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借水推舟,陈亦冰略一沉吟,也顾不上什么诳语不诳语的了,说道:“啊,你看我这脑袋。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不错,好像冯师弟和徐师弟都下山去了,徐师弟受了伤,我还嘱咐冯师弟对他多加照顾。”
张垚伸手拿出了徐淼的那一块衣服和宝剑,说道:“受伤了?我三师兄是被你们打伤的吧。陈师兄,咱们龙虎茅山丙派数百年来一直是一家,尽管后来两派分了,可是名义上你茅山还是属于正一教,属张天师管辖。所以,我们还要尊你一声师兄,可是万没有想到你却勾结外人,来害自己同道。”
陈亦冰说道:“这……”
林国余眼睛一翻,说道:“残害同门这个词,似乎用在陈道长的身上不太合适。我记的没错的话,好象张鑫和张森非但是同门,而且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就连你,也要管张习镇叫一声伯父,管张鑫和张森叫一声哥哥,可是张森被人软禁,然后又有人想杀他以绝祸患,这些应该都不是陈道长做的吧,你对此又做何解释?”
张垚面上更冷,说道:“陈师兄,这茅山倒底是姓陈还是姓林?怎么会有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在这里插嘴?”
陈亦冰尴尬的说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客人。”
第八七七节茅山(120)
第八七七节茅山(120)
林国余继续说道:“张垚,你现在就把紫菀放了,方洪瑛随你处置,我还能饶你一命,放你回龙虎山,如果你不放菀儿,我今天叫你下不了茅山!”
张垚身后早有弟子用剑尖顶着其娜的后背,怕的就是林国余突然偷袭,张垚向后一指:“林国余,如果你真的不顾忌紫菀的生死的话,你倒可以试一试。你功夫之高,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却不可能在三招之内杀了我,三招之内,我死不了,紫菀的人头马上会落地。”
方洪瑛不耐烦道:“又吵起来了,我最烦你们这些人,要打就打,不打就散。整天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双方用拳头说话不是更解决问题?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林国余和张垚都瞪向方洪瑛,双方各有顾忌,张垚明知道肯定不是林国余的对手,真的打起来,自己轻则要被林国余打伤,重则性命不保,而林国余却是顾忌“紫菀”不敢轻易动手。
其娜也说道:“余哥,你就把天师经箓还给张师兄吧,那东西咱们留着又没有什么用,咱们谁也不想当什么天师。还有徐师兄去了哪里,你也告诉他吧。”
林国余假做想了想,说道:“菀儿,虽然我并不想当天师,可是这本天师经箓上的高深的符术我却是很想学,其实这本书现在正有茅山弟子在抄录。张垚,这样吧,等到我们抄录完成之后,再把这天师经箓交还给你,至于徐淼和冯焱,他们的确不在山上,你们再去寻找如何?张垚,这已经是我的底限了,如果你还想再提别的要求的话,我倒是很想同意,可是陈道长必定不会答应,而且纵然你伤了菀儿,我也会让你们龙虎山加倍赔偿的。”
张垚也想了一想,林国余说的这些话虽然都是假话,可是林国余历练久了,居然说假话都不带红脸的,张垚听着也感觉有些道理,而且天师经箓对于龙虎山来说,本来也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其中的不少的符术做为五行大弟子,都已经掌握,再有一些生涩的符术,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张垚才说道:“好吧,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第八七八节茅山(121)
第八七八节茅山(121)
林国余假作很高兴的样子,向其娜说道:“菀儿,你再忍片刻,我看茅山弟子有没有把符箓抄完!”看了陈亦冰一眼,林国余转身进了偏殿,去找紫菀,由陈亦冰自己在这里招呼张垚等几人。
紫菀本来躲在一旁偷听林国余和张垚的谈话,见林国余回来,自己忙坐到椅子上,假装和胡里胡涂在喝茶聊天。林国余低声说道:“菀儿,一会儿其娜和方洪瑛走的近了,你马上用你的移物术,将她们手上的绑绳解开。”
紫菀竟然不反对,只点头说道:“好。”
林国余在门口,偷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陈亦冰与张垚又扯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一行人已经渐渐的到了门外,天师教的那名弟子还在用宝剑牢牢得顶住了其娜的后背,林国余又说道:“菀儿,光把其娜身上的牛皮解掉还不行,张垚的手下还有可能有剑刺伤其娜。”
紫菀说道:“我有办法。”也不再多说,林国余见紫菀说有办法,并没有怀疑其它,走了出去。张垚见林国余复走了出来,问道:“天师经箓呢,可曾抄好了?”
林国余回答道:“还在抄,马上便抄好了。”说着手背过去,向着紫菀做了个手势,紫菀认准了其娜的方位,施了移物术,其娜手背上的牛皮筋虽然勒的极紧,可是还没有深陷在肉里,只要没有阻隔,紫菀的移物术完全可以施展,其娜只感觉手上一松,又见林国余向她施了个眼色,便明白了,林国余突然冲身向前,去抓其娜,张垚一见林国余有所行动,马上大喝一声:“紫菀要解开身上的牛皮索,快把她的胳膊砍了!”自己向前,伸掌来对林国余,林国余急冲之下,速度极快,张垚却知道如果林国余救下了紫菀,自己这一群人必定会葬身在这里,也是全力而发,两掌相碰,林国余把张垚的身子拍的倒飞了出去,又奔向了其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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