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有理,”医生说,“甚至可以肯定它们是今天晚上来的。”
“别的夜晚无疑也来过,”阿尔塔蒙回答。“只是,雪盖住了它们的足迹。”
“不,”医生回答,“可能性更大的是这些熊等待着暴风雪过去,他们迫不得已来到海湾,指望抓住弄到一头海豹,不久它就会嗅到我们的气味的。”
“正是这样,”阿尔塔蒙回答,“不过,很容易知道他们明天夜里会不会来。”
“怎么知道?”贝尔说。
“把这片脚印的一部分去掉,如果明天早晨我们发现了新的脚印,很明显上帝的堡垒就是这些野兽攻击的目标。”
“好,”医生回答,“我们至少知道我们该干些什么。”
三个猎手开始干了起来,他们刮了刮雪,很快就让两百米范围内的脚印不见了。
“非常奇特的是,”贝尔说,“这些野兽居然能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嗅到我们,我们没烧任何能吸引它们的脂肪类物质。”
“噢!”医生回答,“熊天生就有敏锐的眼力和异常灵敏的嗅觉,另外,它们非常聪明,即使不是动物中最聪明的话,它们在这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某种东西。”
“何况,”贝尔又说,“谁能告诉我们,在暴风雪的时候,它们不会来到高原上?”
“那么,”美国人回答,“为什么它们今天夜里会停在这个界限?”
“是的,这没有什么答案,”医生反驳道,“我们会逐渐将它们的搜索圈缩小到上帝的堡垒周围。”
“我们看着吧,”阿尔塔蒙回答。
“现在,接着赶路吧,”医生说,“但是眼睛要留神。”
猎手们全神贯注地警戒着,他们担心哪头熊会躲在冰丘后面,他们以至常常把巨大的冰块当成熊,这些冰块的样子和颜色看起来像熊的一样。但是,最终,他们非常满意地发现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他们最后回到了冰锥台的半山腰,他们在那里从华盛顿角一直看到约翰逊岛,没有任何收获。
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一切都静止不动,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声音,断裂声也没有。
他们回到了雪屋里。
哈特拉斯和约翰逊也了解了这种情况,他们决定以全副精力进行警戒。夜晚来临了,没什么能扰乱它那庄严的宁静,没有发出任何预示着危险降临的声响。
第二天黎明时刻,哈特拉斯和他的同伴们全副武装前去察看雪地的情况,他们发现了同前夜相同的足迹,但离得更近了。显然,敌人开始围攻上帝的堡垒了。
“它们开始了第二轮,”医生说。
“它们甚至前进了一步,”阿尔塔蒙回答,“看看这些向高原前进的脚步,它们属于一种强大的野兽。”
“对,这些熊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约翰逊说,“显然它们想袭击我们。”
“这没什么疑问,”医生回答,“我们避免露面。我们没力量取得斗争胜利。”
“但这些该死的熊在哪儿?”贝尔喊道。
“在东边的某些浮冰的后面,它们从那里窥探我们,我们不要冒冒失失地去冒险。”
“打猎呢?”阿尔塔蒙说。
“再拖延几天吧。”医生回答,“把高得最近的脚步再次擦掉,我们明早看看是不是有新的出现。这样,我们就会知道我们敌人的阴谋。”
医生的意见被接纳了,他们又关在堡垒里,这些可怕的野兽的出现阻止了一切远游。他们全神贯注地监视着维多利亚湾的周围。灯塔熄灭了,它目前没有任何用处了,还会吸引野兽的注意力,提灯和电线在屋子里收了起来,然后,每个人轮流监视着高原。
这又要经历新的孤独之苦,但是有别的做法吗?他们在这样一场力量悬殊的斗争中是不能妥协的,每个人的生命都异常宝贵,不能轻易冒险,熊什么也看不到,它们或许会被甩掉,如果它们在远行的时候单独出现,他们袭击它们获胜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但是这种不行动又被一种新的趋势突出出来:要警戒,每个人都不惜为这生死攸关的大事做点什么。
4月28日过去了,这些野兽似乎没有存在的迹象。第二天,他们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去察看脚步,随后便惊异地叫了起来。
再也没有一个脚印,原封未动的雪毯铺向远方。
“好!”阿尔塔蒙喊道,“熊被甩掉了!它们没有耐性!它们等累了!它们走了!旅途愉快!现在,打猎吧!”
“噢!噢!”医生反驳,“谁知道呢?为了更有把握一些,我的朋友们,我请你们再警戒一天。敌人今晚肯定不会回来的,至少不会到这边来……”
“在高原上巡视一周,”阿尔塔蒙说,“我们就知道我们该干些什么了。”
“非常乐意,”医生。
但他们徒然地在两海里的范围内小心翼翼地巡视了一周,不可能找到任何一点踪迹。
“那么,我们打猎吗?”不耐烦的美国人问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法]儒勒·凡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