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样做。他一边说对不起李章,一边却又用坠魂香毁掉他。
你究竟是在干什么!我大喊出来。
父亲没有理我,一直到两具尸体倒下来,他也没站起来。
我走过去,看着那两具尸体:你到底想隐瞒什么?为了你所要隐瞒的事,你驱散了两个口口声声说对不起的人?火葬场不许
父子同来,你为了那件事,连这个规矩也不遵守了。
父亲的声音,显得很沉闷:我没有任何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我蹲在尸体旁,看着他们已经半腐的身体。忽然间,我发现李章的手,死死地握着。
我掰开他的手,发现,他死死握着,就算被驱散也没有放开的,是一节腐烂的手指。
其实,李章是被冤枉了吧。我说。
父亲没有吭声,我把手指放在他面前,说:其实,这个女人并不是被李章所QJ,而是被另外一个人。而他行凶的过程,被李
章看见了。李章和那个女人,其实早就认识吧。所以,李章才会被杀死。但那个人的手指,被李章咬或者拧了下来。此后,
他们俩被埋在这个坑里。
这些过程,或许你看到了。但是你虽然看到,却不能帮助李章。能让你这样的人,没有几个。
父亲看着那截手指,说:你不要再问我了,就当我做了一件错事,等我死后,再向他们俩赔罪吧。
我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如此失常。那个人,或许对他真的很重要。在父亲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可亲的,慈爱的,最值得
尊重爱戴的人。
为了他,父亲可以驱散李章和那个女人,可以把一切都深深藏在心里。我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该佩服他。
我回头看看两具了无声息的尸体,或许,李章也错了。他错在出现在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时候,错在认识了一个不该认识的人
。
李章的事情彻底解决后,我就发现,父亲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很少跟我说话,总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抽烟。
有时候,我很想去找他谈谈,可是,我总迈不开步子。因为,我明白父亲内心的痛苦。一个是最需要尊敬的人,一个是亲密
无间的师兄弟,一边是忠义,一边是良心。
后来,我自己做了两个牌子,给李章和那个可怜的女人遣了个灵位。灵牌,就挂在火葬场的灵堂里。
我看着他们,就想起悲伤的父亲。如此哀叹,如此可悲。
如果不是有一天,发生了关于小莹的事情,我恐怕会一直这么沉闷下去。
自从上次在灵堂看见人脸后,小莹就很少理我。有很多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如此,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我的手机上,突然响起来,而号码,是小莹的。
我接了电话,打电话的,是小莹的父亲。他说,小莹病倒了。
我一听,心里就急了,连忙从家里打车过去。
小莹家离我家不算太远,大概五公里左右。十几分钟后,我到了她家门口。开门的,是她母亲。
小莹怎么样了?
一直迷迷糊糊的,还发高烧,打针打点滴都不行。
我进了屋,直奔她的卧室。进了卧室,就看到小莹躺在上面,手背上,扎着针。
她生的什么病?
她父亲从床边站起来说:我们也不知道,医院也查不出来,就是迷糊。
我走过去摸摸她的额头,也不算热,反而有点凉。
忽然,小莹的头猛地晃一下,甩开了我的手。我诧异地发现,她的额头,居然升起一点点白气。
被缠了?
她这些天去过哪里?
她父亲说:前些日子,她乡下的大伯去世了,我们全家都去了。回来后没几天,就成这样了。
真是被缠上了?可是她大伯,缠谁不好,缠她做什么?
我说:你们能出去一下么,我想单独陪陪她。
她父母知晓我们俩的关系,也就没反对。关上门后,我掏出朱砂,用唾液混合了一点点,撒在她的额头上。
顿时,小莹的额头升起一片白气,但很快的,白气消失了,朱砂却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朱砂制不了?可惜我现在没有引魂香,不然可以试试能不能把它引出来。
于是,我立刻就决定回火葬场拿东西。
出了她们家,我直接就找了辆车去火葬场。车内,司机正在听广播。
广播中的消息很怪异,大意就是某某村的坟头,都被人挖开,所有的尸体都不见了。
不过,这年头稀奇古怪的人太多,我也就没在意。
让司机在门口等下,我跑进去拿了香又打车回去。
到了她家,依旧把门关上,点香。
香气开始向南方飘去,可是,飘到一半,就原地打转再也不走了。引魂香,竟然失效?
这基本上不可能,无论怨气多大,引魂香都不会失效,顶多怨气不能完全引出来。像小莹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她身上的那只
,恐怕不仅仅是孤魂野鬼这么简单。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我看见,小莹的身体在动。
确切的说,是她的手在动。她的手缓缓上扬,弯曲,一直到胸前才停下。
我的脑中轰隆一声响,这个姿势,和我哥们以及那具石棺女尸的姿势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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