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际上是在为黑社会工作,对吧?”
庆子依然忧心忡忡。
“是这样。可是我对你知之甚少,所以也无法跟他们说出你太多的情况。
当然你说得很对,我会做个汇报,而你也极有可能要拜会一下草下先生的一位
高级顾问。”
“哦,是吗?不是草下先生本人?”
“到底谁是草下?”威尼·蒂伦在汽车后座上不耐烦地插了一句。他在脑子里
排练着如何向麦尔·罗缪勒先生汇报的程序。当初抵达饭店时,他第一个急于打电
话汇报的人就是这位麦尔·罗缪勒。现在他却无法以愉快的心情向他再作汇报。更
为糟糕的是,麦尔那件珍贵的东西仍然下落不明,并且他卷入了发生在这个陌生的
鬼地方的一起谋杀案之中。毫无疑问,他肯定要倒霉。无论事情的卷入具有多大的
间接性,对此麦尔一定不会高兴。
“他是当地黑帮组织的头儿。”
“黑帮组织!上帝,这就是我需要的一切!那么那个组织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跟麦尔说?”
“这个问题留着以后再说好吗?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光明的一面。我们不是找到
朱丽了吗?”
“哦,是的。”他又陷入沉默,琢磨着刚才听到的情况。看来他为麦尔干的与
庆子干的毫不相干,或许那人就是她的老板。
对话里面隐藏的含义逃不过庆子的眼睛。凭她的观察,威尼·蒂伦根本不是海
伦的同伙,海伦知道的他却不知道。他们在一块寻找朱丽,纯粹是暂时的利益驱使
他们走到一起而已。上木庆子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各为其主。
她希望这条信息会使她的老板们发生兴趣。
22.索尼·伯克
一阵轻微的兴奋感袭遍索尼·伯克全身。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差一点把仍然盖
在熟睡的同伴身上的床单也蹬掉了。然而这种兴奋感同坎通·比尔孔武有力的男子
气十足的躯体无关,它来自于几近无声的电话铃响。尤其这声音是为了提醒他这是
一个十万火急的电话或者传真时,那么不管他正在干什么——读书、睡觉或者做爱
——他都会弃之不顾。
索尼没用床边的分机,他轻手轻脚地穿过他那间巨大的乱糟糟的卧室,来到放
置着商业材料的长条书桌前。他一丝不挂,刚才做爱时留下的汗滴在他古铜色的肌
肤上闪着亮光。他捡起一条毛巾揩了揩身子,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在桌子前
边坐下。
“是我。”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道。他不想吵醒坎通。
“索尼吗?我是海伦。我有些情况要对你说。”
“听起来好像不错。是什么?”
“我们找到了朱丽,她在医院里。这是好消息。”
“噢!出什么事了?她怎么样?”
“不好,看来得动手术。医生们还未确诊她得了什么病,不过提到输卵管怀孕
什么的,用医学术语称呼叫做‘宫外孕’。”
“朱丽怀孕了!太棒了!孩子要……”
“索尼,你没在听。孩子不会出生而朱丽也许会死掉。”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不过你说朱丽也许会死是什么意思?见鬼,她比一
匹马还健壮。她在哪儿?在名古屋?赶紧把她弄出那个地方,离开那些小日本的医
生远一点,送她进一家医疗条件适宜的美国医院……”还未说完,他的话就被海伦
打断了。
“你最好开始注意听我说话,索尼。朱丽目前哪儿也去不了,那群庸医很可能
跟别的医生一样好。请听我说,朱丽的健康不是我们面临的唯一问题。
正如我说的,这是一条好消息。坏消息是南义昨天晚上死了,是被谋杀的。”
“南义?他是草下的伙计啊。这帮家伙一向彼此敌视。干嘛那是我的问题?跟
我毫不相干嘛。”
“哦,是吗?这么说不是你的问题?就像说不是我的问题一样那么肯定。可是
我还得应付此事,我为你工作,记得吗?醒醒吧,索尼,好好听着。
某一天朱丽来到名古屋,为的是与某人见面,那人就是南义,没错!到这以后
不久她一定是真的生病了,所以她很可能把约会安排在她住的饭店附近,地点就在
地下通道旁边。后来有人开车送她到医院就离开了,第二天,南义就被发现已经死
亡,就死在地下通道里。你听清楚了,索尼,是不是还要我再大声说一遍?”
“混蛋,我听清楚了,我倒宁愿没听清楚。警察呢?”
“关于什么?春雄铃木警官,他是警察中的精英,思想非常敏锐,从他身上别
想得到任何消息。他会说英语,还不准许我离开本地,直到事情水落石出为止。”
“他有没有将那个把朱丽扔进医院就跑的家伙与南义联系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日本人才不会在那种情形下跑掉呢,除非他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事情要隐瞒。然后,在第二天我就溜进南义的办公室找朱丽,并且我冒充了朱丽。
不管用了哪一种办法,这联系就算成功了。”
“她不可能杀他,看在上帝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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