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阿想愕然地抬起头。
“别误会!”大爽忙说:“我指的是打球!”阿想坏笑着,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甲板的另一边,老管家手扶护栏,望着渐渐远去的眼岛发呆。
“如您所愿,烧得一干二净呢!”欧夜笑眯眯的猫脸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管家立刻绷紧了脸。
欧夜眼睛弯弯:“您不觉得,昨晚的火势蔓延得有点快吗?贮藏室里的自动洒水系统好像没有工作哦!”
“可能是凑巧坏掉了吧?”管家冷淡地回道。
“哦……不过,贮藏室的门似乎也没有上锁呢,所以才会轻易地被小雪跑进去放火……这也是凑巧吗?”
“……不知道。”
“是这样吗?难道不是因为您打从心底里希望这个馆消失,从而把不愉快的记忆也一并抹去么?”
老管家瞪了他一眼:“你要说什么?”
“管家先生”,欧夜还是笑容满面:“您早就发现小雪是凶手了吧?楼梯口的镜子被移动了,初来乍到的我们被骗了过去,可在馆里呆了大半辈子,闭着眼睛都能行动自如的你,不可能不发现异样。可你却将错就错地随我们走进错误的走廊,这是为什么?恐怕解释只有一个--你希望有事情发生,从而借此毁灭一切!”
管家长叹一口气,说:“你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啊!”
“我无法对您做什么,那件事早就过了法律追究的时效。”欧夜微笑:“承认与否,决定权都在您的手里。不过在这之前,先听听已故祥先生的意见如何?”
管家一怔:“老爷?”
欧夜笑而不语,把一张照片递给管家。相中,年轻的管家身着中山装式样的校服,笑容灿烂。左眼眉毛上方,有一个看上去像儿童简笔画的大雁形状的奇怪记号--正是咏心被杀那天晚上他们在大厅看到的那张老照片。
“这是昨晚我从火场抢救出来的东西。”欧夜在阳光下眯起眼睛:“这上面,有祥先生留给您的话。”
“你指的是老爷在上面的涂鸦吗?”老管家摇摇头:“我对了它几十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含义来。”
“那么,您认为为什么祥先生要把那四个人的眼球封在可以天天看见的肖像画里呢?”
“不知道--也许是想做个纪念吧!”管家的眼神闪烁不定:“这跟照片上的记号有什么关系!”
海风吹起欧夜的刘海:“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八目之馆’的‘目’字要是写成象形文字,看上去就是一只人的眼睛;代代身为馆主的皇甫家族的家徽,也是眼睛的图案。因此,很可能在祥先生的心目中,‘眼睛’就等同于‘目’。”
老管家凝神静听。
“如果这样理解的话,祥先生留给您的‘暗号’就很容易读懂了。”欧夜指着照片上管家的眼睛:“把右眼看成‘目’字,右边的眉毛看成一撇的话,就构成一个汉字--‘自’;类似地,左眼和左边的眉毛合在一起,也是‘自’字,上面再加上祥先生用油性笔添上去的‘两点一横’--请注意,当时的读写习惯是从右到左 --”
“这……”管家情不自禁的张大了嘴巴。
“明白了吗?”欧夜回身对过他,背光的身影看不清他的眼睛:“这就是祥先生想要通过照片转达给您的话--‘自首’!”
二.眼
老管家紧抿着嘴角挺立在轻微摇晃着的甲板之上,岿然不动。
“管家先生,五十年前灭门惨案的凶手,就是你吧?”
管家的太阳穴跳动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远方:“请不要乱说。”
“事到如今您还要否认吗?”欧夜表情严肃:“即使违背祥先生的意愿也无所谓吗?”
“仅凭照片上的一个涂鸦?”老管家转过来,眼神犀利:“这种小孩拼图一样的东西,你不觉得很牵强吗?年轻人……”
“一点也不足为奇。”欧夜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去:“因为当年的祥先生--就是一个小孩!”
老管家怔住。
“我说得没错吧?”欧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安琪老师讲过:祥先生是在10年前49岁生日时去世的。也就是说在50年前的灭门惨案发生时,他只是一名9岁的少年!”
老管家移开视线,扶着栏杆的手微微颤抖。
“我一直想不明白,身为涉案关键人物的祥先生,为什么能如此轻松地洗脱嫌疑,并顺利继承遗产。但如果他是一个不满10岁的小孩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欧夜紧盯着管家的脸:“恐怕,这也是您为他所作的假不在场证明能轻易被采信的原因。我说得对么?管家先生……”
老管家合上双目,一声不吭。
“如此一来,当时17岁的你做假不在场证明的目的就值得推敲了。表面上似乎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主人,但你心里清楚,他会被怀疑的可能性很低。”欧夜继续往下说:“你之所以向警方作证,说在所有的犯案时间里祥先生都跟你在一起,是想借此让自己获得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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