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镇冷笑一声:“那个金道长受了伤?你们几个相信他受了伤?”
张垚连忙道:“是,是弟子亲眼所见。他也被那两仙的尸炸到,连连吐血不止。”
张习镇道:“哼,他连连吐血不止,可是为什么刚才却不见他吐血了?你看吃饭喝茶,哪一样不比我还要健康几倍?后来还在我的院子中施展什么狗屁神功,只是防守,却丝毫不去进攻那个阿日斯兰。”
徐淼道:“师父,这个金其子倒底是何方神圣,你可曾在江湖中听说过他的名号?”
张习镇摇了摇头:“中国法术界虽大,能练到他这种功夫的也是凤毛麟角,按理说我没有不知道之理。只是对于这个人倒是生疏的很,也不知是敌是友。不过按他的所作所为,倒是似敌的可能略大一些。可是他来我们天师会又是安了什么目的呢?若是为了阳符经,林国余分明就在他的手里,他完全不必费这种周折。若是为了灭我天师教的威风,那么刚才他就应该帮着阿日斯兰出手了,可是他也没有这么做,反而出言告诉我们用粪水来攻击阿日斯兰,这人的举动神出鬼没,倒是真让人想不透。”
第三二四节人后商议 (1)
第三二四节人后商议
徐淼突然叫道:“哎呀,糟糕!如果金其子是敌人的话,那就麻烦了。师父,我们先前说他一路上一直在吐血,而阿日斯兰恰好在他上岛之后也突然出现,会不会是金其子受伤吐血是假,而以吐血作为标记是真。我们滇池岛虽然在滇池之上,可是一般人要想上到岛来,并不容易,到了岛上再躲过层层机关,更是难上加难。如果金其子吐血便是做路标的话,那么不等于我们滇池岛便门户洞开了吗?”
张习镇眯着眼想了一想,说道:“徐淼,你告诉弟子门人,一路找寻金其子吐的血,把金其子吐的血一直引到滇池湖的那个地方,如果真是他引敌人来犯的话,就……”
张习镇手掌猛的向下一落,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徐淼愣了一愣,道:“师父,你说的是那个地方!”
张习镇点了点头,徐淼答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张垚仍跪在地上,叫道:“伯父,我……”
这时四下里无人,张垚才敢叫张习镇做伯父,张习镇把张垚从地上扶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唉,垚儿,在天师教中,除了我这两个儿子,便是最疼爱你了,你怎么老也改不了你的这种毛病呢,做为未来天师教的长老级人物,你还真的怕找不到漂亮的女子吗?倒时候伸手一挥,虽然不能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是要个几十个丫环小妾又有何难?怎么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张垚惊道:“伯父,路上的事情真相,你都知道了吗?”
张习镇大手在张垚的肩上拍了一拍:“垚儿,伯父还没有老糊涂,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我的。张鑫这孩子我一向寄与了很大的希望,这次来开天师会我也有意让他与各门各派的法术前辈见面认识一下,然后通告法术界,将他确定为天师教的继承人。咱们天师教中传位长子虽然是祖师爷定下来的规律,但是也要有一个正式的仪式才行。可是眼下看来张鑫这孩子虽然法术远远超过了我的当年,可是江湖经验,看人识物还要多加历练,更是因为这些而吃了这么大的亏。唉,这也真是让我放心不下。眼见我便要带领天师教和诸多法术界人士与日军一战,如果我不幸成仙,那天师教的身后事又当如何呢?唉。”
张习镇缓缓的转过身去,倒背了双手,盯着钟馗天师的画像。张垚又跪倒在地,连在地上爬了两步,跪到了张习镇的腿边,泣道:“伯父,你是天师教这百余年来最为杰出的领袖,怎么可以说此不吉之语?伯父的法术高深,再有各位大师相助,那些东瀛法术师不过是跳梁小丑,怎么能和伯父相抗?”
第三二四节人后商议 (2)
张习镇叹道:“唉,垚儿,你这话只不过是宽慰我。东瀛忍者虽然出于我中华,但是这几百年来,早就已经发展变化了,便如今日那个蒙古的萨满巫师一样,他们时时把我们中华的法术当做最大的敌手,甚至可以说早就对我们的法术了如指掌,而我们这几百年来固步自封,自以为是,却对他们的功夫毫不知道底细,真的对战起来,孰胜孰败还在两可之间。更何况日本人对我中华法术界是早有预谋。你道他们故意把阳符经现世的消息传的天下皆知,其中便没有用意?哼,他们是想先挑起我们法术界的内乱,消耗自身的实力,然后再各各击破。”
张垚道:“伯父,那我们还要招开天师会?不是更顺了日本人的意愿了吗?”
张习镇道:“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谁都明白,可是有哪只鱼能看着鱼钩上的蚯蚓不动心呢?阳符经世代至宝,当年刘基便用几招阳符经辅佐了朱元璋和朱棣两代帝王,法术界有谁会不想得到阳符呢?是以,明知日本人是用了计,可是还是有无数的人报之以侥幸心理。这便是劣根性,修佛修道之人也难免啊。”
张垚道:“伯父,那对于林国余那小子和金其子,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张习镇摇头道:“先不必了。看姓林的那小子还不成气候,金其子的身手高不可测,至少不在我之下,要动他们,也是不容易,更何况我们此时动了他们,无异于把我们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这对天师道的发展实在是大大的不利。现在我们只要多加人手,留意来参加天师会的各路人马的动向,至少我们要在名义是保持我们抗日救国的旗号。”张习镇又转过身来,再次把张垚从地上扶了起来,把手里的窃脂泪交到了张垚的手中:“垚儿,外面的这些事自有我打理,你也不必太操心了,这几日你先照顾鑫儿,负责他的饮食起居与疗伤,天师会招开在即,我怕是什么都顾不上了。鑫儿便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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