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某个人体内可以流淌出这么多红色液体。
四名保镖分别揪下一条胳膊或者是一条腿,万道德抱住躯干,然后它们各自痛快地大嚼自己的收获物。
发生在病房当中的事惊动了外面的人,更多身穿白衣的男女走进来,有大约十几个之多。
在看到内部的可怕情形之后,众人无一例外都惊声尖叫。
虽然听不到,但是水盆旁边的观众能够想象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被吓呆的人肯定发出了高分贝的声音,因为连万道德都感到不适应,它扔下了怀中残破不堪的躯干,摇摇晃晃走向前方。
众白衣天使一哄而散,全然不顾体面,挤成一团,尤其是几名身强力壮的男性,他们一扫平日的斯文,把挡道的妇女推倒或者拨开,甚至干脆把纤弱的她们拖到自己身后充当挡箭牌和掩体。
妖魔们仿佛过狂欢节一样兴高采烈地收获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护士,扑上前去飞擒大咬。
转眼之间,病房和走廊已经成为一个屠宰场,到处是失去一条胳膊或者腿的人在四处乱窜。
一名护士的脖子被万道德咬掉大半,脑袋搭在右侧肩膀上,压力十足的鲜血喷到天花板上,她却依旧勇敢而坚强地往前跑,并且保持着良好的方向感,没有撞到墙壁,也没有绊到走廊两侧的椅子和马桶,一直冲出五十多米后才因为失血过多而趴下。
一名壮硕的中年女子左右两只胳膊均被万道德的妖魔保镖齐肘部揪下,顽强的求生欲望却支持着她逃出魔爪,奔向自由,她一溜烟跑到旁边的药房内,用肩膀把门顶上,然后锁严。
这样令人感动的场面层出不穷,比比皆是。
做为旁观者的丁能从这里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的潜力是非常强大的,当然也是比较短暂的,生命的光芒往往在闪耀片刻之后消耗干净,然后走向衰弱和结束。
屠场
朱神婆缓缓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仿佛即将出征的将军一般气势非凡。
丁能和大帅以及猛男向她投去期待的目光,均在等待她一声令下,说诸将起立,兵发圣玛丽亚医院去也,然后操家伙冲出去,跟众妖魔大干一场。
但是朱神婆却说:“我饿了,还有饼干么?”
丁能看拿起旁边的几只空袋子看了看,翻了翻纸几只纸盒子,然后用确实无疑的语气说:“没有了,一点不剩。”
“怎么办?叫外卖还是派人出去买,或者到餐厅里好好吃一顿?”朱神婆舔着嘴唇,肚子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咕咕’声。
“可是这个。”丁能伸手指着水盆里的影像。
圣玛丽亚医院的大人物专用楼的走廊内,万道德率领着四名妖化的手下四处袭击没能跑掉的白衣天使,把她们一个接一个弄成红色的天使。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吃饱吃好,然后再考虑干活的事。”朱神婆说。
“如果我们不赶紧出面,医院那边会死很多人。”猛男说。
“你有亲戚或者女朋友在医院上班吗?”朱神婆问。
“没有,我祖宗五代全是穷光蛋,根正苗红得要命,一个吃皇粮或者混得体面些的都找不到,所以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出头。”猛男说。
“那不就结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等明天那帮龟孙子撤消了对我的通缉令之后,我再露个脸,顺便把妖魔解决掉,然后洋洋得意地回风月街重操旧业。”朱神婆说。
“我担心万道德通过咬死和咬伤他人制造出大批量的尸妖,到时候这个城市就危险了。”丁能说。
“嗯,这倒是个严肃的大问题,不可不防。但是无论如何得先吃点东西,否则我会晕倒的。”朱神婆说。
“这样好吗?我们立即赶往圣玛丽亚医院,途中路过熟食店或者快餐店就下去买些东西带着路上吃。”丁能说。
“好吧,真拿你们没办法。”朱神婆叹息。
盆子里的水面中显示出万道德正在从一名可怜的老头身上把胳膊撕扯下来。
四人走出门。
被抓
夜风吹过凉嗖嗖的,街头不怎么热闹,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身穿露出肩背的衣服坚持拉客。
“总感觉有些不妥,我们是不是出来的早了一些,现在差人们兴许还未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如果见到我,很可能会把咱们全捉住,押进天牢里关着。”朱神婆说。
“可是不去的话恐怕形势会失控,如果万道德率领着一帮行尸走肉大军走出医院怎么办?”丁能说。
大帅说:“幸好我的家里人全都去了万象开饭店,只留下我独自一个在山京城,倒也无牵无挂,城内出现的可怕事件不至于吓到他们。”
“我的情况也差不多,爸妈到北方去了,帮哥哥带孩子看家,只有我在这城里,丁能的父母去了乡下,朱神婆孤身一人,咱们都没有家累。哈哈,挺好。”猛男乐呵呵地说。
“你的妮妮怎么办?”丁能问。
“她家里有的是钱,房子坚固无比,还有大群的保镖和佣人,连枪都有好几枝,不会有事。”猛男说。
走出几十米,仍然没看到出租车或者是其它可搭乘的车。
丁能转头看看身后的那幢房子,发现有些不对劲,昏黄的路灯光照耀下,整幢楼显得阴森森的,隐约有些黑乎乎的气体围绕着。
朱神婆曾经在门窗上贴过符,应该能够压制住邪秽之气才对,为何如此?丁能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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