便显得心浮气躁地这么说,或许在前来我们宿舍的途中,柏芳惠已先向他说明了我和我的室友们昨夜也在东海别墅附近,所以对史彩亮的事件有了初步的了解。
“余幸田,你不要那么急好不好?你这样噼里啪啦讲一串,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在急什么,这样怎么拜托他们帮忙呢?”柏芳惠说。
“很抱歉,我……”余幸田摇摇头说。
“是这样的,昨夜我的同学史彩亮从林榭大厦D座顶楼掉了下来,我想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刚开始我们和警方一样,也以为彩亮是跳楼自杀的。但是今天法医验尸后,却说出令大家十分吃惊的结论,彩亮在坠楼之前根本早就死亡了。也就是说有人不知为什么把彩亮的尸体从林榭大厦的顶楼抛了下来。”柏芳惠说。
这时小李、阿诺、许仙又回来加入我们,三人很合作地坐在一边,听柏芳惠讲述经过。
“死因是什么呢?报上报道得很暧昧。”我问。
“确切的死因法医目前并不敢十分肯定,进一步的检查要由大学法医学教室予以协助,毕竟死后再坠楼,事情复杂多了。”
这是可以理解的,一个活人从大厦顶楼坠落下来,所造成的骨折、内出血、挫伤、撞击伤……这些多重伤害可想而知是多么可怕。
如果死者的死因是在坠楼之前有类似的伤害,那么如何鉴别何者是生前所伤,何者是死后所致,那可是一门大学问哩!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史彩亮死后,有心之人还特地把她从顶楼抛下的原因吧!就如同以前听过的车祸事件,凶手还把受害者弃尸山谷一般。
我把自己的意见化为疑问说了出来,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柏芳惠马上否定了我的说法:“法医初步否定了你所说的可能,毕竟从外伤来看,确定是死后坠楼所造成的,这是我从一名记者那里打听到的,他说这是一位姓武的组长引述法医的说法,不过还是得进一步化验求证,以求慎重。”
“那和余幸田又有什么关系呢?”老K说。
“你们几个都是学医的,我就讲直接一点。因为警方于各种压力之下,在真正致死原因尚未明朗之前,当务之急是掌握死者生前的最后行踪。因为史彩亮下体留有男性的精液,经比对查证是他的。”柏芳惠指着余幸田说,“所以……嗯,剩下的就由余幸田你自己来讲吧!”
余幸田看了我们大家一眼——虽然我知道我的室友八成和我一样对接下来的谈话十分感兴趣,但是大家均是一脸道貌岸然、严肃聆听的样子——缓缓地说:“因为柏芳惠和这位姓李的朋友说你们一定会给予我最大的协助,而且对于史彩亮之死的真相能加以求证,所以我当然没什么好保留的,可是……我希望你们真的相信我所说的。
“我和史彩亮是在大学一年级的迎新舞会上认识的,不久就发展成为男女朋友关系,至于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则是发生没多久的事。”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彩亮,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因为她的家境远比我家富裕?还是她什么都依我的个性促成我们两人在一起?我也不大明白。”
“到了大四,或许是快毕业的关系吧!感觉上我和她的感情正逐渐迈向低潮。”
“命案前一天晚上,彩亮是在我宿舍房里没错,也是她体内留有我的东西的原因,这是双方情投意合的事,可一点都没勉强。后来睡到隔天清晨四点多时,不知怎的,抱怨失眠的她把我摇醒,天啊!竟然又是老样子耍脾气,美其名曰要沟通双方的意见,其实只是要质问我为什么近来和班上一位姓蔡的女同学走得较近。拜托,真是穷极无聊!理她也不是,不理她又不行,两个人就斗气吵了起来……”
“你不是说史彩亮她什么都依你吗?怎么……”
“没错,她是事事都依我,可是唯独这件事,她却一点都不让步!”
“你不能再要求她让步了!彩亮是我的死党,你们两个到底怎样,我并不知道,也不好意思主动过问。但是说实在的,你和你们班上那个蔡味芬似乎走得太近了。”柏芳惠略显不平地说。
“或许吧!但是半夜把我拉起来讲这种无聊的事,我觉得很烦,也很火大,竟然脱口要她滚。她把衣服穿好,说了一句‘我很失望’就走了,也不管天色犹黑。被她这么一搅,我也睡不着,心里很烦,抽着烟到天亮。我当时是有点担心她,但是她一向不曾如此对我,再加上双方又在斗气,我也没跟出去或是打电话给她。因为我认为她一定会先打电话给我,谁知道等了一个早上,根本没打过来。既然已经闹得这么僵了,我是绝不会让步的,但是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下午就待在电玩店消磨时间。结果晚上快十点时,她的同学刘玉梅跑来告诉我,彩亮在林榭大厦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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