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寺的苦渡大师念了声:“阿弥驼佛,仙子既然有如此的心胸,天师又何必拘泥呢?说到底大家都是为抗日做出贡献嘛!”
金其子翘着二郎腿,向朱雀仙子说道:“啊,这位仙子,不知道你还有几颗这种窃脂泪啊,我老道身体常常阴天下雨就痛,这病都已经几十年了,总也瞧不好,不如仙子也索性给我十颗八颗的窃脂泪,我老道也沾沾光。”
朱雀仙子掩口笑道:“这位道长又说笑话了。窃脂本是我教圣鸟,属于凤凰的后代,本是火系,而泪属水。要它落泪谈何容易?当年我师父传到我这儿的时候,便只有三枚了,另有两枚还有我教的两位大恩人在用,在我身上的只此一枚了。道长如果想用的话,不妨和张天师商量商量,与张天师的爱徒一起用就是了。”
金其子摇着脑袋道:“这可不对,仙子,你难道是看我老道年纪大了,好骗吗?你们门中既然有窃脂鸟,随随便便的打它一顿,让它落两颗泪便是的,怎么还会只有三枚呢?”
朱雀仙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道长,我也不瞒你。我教中本来的确是有两只窃脂,一雌一雄,是为朱雀门的神鸟,但是在几十年前洪秀全攻到衡山附近之间,那两只神鸟便意外的消失了,所以到了现在我门虽然有朱雀之名,但却没有窃脂神鸟了,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在座的几位也都清楚。”
第三零九节神鸟窃脂 (2)
几个老道、和尚一齐点头。
朱雀仙子又说道:“况且就算是有窃脂神鸟,让它落泪却也不是容易之事。它本来就是凤凰后代,哪里能与凡间的鸟相提并论?我朱雀门以前的前辈高人也是突发奇想,把窃脂中的一雌一雄分别锁在了两个山峰之上,使二鸟可互闻鸣声,却不得相近。二鸟饱受相思之苦,五百年才会各落下两滴泪来,我朱雀门累积到现在也只不过得了八颗窃脂泪而矣。”
金其子叹道:“唉,原来还这么麻烦,本来我老道还想捉两只来养,这样看来,不是有生之年再也得不到窃脂泪了?”
林国余在金其子知后说道:“就算是能抓到窃脂神鸟,以这种方法令它落泪,也是太过残忍了。在座的诸位都是方外之人,自然不懂儿女私情之重,让两鸟几百几千年不能见面,这简直比杀了它们还要残酷的多。”
几位出家的和尚道人都纷纷点头。
朱雀仙子两眼一亮,盯着林国余,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小兄弟倒是颇有见地。只不过为了取这窃脂泪圣物造福世人,让它们分离却是实属无耐。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
林国余拱手说道:“在下是湘西赶尸林国余。”
张天师和苦渡、明法大师把把眼神聚集在林国余的身上,齐问道:“湘西赶尸的林易仁先生,是你什么人?”
林国余答道:“那是家父。”
“啊?”一句话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立了起来,张天师更是跑到林国余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拉过了林国余的手道:“哎呀,原来你便是林先生的儿子。我这次招开天师会,倒有一半是因为你们父子。快快,对面上首的位子空着,原本就是为林易仁先生而设,今天世侄来了,原本和林先生来是一样的。”拉了林国余便往对面上首的位子上坐去。林国余连连推脱:“张天师,几位大师,道长,在下身份低微,怎么敢坐在诸位大师、道长之前呢?”
苦渡笑道:“阿弥陀佛。张天师招开天师会,一来是为了抗日大业,二是因为听说日本人抓了林易仁先生,和大伙一起商量营救,第三嘛,便是听说你得了黄帝的阳符经,引来邪派和日本人的追杀,是为了护你和你手中的阳符经。三件大事中倒有两件半和你有关系,这上首嘛,你是自然坐得的。”
第三一零节苦渡发怒 (1)
第三一零节苦渡发怒
金其子笑道:“林小子,他们让你坐你便坐了,就象我老道一样,他们不让我坐首位,我也坐下了,他们不也没有办法?跟了我老道这么些日子,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众人齐丢过来白眼,金其子果然是好涵养,竟然视之如无物。
张习镇向林国余问道:“呵呵,我和令尊按理来说应该是平辈之交,叫你一声贤侄不过份吧?贤侄,我听流言说阳符经现世,便是在你的手中,可是有此事吗?”
林国余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心想,阳符经的事反正已经搞的天下皆知了,索性自己承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曾经有一断时间阳符经在我的手中,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我被军队抓走,阳符经被他们搜了去,但是这之后阳符经便突然消失了。现在在谁的手中,我也不知情。”
苦渡道:“善哉善哉!我想阳符经本是黄帝所传下来之物,想必落在旁人的手中,也没有人能够看的懂,但是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看懂阳符经的呢?”
这件事也是众人所关心的,听到这个传言之后,所有人的第一印象都以为是不可能,就算得到阳符经,谁又能看的懂呢?难道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当真是天人下凡,生就异能?
阳符经的事情虽然说出了,可是关于旱魃,林国余是绝计不会说的,因为一旦说出了旱魃,那么这些正派人士又不知道会对旱魃这样一个“妖怪”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而且就算他们不打旱魃的主意,那么对于刘基和旱魃的故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林国余只说道:“因为机缘巧合,我认识了一位精通象形文字的学者,他给我解释了阳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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