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一躬到地,实在是因为除淼说道金其子救了张鑫一命,张鑫是自己的长子,未来天师位的继承人,所以才施了这么大的礼,若换一个人,便算是少林寺、武当山的首座、掌教来此,张天师也不会如此客气的。哪知张天师一躬到地,金其子非但没有诚惶诚恐的还礼,反而抱了肩向屋内打量:“喂,我说张习镇,我来到你这里了,你怎么居然不让我老道坐下呢?你们天师教就这么待客啊?”
张习镇一听金其子语气中对自己没有丝毫的敬意,脸色微微一变,但是马上又回复了正掌,指着上首的一张椅子道:“是我疏忽了,道长,您请坐在那里。”金其子大摇大摆的从到了上首,指着身边的坐位道:“林小子,你坐这里吧!”林国余一看那座位上本来便坐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小的和尚,没有动,金其子又道:“林小子,我让你坐在这里,你坐便是了!”
那个瘦和尚看着金其子,哼了一声:“这位道爷,敢不知是哪处名山上修道?”言外之意是,你老道有没有资格坐在上首还不知道呢,居然让你手下一个小子来抢我老和尚的位子。金其子笑道:“这位秃驴,敢不知哪个荒山上吃草?”
这一句话却惹来众怒,这个屋里本来就坐了不少和尚,正如老道忌讳杂毛、牛鼻子的称呼一样,和尚本来就极忌讳听到秃驴二字,登时这些和尚都怒视金其子,金其子只是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了茶水,倒入自己的道筒里,喝了起来。
张习镇这时只看了一下儿子的伤势,知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见金其子与众人要开始吵架,连忙走过来,向金其子道:“道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师傅是九龙山的苦渡大师,执掌九龙寺。”
金其子哦了一声,明明听清了张习镇所说的“九龙寺”三字,可是却装糊涂:“原来你老和尚是四川省北川县九龙山来的,那里可是大禹王的故里,禹王庙今天可还好吗?上几年我还听说当年大禹封九龙山时所留的石碑在红军经过时被毁,不知道现代如何?”
第三零八节天师会前 (2)
瘦和尚脸上一红,转眼又便成紫气。张习镇笑道:“道长,你听错了。这位大师是贵州九龙山九龙寺的苦渡大师,便是当年古源大师向地方化缘一袈裟之地建寺而得来的九龙山。当年古源大师一匹袈裟可以盖住全山,而今苦渡大师的成就尚在古源大师之上了。”
金其子点头道:“哦,原来是古源那小子的弟子徒孙,还叫什么苦渡,哈哈,也难道长的象只猴子一样了,一定是在寺里偷不到肉吃,也真是够苦的了。算了,这个位子我也不同你抢了。林小子,你便和阿猫阿狗站在我身后吧!”
林国余听了金其子的话,立在了金其子的背后。在座的这些人都不再看金其子,金其子倒是自得其乐,嘴里又哼起了歌曲。
林国余细打量在场的这些人,有僧有道,有尼还有普通妆扮的人,心想这些都是得道的高人,自己却是见识浅薄,一个都不认识,只等着张习镇能一会给引见一下。张习镇却仍回到张鑫身旁边,把几句弟子的伤势都查了一遍,吩咐几人把张鑫抬到了后院休息,自己先向众人告辞,先去查看张鑫的伤势,取出龙虎山的秘药给张鑫疗伤。
屋内的众人都互相问好,相互攀谈一些法术界的事,只把金其子和林国余丢在一旁,无人问津。林国余在这之中也认识了几个人,有一位年纪颇轻的女子,大约只有三十来岁,居然是衡水祝融峰朱雀门的门长;另一位和尚是浙江炉峰寺的明法大师;另有别的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各派门人,让林国余极其失望的是,他一直想见的少林和武当两派的门人都没有出席,而另一大教茅山,也只有这位自称是茅山门人的金其子道长,再无他人。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习镇从后院回来。苦渡大师连忙问道:“张天师,令徒的病况如何?”
张习镇道:“多谢大师费心,我刚才给他细细的查过了,那南洋的五仙散人果然是厉害,他的两条胳膊和混身经脉居然全都断了,恐怕是,唉……”张习镇回到本座,摇头叹息。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1)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衡水祝融峰朱雀门主站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个水晶瓶子,从里面摸摸索索的拿出了一枚略显透明,但其中隐有白絮的小珠,双手递到了张习镇的面前,向张习镇说道:“张天师,我门势小,蒙天师教一向照顾,今天令徒被恶人伤的经脉尽断,我倒也没有什么疗伤的圣物,便有这一滴‘窃脂泪’送给张天师吧,你每日拿了窃脂泪在令徒的周身各各穴道滚动三次,或者过八十一日之内,令徒的周身经络可以完好如初。”
张习镇听得这女子手中拿的居然是窃脂泪,欢喜的手一抖,把这粒浊白的小珠拿在手里,嘴里却说道:“朱雀仙子,这窃脂泪是你门中的圣物,小徒何来这么大的造化,配的上用这宝物?”嘴里说着,却仍是接在手里。
朱雀仙子微微笑道:“张天师此言差矣。张天师悲天悯人,愿意带领我中华法术界的众人举起抗日的大旗,我朱雀门不才,世代人单势微,武学法术也较在座的各位相差甚远,今儿能为令高徒做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也省得张天师在大事上分心,全心全意的对抗外敌。再者说了,我又没有说这枚窃脂泪要送给张天师,而是借令徒治伤而矣,等伤好之后,张天师再把窃脂泪还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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