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是要证明别人‘不在场’,其实反过来也证明了自己的‘不在场’,本身与遗产继承又没有利害关系的你,很快脱离了警方的视线。这一招的确高明,但瞒不过当时只有9岁的祥先生的眼睛。当他知道你在说谎时,对你的所作所为,心里恐怕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但他并没有揭穿你。作为一起长大的玩伴,祥先生更希望你能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责,所以才留下那样的记号。见你一直没有反应,他又在取得继承权以后,把被你杀害的那四个人的眼睛镶进油画里,并挂在家里的当眼处,为的就是让你反省!”
管家仰起头,两行浑浊的泪水爬过布满皱纹的脸。
“管家先生!”欧夜提高声调:“你能体会10年前祥先生去世时的遗憾心情吗?你还打算让他失望吗?”
“够了!”老管家终于开口,嘴唇颤抖着:“我承认……是我干的……”
欧夜合上嘴,海风中,老管家枯枝般的手顺着栏杆缓缓滑下,整个人无力地跪在了甲板上。
“我无法原谅那四个人,为了遗产,竟然想要谋害当时还是少爷的祥老爷……老爷对我有恩,我曾发誓要一辈子守护他,哪怕舍弃性命……”
老管家喃喃说着,满载着一船人的唏嘘与悲叹,渔船向远方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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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部分 回到过去
一.信件
凡是先生不停地讲,让学生一味地听的课,阿想的思绪不一会儿就会不由自主地游走。好在大学里不比从前,上课分神会换来老师的白目。就是你在课上呼呼大睡,甚至不来上课,也不会有人来管你。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阿想才会觉得越来越无趣。
要是小雪还在就好了。她总这么想着。虽然还有欧夜和大爽在同校,可快乐的时候,总是不多。那两个逃课大王,常常连上课的时候都碰不到。
从眼岛回来已经一个礼拜了。由于警方的保密,尽管事件在一下子少了5个人的医学部有小范围的讨论,但在学校里总算没有掀起轩然大波。阿想他们也得以安然地继续校园生活。
无精打采地盯着讲台上的安琪老师:欧夜那家伙好几天没来上课,可能又跑去打球了吧?亏我还有事想问他--
嗯?欧夜?
不过是想想而已,怎么眼睛也跟着产生了幻觉?阿想揉了揉眼睛,直到看到窗外的欧夜向她挥了挥手,明显地说了一句“赶快出来”后,才确定自己没有睡着。
[我在上课!]阿想看了一下左右,用嘴型回道。
[找个借口出来!]隔着玻璃,欧夜连说带比划。
两人的小动作被讲台上的安琪看得一清二楚,把手中得讲义一放:“好,我们先讲到这里,休息十分钟。”阶梯教室里开始响起哄闹声。
阿想松了口气,抓起背包跑了出去。
屋外,欧夜迎上前,拉起她就走:“跟我来。”“去哪儿?”阿想一脸纳闷。
欧夜回过头,正要开口,突然楞住。
顺着他的目光,阿想疑惑地转过身,一惊:“安琪老师!”
“你们真是有够散漫。”安琪双手交叠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居然明目张胆地翘课,考勤分不想要了?”
欧夜还是那张处变不惊的笑脸:“可老师您不也故意提早下课了吗?”
“被看穿了吗?”安琪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说吧!要去哪里?”
“医院。”
安琪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垂下眼睛:“哦。”
“在那之前--”欧夜从包里掏出一封信:“有人托我把这个交给您。”
“我?”安琪茫然地接过信封。“走吧,阿想。”欧夜迈开步子。
阿想没有动:“老师,可以问吗?”
“什么?”安琪一怔。
“另外两个说谎的人,一个是管家先生,另一个,就是老师您吧?”
欧夜停下脚步,正要拆信的安琪抬起头。
“老师”,阿想的脸微微发红:“管家先生和祥先生,应该是相爱的吧?”
安琪瞪大了眼睛,手中的信差点掉在地上。
“不,与其说那是祥先生--”阿想提高声调:“倒不如把称呼改成‘祥太太’更为贴切!”
二.母亲
“你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平复过来的安琪叫道。不远处,欧夜两手插袋,原本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
“不要再装了,老师!”阿想表情认真:“你是知道的吧?‘祥先生’根本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一名女性--你的‘母亲’!”
安琪怔住。
“果然。”阿想紧盯着她的眼睛:“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八目之馆内,挂满了曾住在馆内的两代人的肖像画:太老爷、月夫人、透光、星夫人和透明--唯独是缺少与透光和透明同辈,后来更成为当家的‘祥老爷’的肖像,这是为什么?”
安琪的目光闪烁起来。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并非如此。祥先生的画像,其实一直都挂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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