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挖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耳环并没有在那里,难道有人偷偷拿走了吗?
若娣听到这个消息,直吓得面无人色。“究竟是谁偷走了呢?对了!一定是艾
特勒偷的!一定是我偷埋耳环的时候被他窥探到了,然后在我离开之后窃走了它!
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歹徒!”若娣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对这个人掉以轻心!”
奥克·萨尼伯爵马上打电话到萨尼警局报案。过了不大一会儿,警察驾驶着汽
车赶到了现场。
在这个时候,首先被列为嫌疑犯的是从外地来巡回演出的若娣马戏团。警察在
若娣的引导下,将篷车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了一遍。令人大吃一惊的是,那副翡翠耳
环居然在一个成员的小提篮里面!
若娣看见之后,吓得险些昏倒。
警察领着若娣返回餐厅,拿出翡翠耳环,对大家讲述了找到它的地点。
伯爵夫妻与劳尔都大吃一惊;若娣在旁边浑身颤抖。艾特勒看到这幕情形,悄
悄地冷笑了一声。
“请你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件来。”
警察对若娣说道,他声色俱厉。若娣与孩子们统统取来自己的证件。
“克思厄·萨岗……啊!这中间居然还有一个男爵的孩子……”
“不,他只不过是萨岗镇上一位普通工人的孩子。”
“他父亲呢?”
“在战场上牺牲了。他的母亲也随后抱病而亡了,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孤苦
无依的小可怜。英国军队的士兵救了他,让他在部队上协助做些厨房里的活计,后
来我就从军队里领回了他。”
“莫当……”
“这个小男孩也是战后遗孤。在他4岁的时候,美军收留了他,把他当作了开心
丸。在战火连天的日子里,他不幸受了伤,被我服役的战地医院接受了,后来我就
把他领回来了。另外两个孩子是萨格与布尔格思。他们两个在1918年的那次狂轰滥
炸之后,双双失去了家园与双亲。这些孩子都是让人怜悯的孤儿,战争使他们家破
人亡、四处流浪。所以我就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组织了这个马戏团,在法国四处演
出。”
若娣说着泪如雨下。伯爵夫人的眼睛里也泪光闪闪,并且不住地点头说:
“若娣,你做得对极了!你就像一位温柔的慈母,将一大帮孤儿养育着。”
“但是,你如何抚养他们呢?”
奥克·萨尼伯爵发问。
“我有钱!”
若娣的脸色一振,愉快地说:
“我有一笔钱财,那是莫当给我带来的好运气。有一个美国上校军官十分喜欢
莫当,他返回美国以前,给我留了二千法郎。于是我就用那笔钱购买了一辆旧篷车
和一匹一只眼的母马,成立了“若娣马戏团’。”
“但是,你们怎样学得杂技呢?”
“在英国军队里面,有一名兵士从前曾经在马戏团里担当过小丑的角色。他指
导我们几个学习各种特技,然后我们自己苦下功夫,互相促进,终于演排成了一套
稍微有些难度的马戏节目。”
第一次世界大战于1914年全面爆发了。由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组成的同盟
国,与法国、英国、俄国纠结在一起组成的协约国相互用兵,战争不断。后来,意
大利从同盟军中退了出来,日本、美国、比利时等陆续参加了协约国。直到1919年,
持续了六年的世界大战终于在巴黎和议会中签定了停战协定。大战中,英国和美国
军队同在法国境内并肩战斗。
“哇!你真是伟大!”
劳尔感慨万分地说道。
奥克·萨尼伯爵夫妇也用钦佩万分的目光注视着若娣。
刑警声色俱厉地说:
“好!那么你的证件呢?”
若娣扫了伯爵夫妻一眼,十分困惑地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从衣袋中取出一张
折成两半的纸片,递给警察。
“这是萨落县阿更村开出的出生证件……”
警察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什么,阿更村?你出生在那个地方吗?”
奥克·萨尼伯爵大吃了一惊。
“不错!我出生在阿更村。”
若娣痛快地回答。
“哦,太巧了!我在阿更村里有一个老朋友。不!准确地说,应当是一位亲戚。
你说呢,艾特勒!”
艾特勒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若娣。
若娣能觉出他眼神中满含的敌意,但她还是镇定地问伯爵:
“你亲戚的名字是耶汉·阿更吗?”
“不错!正是耶汉·阿更!战乱时在西雅图医院去世了,你认识他?”
“认识!正是家父……”
“什……什么?是你父亲?但是,他女儿的名字是耶兰啊!”
“我的全名叫做耶兰·伊萨布尔·若娣。”
奥克·萨尼伯爵大惊失色,马上从刑警手里夺过了证件,大声念道:
“耶兰·伊萨布尔·若娣,阿更公主,1900年9月14号诞生在阿更村……父亲阿
更公爵耶汉·玛瑞恩格,母亲焦西·布拉士……原来你是耶汉公爵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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