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钟表的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一下子坐在台阶上。
那男子扫了若娣一眼,似乎一点儿不在乎,掏出烟丝装入烟斗中,悠然自得地
放到嘴边抽起来。
从他的外貌来看,似乎是一个英国人。他为什么要到这个旧址上来呢?
若娣也全神贯注地打量着他;而对方也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并且微微笑了一下,
好像要表达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石子道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扭过身子。
只见来者也是一位男子,他脸色惨白,一件上衣搭在肩头处,头顶一顶俄国军队的
帽子,放在上衣里的一只手,看样子像是绑敷了石膏与一匝匝的纱布。
那个男子径直来到钟台处,盯着石钟呆呆立了一会儿。不久,扭过身子注视着
若娣,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三个人都沉默不语。
几分钟之后,远方响起了轰隆隆的机车声,又有一个男子驾驶着机车,从坎坷
曲折的道路上疾驶而来。
机车有好几回几乎要撞上岩块,但车上的骑手都可以及时巧妙地旋开把手,最
终平安无事地来到广场上,在大钟表下停住了,抬头看了看钟表。
他身着整齐洁净的旅行服,是一位十分爽朗豁达的青年。若娣揣度,他不是英
国人便是美国人。
那青年也同样瞥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然后扭过头去注视着先到的三个人,
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年轻人正打算与他们几个搭个话茬,又有两名男子来到了。
其中的一位身材精干瘦弱,乘着马,抵达大钟表时方下来,抬起脑袋瞅了瞅大
钟,又瞅瞅自己的手表,然后用十分优雅的绅士姿态取下帽子,冲着若娣走来。
另一个男子是个骑毛驴的老头儿,看上去m来岁年纪。一只手紧紧捂着包,来到
他们面前说:
“嗯!各位都来了!”
若娣和四个男子都十分惊讶地盯着这个老头儿。那老人一笑,露出了黄牙齿,
他对这几个年青人说:
“各位也许感到十分奇怪。不过,在你们几个听完我的解释之后,所有的谜团
都会解开的!”
“请问你是哪位?”
若娣问道。
“我叫朵勒力,是那德镇上的公证人。有一位先生托我保管着一份遗嘱。根据
遗嘱上的意思,1921年7月12日,也就是今天的正午时分,我们几个人要在这个地方
碰头儿。由此可见,在场的各位与遗嘱的设立人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他的子女,也
应当是他的孙辈。不然的话,你们是不会在今天这个时间聚集到大钟前面来的。
“各位的手头都握有一枚金币,而且上面还刻着拉丁文字,写的是集聚的准确
时间、方位,是这样吗?”
若娣与四名男子都点点头。
“那么麻烦各位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与出生地点,好吗?”
“好的,我叫亚杰·菲戈,我的出生地是费城。”
那个极具美国人特点的年轻人,首先报告说。
“来自费城的菲戈先生,你手里的金币是父亲留下的吗?”
“不,我母亲留下的!我的父亲很久以前就不在人世了!”
“那么,你清楚当初是谁把这块金币给了你母亲吗?”
“当然,是我外公!”
“那么你外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金币的呢?是从你曾祖父那儿得到的吗?”
“不错!我们家族中长久以来就有一个神秘的传说,说我外公是一个法国人,
而且我们家族中的每一辈长子,都有权利继承一枚祖上传下来的金币。”
“你知道这个传言的内情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听说过得到金币的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笔巨额财富。
“但是,我的母亲却对这个传说是否可信存有疑虑,所以笑容满面地将这枚金
币交到了我的手里。
“当然,我也对这个传言将信将疑,只不过在头脑里面希望它真的存在。这一
次,趁出差来法国的时机,我顺道来这个旧古堡遗址看一看,也可以证实一下。”
“我明白了,菲戈先生。请将你手中的金币给我看一下。”
老公证员朵勒力说道。
“好吧!”
菲戈以美国人性格中所独有的热情大方,豪爽干脆,毫不犹豫地从背心衣袋中
掏出了金币。
若娣在旁边伸头看了一眼,发现他的金币与自己手里的一般无二。
“这是真正的金币,千真万确!那么下一位……你来自英国?”
“不错!我居住在伦敦,我的姓名是焦杰·艾利德。”
“艾利德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艾利德把叼在嘴边的烟斗收回衣袋中,说道:
“对于这个秘密,我所知甚少!我出生以后没过多长时间,父母双双辞世,由
叔父将我养育成人。三天以前,我叔叔就将这枚金币递给我,并且交代说:
“‘这是你爷爷遗留下来的东西。听说,得到这枚金币的人便可以拥有一大笔
巨额的财产。’
“但是,我叔父似乎对这个传言半信半疑。
“我又听别人说,我父亲在世时曾经遗留下一句话,让我在今年7月12日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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