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尉迟潋夜饶有兴味地抚着下颔侧头专心听他说下去。
“恩,小月说小樱雨可能和她上头的人有关系。之前那个人曾经警告过她叫她不要动小樱雨。”顾维希回想当时司徒灼月的态度,看来她是有点恨那个“上头的人”了,否则怎么会背叛他而来告密呢?
“可是雨雨平时都和我们一起,没有见过她和别人一起啊。”杨殿风始终还是选择相信朋友。
“我们现在也只是观察,不代表她就是那样的人。”伊翎洛定住,稳稳坐在秋千上,不再嬉闹。
“是这样的。”尉迟潋夜叹气,还是自己来解释吧。“樱雨的爷爷的手是断掌,你们也看到了吧?那是几十年前我爷爷做的。”
爷爷?顾维希想了下,终于想出他爷爷是谁:“那雕像?”
“雕像?”杨殿风眨眨眼,自己又是局外人。
尉迟潋夜整理了下思绪,用最简单的方式把事情解释清楚:“学校里的雕像其实不是那么简单,那里封着一个没死的人,就是我爷爷。当年也是樱雨家的人把我爷爷封起来的,他们要找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只有我爷爷知道在哪,所以我们绝对有理由怀疑樱雨会是对雕像动手脚的人。”
“所以他们才一直对雕像动手脚!”顾维希恍然大悟。
“不会是雨雨的,她如果真有动手脚,你们会没发现吗?”樱雨看起来那么无害,而且比这里任何人都善良,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自从我找回那些记忆,我就不敢再掉以轻心。”尉迟潋夜用很无奈的眼神看进杨殿风眼底,很多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樱雨的家族,也就是她爷爷那时候都还是忍者家族,如果她也是忍者,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不会的,我们要相信她!”
“风风,”伊翎洛看着杨殿风竭力为樱雨辩护,她明白他想什么。“我们不是不信任她,我们观察她也是想还她清白,否则我们都直接问她了,根本不用暗中观察。”
“而且樱雨好像很怕樱浩二。”这个才是重点。
“就是她爷爷?”顾维希记得那个老头,看起来好严肃,虽然只说了两句话,但是他走后樱雨就一直魂不守舍。
尉迟潋夜点点头,“恩,樱浩二当年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妹。”
顾维希倒抽一口气,没有再接话,这太狠了吧!
沉默了良久,大家都没有说话,最后一抹橘黄从地平线消失,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只有微弱的月光星光洒在地面上。
见大家都不说话,伊翎洛整理了下心思:“风风,你和樱雨的感情也特别好,你也知道,我们都很喜欢她,我们也不喜欢这样猜疑的感受,所以如果有什么,你多注意下吧,我记得樱雨说过你是最细心的,也许有很多我们身在其中的人发现不了,而你却能看出什么,所以,拜托你了。”
“我明白。”杨殿风心里虽然挣扎着,他应该相信她,可是一切表象和证据都说明这个事情和她脱不了关系,如果真的如大家猜想的一样,那他们怎么办?大家怎么办?
尉迟潋夜拍拍他肩膀,“没事的,不用想太多,平常心就好,也许真的是和她无关呢。”
隔天一早,杨殿风就在校道前方看到樱雨,深呼吸,平常心。
“雨雨~”他冲到她身边,自然地一手搭着她肩膀,这是他的常用动作了,樱雨和伊翎洛都对这个姐妹亲昵的举动见怪不怪了。
樱雨皱眉,不自然地缩缩肩膀,再扯出一朵微笑,“风风。”
“怎么了?不舒服么?”杨殿风弯腰看着她没血色的脸,“你脸色好苍白。”
樱雨轻轻摇头,“我没事,睡不好而已。”
她竟然在轻轻发抖,虽然很轻微,但是杨殿风却发现了,而且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感觉到她肩膀与往常不一样,他狐疑地放松手,以手指轻抚她肩膀。
樱雨又是不自然地一缩身子,隐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风风?”
“你肩膀上有绷带?”杨殿风皱眉,虽似质问,但是语气是确定的。
“我……”樱雨低头,正想着该怎么回答。
“不要说你摔倒了。”杨殿风拉过她的手,往保健室走去。
樱雨悄悄吐舌,还真想这么搪塞。“风风,我没事。”
“没事?你看看自己的肩膀!”
樱雨依言一看,发现绷带上晕开的血花正慢慢渗到亮白的校服上,本来伤口就还没有结疤,刚被杨殿风一拍,又流血了。
看她呆滞的模样,杨殿风叹口气,“雨雨,先去保健室吧。”
“哦……”她被他握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挣脱,心里想着几百个借口,该怎么解释肩膀上的伤?
“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你的。”杨殿风回过头,只给她一个信任的眼神。
来到保健室,门是打开了,却没有老师在。
“你在这里等下,我到旁边的教员室看看保健老师在不在。”杨殿风把樱雨按在床边坐下,径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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