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镇自然是不相信张寻说的话,但是知道他有所隐瞒是最正常不过的,说道:“这都是祖天师在天保佑,张宇初天师福德非浅,居然能有数百人存在世上。我一定派人找寻你的族人,既然是祖天师的血脉,当然不可能久居湖底,这几乎等同于牢狱之苦。等把你们族人都从湖里请出来,我必定应该把天师之位归还张宇初天师一脉。”张习镇说完,摇摇的向着东方施了一礼。
张寻自湖底出来,并没有感觉出张习镇说的“湖底”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根本就没有想到张习镇是在试探他,也跟着张习镇遥遥的施了一礼。
张习镇真正的用意却在试探,张寻这礼施出,就已经是承认了自己乃是从滇池湖底逃出的。龙虎山在滇池岛挖了几百年,为的就是找出进入梁王陵的通道,此时放着一个明知道梁王陵通道的人在,张习镇自然要好好的思索要如何才能利用他,进入到梁王陵。
张璞吃了奶,打了两个饱嗝,吐出一口奶来。其其格连忙把张璞立着抱了起来,拍着他的后背,嘴里轻哼着,张璞眨巴眨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转头看向了张寻,又看了看张习镇。
第七四一节天师(7)
第七四一节天师(7)
张习镇笑道:“哈哈,这小家伙真可爱,看这双眼精光四射,以后必定不是凡人,想必张宇初天师血脉的发扬光大全应在此子身上了。”
张寻和其其格见张习镇称赞自己的孩子,都由衷的笑了,尤其是张璞,居然也好象听懂了张习镇的话,咯咯的笑个不停。
张习镇伸手想来抱张璞,可是张璞一头钻进了其其格的怀里。
张寻说道:“您见笑了。他还小,恐怕不能离开我妻子,连我都一向少抱呢。”
张习镇不无遗憾的说道:“那就算了吧。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到哪里去?日本人已经点领了整个缅甸,云南的一场大战也在所难免,你们此行往西,是非常的危险的。”
张寻道:“我妻子她现在身患重病,我们听说到香格里拉那里的雪山上有名医、异兽,可以根治我妻子的病,所以想去看一看。”
张习镇见抱张璞无望,又道:“我倒是精通一些医术,不知道可否给你夫人探一探脉像?”
张寻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其格,让前辈试一试吧。”
其其格把张璞交到单手,伸出一只手递到了张习镇的面前,张习镇握住了其其格的手腕,眯着眼睛,手捋着胡须,像模像样的给其其格号脉。张璞在其其格的怀里看着好玩,居然伸出手去,在张习镇的下巴上抓住了两根胡子,手一用力,竟然给抓了下来,痛的张习镇哎哟叫了几声。睁看眼睛,正看到张璞拿着他的胡子往嘴里送,张寻一把把张璞手里的胡子抢了下来,拿在手里,也不知道是否要交还给张习镇,尴尬道:“前辈,小儿顽皮,让你见笑了。”
张习镇一摆手,说道:“令夫人的脉象很奇怪。我看她的脉像明明刚不过生产三天,而且产后失血,阴阳失调,后来有人用桑蠹虫内服外敷,然后又以点穴法封住几处脉络,是不是?”
张寻道:“前辈明见,的确是如些。”
第七四一节天师(8)
第七四一节天师(8)
张习镇道:“这就奇怪了,我看着你家的孩子好象已经不止一个月大了,怎么会才有三天?难道这和你刚才所说的你是祖天师第一百零八世孙也有关系?你们身处异境,想必是体质早已经发生变化,和正常人不同了吗?”
张寻并不知道外面的孩子一出生是什么样子,三天之后又是什么样子,他只以为所有的孩子都和张璞差不多,可是这时候听了张寻镇说的话,止不住手抖了一下,叫道:“难道真的是这样?难道我们的生命真的比别人要短的多吗?”
回算一下从张宇清张宇初兄弟到现在,以地面的记年法,不过是六百余年,而他们在这六百余年里居然繁衍了六十八代人,可以算出,在刚开始入梁王陵的时候,人们的体质和地面上的人是没有区别的,应该也是二十年一代,可是随着一代一代的发展下去,梁王陵里的人受环境影响越来越大,最终已经变成了仅仅为地面人口寿命的四分之一,而发肓自然也快了许多。
这如同一面重锤一样击打在了张寻的头上。自己居然比起别人来少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怎么有可能和张习镇等人一较长短呢?张习镇此时虽然老,可是他未必不能再活二十年,可是自己呢?莫说自己,就算是张璞,有可能比起张习镇命更长吗?再过二十年,张习镇不过七十多岁,而张璞再按现在的发展下去,二十年后恐怕就已经是普通人八十岁的模样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难道祖天师真的已经把梁王陵内的一脉给遗弃了吗?
张习镇却趁着张寻发愣的功夫,偷偷的把一股自己的内力运入了张璞的体内,张璞年纪小,自然不会表达,自己把这股内力送入他的体内,丝毫不会引起张寻夫妇的怀疑,以后自己就可以时时的跟踪张寻夫妇。只要在三百里以内,他们是无处隐藏的,张习镇正可以这样抢到张寻的天师法佩。
第七四二节天师(9)
第七四二节天师(9)
当然张习镇也可以在这里抢到天师法佩,可是他是堂堂的龙虎山掌教,一代天师,怎么可以在离着昆明城如此近的地方抢了自己小辈的天师法佩?更何况张寻法力虽然低微,可是他如果在抛弃其其格和张璞,自己一个人逃命的话,还是很有可能的,如果让他把这消息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52书库推荐浏览: 肖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