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必要把所有的细节都搞清楚吗?”有人提出质疑。
“最好现在就弄清楚所有细节。在这个时候,谁能够分辨得出哪一个是有关的,
哪一个是无关的。有一点,他们不是美国人而是加拿大人。即使是微小的细节,也
务必精确。这一点很重要。请说下去。”
“据健身教练说,”年轻人重新续上刚才被打断的话题,仿佛从未中断过似的,
“昨天上木又来到饭店,随后同海伦一起出去了。蒂伦是独自一人外出的。两个女
人去了原田神殿,像是观光旅游。蒂伦找到一个会些英语的的士司机,自己一个人
乘车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他千方百计打听派普的情况。据护士们说,他颇费了一
番工夫,可是他极为顽固,甚至显得非常没有教养。他终于进去见了她一面,可马
上就离开了。护士说派普不愿意跟他说话。”
在后排座位上有人窃笑。年轻人抬眼看看铃木,接着说:“后来,两个女人也
到了医院,跟蒂伦在医院候诊大厅里谈了一会儿话。凯莱莫斯上楼看望派普,与她
交谈了几分钟。据后来看到朱丽的值班护士说,她见到海伦后非常高兴。这之后,
庆子去了行政管理区,接着两人同医生交谈了派普的病情。正在那时,您就来了,
警官。后来那三个人一齐乘了上木的车子,直接返回了饭店。不久上木也就回家了。
回到饭店后一会儿,两个加拿大人从他们各自的房间里拨打了长途电话。我们正在
追查他们打的电话号码。据我们所知,昨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离开过饭店。除了大门
之外,饭店有两个侧门通向大街,另外还有一个地下出口通往地下街。要是他们直
接从地下出口进入地下街,我们就无法发现他们。
“今天早上海伦拿着一个包裹走进医院。包裹里装有给派普的一只饭店里用的
枕头,一件新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具。不过当时派普正准备手术,医生不让接待任何
探视者,所以她们俩无法说上话。蒂伦去了健康俱乐部,他举起了100 公斤。”
人群中传出一片啧啧的赞叹声。
“下午,上木开车来接两个加拿大人,把他们带到了草下建筑公司的办公室。
他们在那儿总共待了56 分钟。”
年轻人说到这里便打住了,房间里顿时响起一片惊呼,有感到惊奇的,也有兴
趣盎然的。谁都知道草下是本地的地头蛇,黑帮组织的总头目。年轻人显然对这些
反应感到非常愉快,他继续说道:“他们回到饭店后,我留下我的搭档伊藤侦探继
续监视。就这些。”他合上笔记本,鞠了一躬,返回人群中。
“很好,奥田侦探。请继续密切监视。当然,还要查清那两个电话号码。
下面谁来说说?”
一名身穿灰色制服的警察踏步上前,语气僵硬干巴巴地说道:“我和我的搭档
去过死者的家,我们拜访了他的姐姐,她是一个寡妇。死者尚未结婚,他姐姐对他
的工作一无所知,但据她所知他没有什么敌人。在他被杀的当天早晨,他依旧像往
常一样离家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说完停住。
听到这里,奥田警官不耐烦地晃了一下肩膀。
“哦,那么,”奥田没好气地对他说,“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家,可是他姐姐为
什么没去报案?你在他的房间里有没有发现什么?请说!”
“她说他经常都是彻夜不归,她也从来不过问他在哪里过的夜以及他干了什么。”
大伙儿心照不宣地哄笑起来。后排已经有人在说着“爱情旅店”之类的话。
那个令人乏味的侦探继续说道,“我们搜查了他的房间,可是一无所获。
我说完了。”
接着他递给奥田一个火柴盒,见此情景全体警察都一拥而上。奥田接过大声念
道:“快乐园!”然后把它交给铃木警官,嘴里不屑地哼出一句:“同性恋!这是
同性恋者常去的地方。”
“请原谅,奥田,你说的没错,不过没必要那么介意嘛。许多各种各样的西方
人都去那儿。这非常时髦。”一个警察劝道。另有一人则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取笑
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才结婚!谁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疯狂的地方?”
嬉笑逗闹又持续了一会儿,这时铃木警官开腔道:“我们的工作正在进展之中。
关于南义之死,有几种可能性:一、有人奉命杀死他;二、他是被同性恋者所杀;
三、被那三个西方人中的一个所杀。我们要追查所有与这三个原因有关的所有线索。
奥田,搜查那间酒吧,查查是否有人认识南义,他跟谁在一起,等等。我想你知道
该怎么办。”
“嗨,下一个谁来说?”
一名警察举步上前,看来他信心十足,自我感觉也不错。
“我们彻底搜查了整条地下通道,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直到我们进
入失物招领处搜查。这是按照您的建议办的,警官先生,这时我们才有所收获。我
们找到了朱丽的手袋!经证实,遗失手袋的时间与那天晚上派普被送进医院的时间
非常接近。第二天,一个被描述成与南义外貌特征相似的男人前来认领手袋,但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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