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美女常常戴着太阳镜出门,面部的青肿却难以掩饰,她在这套房子里住了三个月,然后不知所踪,临消失前的那段时间里,所有见过面的人都说她神情有些恍惚,似乎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后来她的家里人和朋友多方打听,还报了警,最终仍然不了了之。
女学生失踪之后,新入住一名年纪更小的女孩子,从外表看大约十七岁左右,她住了不到两个月之后消失,据说带走了所有的现金和首饰,临行前甚至卖掉了一大半家具。
以后又住进了一名据说是模特的高个子女人,这位呆了整整半年,后来精神失常,骨瘦如柴,走路都得有人搀扶才不至于倒下。
这位高个子美女最终被送到精神病医院,康复后不知去了哪里,另一版本的传闻是她上吊自杀,死在医院内一棵大树的枝桠上。
据说有多名保安和保镖曾经在那套别墅里执行过看守任务,一般是盯住某个女子不让其跑掉或者自杀,要不就是阻止某些人进来。
今年春季,一对双胞胎姐妹住进去,这两位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直到房子送给丁能也未出现过。
“不会吧。”丁能大惊失色,嘴咧开之后长时间无法合拢。
“以上内容是我收集整理出来的,全是传闻,是否真有其事不得而知,你不必问我从哪里打听来,我答应过人家必须保密。”李秘书把嘴凑近丁能的耳朵小声叮嘱,“我信任你才说的,这些东西绝不可以外泄,跟你睡一张床的情人都不能说,否则麻烦就大了。”
丁能想起故事中可怕的蓝胡子。
恐怖世界
丁能感到心惊胆寒,与李秘书告别之后立即回办公室,叫来优秀的密探大个子鬼,向其打听关于牛贵财的事。
“我们所知的关于牛总的情报很少,因为这人身上气势很旺,肩膀和头顶上时刻冒出三昧真火,普通阴魂一旦走近十米之内就会浑身难受,如果靠得太近甚至会直接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大个子鬼毕恭毕敬地回答。
“不会吧?这么厉害?”丁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牛贵财学过茅山术?难道这家伙天赋出众,是半仙之体或者龙虎山人?或者天生魔人?
“这幢大厦里邪门的东西多了去,如果不是牛贵财镇着早就出大乱子。”大个子鬼说。
“难道说目前这样还算很安静吗?”丁能惊讶地问。
他回想自从进入淡牛锡大厦以来遇上的多起诡异事件,觉得这里应该算得上本市最糟糕的地方之一了,感觉除了著名的黄泥巷之外,确实没有哪里像此地一样有这么多不怀好意的鬼魂。
“你没有在别的商住大厦里当过物业主管,不做比较就无法得出真实可靠的结论,要知道资本主义的特点就是不惜任何代价地追求财富,为了达到目的,任何可怕的手段都可以用上。”大个子鬼说。
“别扯那些复杂和抽象的理论,说点直接而实际的。”丁能把一只烟递给这位鬼员工,直接塞到嘴里,然后指指桌子上的打火机。
“这么说吧,根据我半小时前跟几位鬼兄鬼弟在一起交谈得到的信息,相邻的几幢大厦内同样乱七八糟,发生的灵异事件比这里更多。对面的草泥马大酒店前天死了一名服务员,昨天死掉了一名入住的客人。东面隔着三条街的帝国大厦上星期四发生枪战,四死七伤,今天早晨有一名厨师从五十四楼跳下,摔得那个惨啊,眼睛都掉出来了。”
“你说的事真的发生过吗,为何报纸和电视新闻里都没看到?就连网络上也没有流言出现。”
“当然真的啦,我的朋友全都是很诚实的鬼,相识一百多年了,他们不可能骗我。”大个子鬼双臂抱在胸前,显得很自信。
“难道消息被有意封锁了?”丁能满脸疑惑。
恐怖世界
大个子鬼咧开嘴笑了笑,接着说:“你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相信新闻报导呢?那帮人全是选动听的话说,除了成绩就是进步,遇到实在没办法掩盖的丢脸事就说什么严正声明,严重抗议,互不干涉内政之类废话,然后再扯一扯印度的火车出轨了,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又被炸了,奥巴马到某个国家访问遇到游行示威了等等。”
丁能一拍脑袋:“哦,是这样,新闻里常常报导国外死了不足十人的交通事故,那年距离咱们这边五十多公里的地方一辆大客车掉路下面死了几十号人,我接连看了整整五天的新闻,愣是没找到相关报导,弄得我心里愤愤不平了一个月,原以为肯定可以在国家级电视台的节目里看到家乡的风采,没想到居然无法如愿。”
“城里有许多黑暗的角落,罪恶的事每天都不断发生,你不可能都知道。”
“我不可能全部知道,而你知道了很快又会忘记,大部分情况下,那些无辜的小民就那样悄无声息死掉,除了他们的亲人和朋友之外谁也不关心那些事。”丁能说。
这时他想起了被截肢的前任保安队长,不知去了哪里的清洁组长。
事发将近两个月,而他一共只去医院里看过两次,后面这一次去的时候,保安队长已经能够撑着拐杖下地行去,再过一段时间订制的义肢到货之后就可以出院。
淡牛锡集团的人事部已经安排好一个看守大门的职位,就在城市边缘的一家建材厂内。
虽然共事多日,但这位保安队长的不幸遭遇却没怎么触动丁能,这正是当代人的流行特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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