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起来了吧?”徐来问道。
“噢,对,对。你的加拿大情人。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是说让她为索尼·伯克
调查此事?我们对她一无所知!怎么能把这样棘手的事情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而且是个女人?”
“我们别无选择,安格斯。她在东京,而我们在那里没有别的人选。能够发现
一些比伯克先生和他的营生更多的东西,这将是十分有趣的事,你自己也说过的。
那么,是我打电话给东京的海伦,请她代劳,还是你想自己给索尼挂电话,说我们
对此无能为力呢?”
答案自然是前者。
7.海伦接受工作
海伦把延伸至洗脸盆上方的热水龙头旋转到浴盆的上方,拧开龙头,准备洗个
热水澡。她躺在浴盆里一动也不动。她喜欢在这样一间小巧精致的浴室里享受沐浴
的快感,尽管她很少能够这样。饭店的客房也非常小巧精致,里面除了一张小巧精
致的床,简直可以说一无所有。浴室不仅狭小,而且似乎讲究一种整齐划一的效果。
比如它的浴盆、水槽、抽水马桶、墙壁、地板以及天花板,仿佛都是从一个质地坚
硬的浅灰色聚乙烯模子里翻造出来的。
它就像一个严严实实的蛋壳,每次置身于此,海伦总是感觉像在孵化着一个小
生命。时差引发的不适症正困扰着她,洗完澡后,她便彻底恢复过来了。
待在日本所谓的“寮馆”旅店(相对于“国际”旅游饭店而言)的客房里,还
可以产生一种更为持久的印象,即仿佛置身于一只小舟上。与日本传统的榻榻米卧
室不同,这儿有一张床和一间西式浴室。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能折放于墙内,小
巧整洁,丝毫不给无用的东西留有余地,很像船舱一样。
它是为简单的生活营造的,极称海伦的心意,她一向爱船。
海伦用浴室里备有的蓝色相间的浴巾裹住身子,整个人感到清爽而舒适。她坐
在床上——房间既无椅子也无别的空间——修剪指甲,电话铃声响了,发出一种奇
怪的声音。海伦提起话筒。
“喂,是海伦吗?”听起来徐来显得非常紧张,似乎并不明确此番来电话的目
的。真奇怪,几个小时前他们才通过电话,她并不指望他会回电。当时海伦回答得
非常肯定,表示不用回话了。
“哦,海伦,请原谅我打扰了你的度假。但是我和我的安格斯在想,你是否愿
意为我们做一件小事,就是你在日本的这段时间。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海伦打断他的话,“嗨,阿来,这是要我真干呢还是
考察我是否合乎拉德隆标准的一次测试?如果是前者,那么还是请忘掉它吧。你们
的人会应付得很好。”
“根本不行,根本不行。”他庆幸他的搭档没能听到海伦的话,徐来继续说道
:“我们是真心请你帮忙,要是你知道具体情况,一定会帮忙的。”
“帮忙?”海伦疑惑地问道。帮忙可是没有报酬的。
“是的!当然我在按常规付给你报酬的同时,会另外再加一些费用给你。”
“当然,当然。是什么事?”
“一个失踪的人,女人。”
“我相信是个西方人,你不会雇我在日本找日本人。”
“确实如此。我们有件紧急的事情,必须找到她。你要马上行动,没有时间了。”
“那么请指示吧。”
“我的委托人坚持让你自己拿主意。他会打电话给你,然后或许发出电传向你
提供一些细节。我会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他叫伯克,索尼·伯克。”
“我在为谁干?拉德隆还是索尼·伯克?”
“为我们,为拉德隆,绝对是这样。”
“好吧,我等着。”
半小时后,穿戴整齐的海伦又拿起了话筒。这是索尼·伯克打来的。他打电话
的方式彬彬有礼,显然受过训练,无可挑剔。海伦凝神听着,但总觉得他娓娓道出
事件原委时的美国口音令人感到索然无味。
“朱丽·派普,她的朋友都叫她‘朱丽’。澳大利亚人,大约二十八岁,高个,
苗条,金发,长得不错。如果站在日本街头便十分醒目,就像穆斯林婚礼上的猪。
服饰华丽,不过我不十分清楚失踪时她穿的什么衣服。她在东京的饭店里结清账目
后,本应赶到东京的中央车站从东海道开往三洋新干线的站台上,赶赴一个重要的
约会。可是她没有出现,看来她乘火车去了名古屋。然而名古屋也没有她的行踪。
请注意,她随身带着一件非常值钱的商品,那是我的货。”
“有多值钱?轻便的?比如钻石、药品还是黄金?”
“非常值钱,值一万美金,在公开的市面上还会翻倍。它十分便于携带,不像
钻石但很轻便。当然它也不是药品和黄金,它是无与伦比的瑰宝。”
“你认为她拿着你的东西逃之夭夭了?我需要知道她藏匿的可能性有多大。这
两种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人要是不想被人发现,那么你是很难找到她的。她想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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