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一惊一乍:“是吗?真是这样的吗?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丁东诚恳万分,“书记,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您,包括林珏和这个省的所有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清楚我的秘密。如有疑虑,您可以向北京确认一下。”
“可你一个人来搞,孤掌难鸣呵。”
“当然要有一些条件。也不多,就两个。第一,请求您把林珏给我留下,我必须有一个助手。第二,在你们撤离之前,请你以省政法委书记兼工作组长的双重身份,宣布由我代理公安局长,我们必须有自己的队伍。您不是说武警部队也派不出来了吗?”
“行。这两条我都同意。”赵俊紧紧握着丁东的手,“年轻人,好样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呀。”
“放心吧书记。再怎么样,天龙还是中国的地盘,还是咱共产党的天下。天龙毕竟还有百多万群众呀。”
两天以后,也就是在工作组进驻天龙半个月以后,赵俊和大部份组员,黯然离开了天龙。那无奈的一幕,酷似当年林则徐禁烟成功却被迫离开广州,所不同的前者是骑的骡子,后者是乘的汽车。
当同志们来病房最后看望过丁东并向丁、林二人暂时告别后,空荡的病房里,丁东与林珏四目相对。
躺了整整丙天,丁东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只是医生和林珏都不让他行动,要求他绝对卧床休息。
丁东问:“只剩我们俩了,害不害怕?”
“开始时的确有点害怕,自从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样子,就再也什么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呢?再说,与北京的秘密警察在一起,该怕的也不用怕了呀。嘿嘿嘿。”
“不怕就好,这正是我最希望的!秘密警察的事,从现在起可不能再提了噢,再提就不是什么秘密警察了!”他转而笑道,“他们说你把我从飞机上抬下来的时候,哭得天昏地暗,就像是自己的亲老公一样。是不是这样的,呵?”
林珏轻轻在丁东的胳膊上捶了一下:“讨厌,人家可是真心诚意地心疼你、担心你哦。”
“哈哈哈哈,我相信,我相信!哎哟哎哟,你打到我的伤口上了,你就是这样心疼我的吗,哈哈哈……”
“哦……”林珏赶紧伸手去抚摸。
这时候林珏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离开病床,到进门处接这个电话。
接完电话,她迈着轻盈的步子,风摆柳似地来到丁东床边,说:“向你宣布一条最新消息,是一个好消息,它与你我都有关系。在我宣布之前,允许你猜三次,猜中有奖。”
“奖什么,要先说好。”
“奖你一百块钱。”
“不要!奖我一千也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丁东脱口而出,其实问题的答案他已经心中有数。
林珏却刷地大红了脸。对于这样直接性的问题,她仿佛还没有思想准备。
“那要是你猜不中呢?我相信你不一定猜得中……”她梦呓似的喃喃道,她的思路已经越出了眼前的轨道。
“从现在起,你是一个自由人了。家里的手续,已经办好。如果连这我也没有猜对,从此我就不当这个鸟警察了,哈哈哈……”
震惊之余,林珏又要挥拳捧他。
丁东抬手接住林珏的手,顺势将她揽到怀中,嘴唇凑到她耳畔,深情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太好了,林珏,真是太好了。现在,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障碍了。林珏,林珏,你知道吗?我爱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感觉自己非常地爱你,只是早些天,我什么都不敢说而已……”他一下子变得非常动情,林珏还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她发现这个铁一般的年轻人在动情的时候,更可爱,更迷人!
林珏的脸上,再一次泛起少女般羞涩的红晕:“你看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说这些,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爱和恨都不敢说,才是最应该不好意思的。你已经知道,我是一个什么都敢干的行动者。现在,如果不是实在行动不便,那我就不光是说说而已了,我还会采取行动,我是一个行动者,哈哈……”
他的手,他的包裹着绷带的大手,终于第一次在林珏浑身上下无羁地游走,尽情地感受。最后,久久地,久久地,停留在那曾令他遐思无限、心旌摇荡的丰满双乳上。
林珏微微闭上双眼,迎接着这一生都在期待着的真爱,一种充满了硝烟味的火辣辣的爱。
这天晚上,林珏没有离开病房。她像真正的亲属那样给病人陪床,负责大、小便,还有亲属与病人之间的一切细节性责任。
爱情交响曲的强烈奏响,是在丁东住院3天之后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梦幻黎明!
6月上旬,南国的气温已经超过了30度。尽管林珏和护士们每天都给丁东擦洗得干干净净,房间里也保持了恒温,但已经可以下床活动的丁东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想好好洗一个澡。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每天早晨起床后洗澡的习惯,即使在魔鬼训练营最艰苦最紧张的阶段,或者在北国零下40度的冰天雪地里追捕人犯,这个习惯也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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