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半岛上来。我是遵照他的遗言行事的。”
艾利德好像并没有对得到那笔财产怀着多高的希望。
“无论如何,做为儿子理所应当遵循父亲的命令行事,麻烦你也将自己手中的
金币取出来吧!”
艾利德也交出了金币。
“没错,这枚金币也是真的!你也有权利分一份财宝。第三位……看上去,你
似乎是俄国人啊!”
头顶俄国兵士帽的男子,似乎并不懂法语,只是简单地说:
“是的!”
而后他也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纸片。那是他的身份证件,上面写明他的名字是格
诺也夫。
格诺也夫紧接着又不作声地取出金币,那也是一枚真的金币。
“第四位……”
“我来自意大利,我的姓名是玛特·塔力奥。金币在这儿,请看!我父亲是行
伍出身,我也担任着军官的职务,从前与父亲一起在香按城之役中协同战斗过。
“不幸,我父亲为国捐躯了。在整理他的遗物时,我从衣袋中找到一枚金币,
但是,在这之前,父亲从来没有对我提及过这枚金币的来历。”
“那么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并不是专门赶到这里来的,只不过感到金币表面上刻的文字有些神秘古怪。
所以,我去父亲的坟墓上祭拜、献上花朵之后,就顺便到这儿来了。”
“真的吗?你也有分财宝的权利。”
朵勒力说道。
正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若娣突然问了一声:
“公证人先生,按你的意思,今天在场的人都有权利分一份财宝喽?但是,究
竟是什么财宝呢?”
“嗯……这个……”
朵勒力似乎尴尬地支支吾吾地说:
“小姐……事实上……我也不清楚。”
“什么?你不清楚?”
若娣大惊之下叫出声来。
“那么,你为什么特意从那德镇赶到这儿来呢?”
关于这一点,方才我已经交代过了。有一位先生让我代为保管遗嘱,我之所以
来这个地方与你们会面,主要是履行向大家宣布遗嘱详细内容的职责。不过,我并
不知道遗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封遗嘱现在就放在你的包里吗?”
“不错!因为这是一封要紧的文件,所以我一直保存得好好的,惟恐丢失,辜
负先生的厚望。”
朵勒力边说边用手指抚摩着那个摩洛哥皮革制的包。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请公证人先生开始宣布遗嘱吧,在场的各位认为如何?”
英国人焦杰·艾利德提议道。
各位都点头首肯。
“那么我就依照各位的主意办吧!不过,在公布遗嘱之前,我先把遗嘱交到我
手中的过程讲述一遍。
“大概14年以前,我担任了那德镇公证所的负责人,我的前任在移交公务时交
代我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有一个文件需要移交给你,有个人把一封书信保
存在我这里!’
“说完,他便扭过身去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朵勒力从包里取出一封书信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破旧泛黄的信封,并用红蜡严严地封着信封口,封面上写着:
本文件谨委托公证人发比先生及他的接任者代为妥善保存,并且要在
1921年7月12日正午时分,在路杰·菲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当着所有关系
人的面郑重其事地把这个大信封打开来。
所谓的关系人,是指手持本人专门打造的纯金金币的人。金币上刻着
几个字——幸运就在路布耶,反面还刻着——1921年7月12日正午路杰·菲
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几个字。
公证人必须在关系人当西,公布本封书信的内容。
老公证人又接着说道:
“但是,这上面标明的公证人发比先生,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是什么时代
的人?不仅是我,即便是我的上一任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我从前出于好奇,悄悄翻查过路杰·菲利格的资料,得知这个发比先生,竟
是二百年前的老人。但是,我还是弄不明白,二百年之前菲利格城人的书信,怎么
会来到那德镇上来了呢?
“依据我的揣度,也许是18世纪中叶,路杰·菲利格城堡主人出于某种特定原
因,领着家族众人与部下迁居到那德镇,而后把当初写下的书信,交给那德镇上的
公证人。
“反正,从18世纪中叶到如今,这封信一直保存在那德镇的公证所。在这段时
间内,每一任那德镇的公证人,都谨小慎微地放在保险柜中。
“现在,我要亲手在众位面前公布这封书信,这也是我的幸运。”
说着话,朵勒力老公证人长长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老花镜,盯着在场的众人。
这封神秘的文件终于要大白于世了。若娣与其余的四个男子都不约而同地感到
心跳若狂,他们都眼不错地盯着公证人朵勒力手里的那只旧文件信封。
由于经历了二百年悠长的岁月,那封信已经变成了褐红色,而且封口处涂的蜡
也裂开了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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