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将它们弃之一旁。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电话铃响了,是麦尔打来的。“啊,太好了,你还在多伦
多,我还以为你回温哥华去了呢。啊……不知我是否能说服你过来看我。现在就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知道不该强迫你来……我当然会付给你报酬。如果你能过来……
马上来,现在就来。”
“你为什么找我?”
“我需要你帮我拿主意。拜托。”麦尔的口气一反常态地犹豫不决,像换了个
人似的。
“我可不受任何虚伪誓言的约束,我可以在电话上给你提建议。你有什么麻烦?”
海伦没好气地说。
“现在有个人,也许你有兴趣见见。”麦尔诡秘地说。
“谁?”海伦狐疑地问。
“切诺普斯。”他不动声色地回答。
“干嘛不早说?”
有如获得解放一样,海伦把正在吃的烤鸡扔到一边,爬了起来,冲了个淋浴,
穿好衣服,走出旅店。从麦尔打完电话算起,海伦一共只用了半小时就收拾妥当。
她驾驶租来的车——哦!她讨厌租车来开,真想早日拥有自己的四轮啊!——向北
奔驰在唐谷公园的路上,然后拐上401 号高速公路,来到布莱蒙特2800 号:宝石
广场高塔大厦。
海伦朝值班的保安人员点头致意,穿过熟悉的大厅,乘电梯到了16 楼。
她满怀希望地按响了1609 房的门铃,麦尔立刻前来开门。
“请进,请进。感谢你来了。想喝点什么?”
“喝点啤酒吧。”海伦说。她跟着麦尔走进屋子,没注意四周摆放的艺术品。
她仔细打量他带她进去的办公室,但是里面没人。
“他在哪里?”
“喝点北加拿大啤酒怎么样?”麦尔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小吧台里的酒。
“好的,好的!见鬼!麦尔,你说要我见切诺普斯,现在就叫他出来。”
“别急,海伦,我只说你也许会有兴趣见见,并没有保证他今晚就在这儿。请
坐,喝点啤酒,然后听我说。”
“你骗我!哼!”海伦这人从来不认死理,但这次显然光火了,不死拗。
她坐下来,接过啤酒。麦尔松了口气。干瘦的他手执一杯白兰地,坐在办公桌
后面。今天晚上他从上到下穿着一身时髦的黑色名牌运动衫裤。
“我的确要听听你关于切诺普斯的意见。他就在多伦多城里。”
“放屁。你见着他啦?他是谁?快说!”
“让我慢慢说,一次只讲一件事。几天前我接到一份传真,签名是切诺普斯。”
“什么时候?从哪儿发来的?”
“四天前。那是你从美国回来的前一天,早在你打电话向我报告没能得手之前。
传真从亚特兰大发的,你想看的话待会儿可以看看。现在请别再打断我的话。”海
伦集中起精力听他说话。麦尔呷了口酒,接着说:“传真十分简洁精练,可以这么
讲。首先,切诺普斯重申了他有兴趣与我合做生意的企图,然后他问我,他该做些
什么或提供一些什么才能使我回心转意与他合作。换句话说,我需要他的什么信物
才会做出决定。于是我告诉他:拿出另一幅多米埃油画的复制品,将它与我手头的
那幅并排放在一起让我好好检查。他马上回了一个传真:‘画已上路,我带着它去
见您。’签名是切诺普斯,所以我等着。今天我又收到电话,是市内电话,我与一
个自称是切诺普斯的人通了话。他说要交给我油画,时间和地点由我决定。我让他
明天中午来这里,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你了。坦率地说,我对此事感到不安,平时我
很少会这样。你对这笔交易的看法如何?我高度重视你的意见。”
“我想我应该受宠若惊才是,可对不起,我根本没有这种感觉。这一切都是你
搞的,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后来你胆怯了,现在却要我出‘主意’?
什么主意?是否继续玩这个游戏?是否这家伙真的叫‘切诺普斯’?要不要继
续跟他做生意?还是其他什么事?”
“我明白啦。很抱歉你感到没有受到重视。我想我一直期望你帮帮我的忙,看
在……过去的交情上。也许出于好奇,你一定想知道切诺普斯的底细吧?现在机会
来了,请帮我对付一下,计划我们怎样做。明天中午他来的时候你先过来。来吧,
海伦!你一定会想来的!”
“哦,我是想来,可我拿不准自己是否喜欢这种真相大白的方式。你有什么证
据说明这家伙就是切诺普斯而且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也许是同你一样把那幅油
画从别人那里弄到手的。他提出的合伙建议可能是个骗局。”
“这正是我请你来的目的!我需要你冷静的头脑帮我明察秋毫。这另一幅油画
若真的像你帮我从索尼那儿弄到的那幅一样能以假乱真!……我可能会飘飘然。除
了用别的手段以外,我还请人用X 光把油画透视鉴定过。油画棒极了!欸,海伦,
我知道你冒险南下去找油画,我想我至少会为你所花费的精力付给报酬。当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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