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出动警犬,原因是这里河堤太陡,狗无法正常开展工作。
成崖余问丁能:“看到阴魂了吗?”
“到目前还没看到。”丁能摇头。他满腔困惑,弄不明白为何看不到哪怕是一只鬼。
“也许天黑之后会有鬼出来,现在天气太热,阳光太强,恐怕鬼都到城里玩耍去了,毕竟那边的生活更为多姿多彩。”甲说。
丁能和阿朱挽起胳膊,沿着到处是泥的河堤慢慢向前走,两人身后跟着五名差人,仿佛众星捧月一般。
据说当年这旯旮的专家到其它的贫穷落后国度里指导农业生产时得到的也是相同待遇。
“哇,那边居然在抽水浇菜地,真糟糕。”丁能苦着脸说。
“含有尸体成分的水或许有更多养分,这样菜会长得更好。”阿朱试图安慰他。
“这水散发出一股臭味,其中有大量的有毒化学成分,所以导致被切碎的尸体一个多月仍未腐烂,并且没有苍蝇繁殖后代,想一想,我们很可能吃过不少这样的水蔬菜浇灌出来的菜,真是可怕。”丁能说。
这时浇菜的农妇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振振有词地解释:“这水好着哩,用来浇菜都不用打农药,根本不会生虫子。”
“你们喝这样的水吗?”丁能忍不住问。
“人当然不喝,牛喝了都会死的。”农妇说。
“那你还用这水浇菜?”
“城里人的身体好着呢,刚打了乐果的菜过一两天就采下来送进超市,多少年来都这样弄,也没听说把谁毒死了。”农妇依旧天真无邪地微笑,“现在更好了,直接用这条河的水浇菜,连农药也不必用啦。”
尸骨
走出一段路,阿朱回头一看,发觉身后跟着一群差人,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差不多就是在散步,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阿朱说。
“没发现什么线索吗?”差人甲满脸失望的问。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如果有发现,我们会通知各位。”丁能说。
众差人闻言顿时散开,就近找到一个南瓜架子,钻到下面坐着打起了扑克,差人丙高声喊先生们勇士们请下注,买定离手。
成崖余叹息了几声,慢慢悠悠跟在丁能身后。
“因为你没有办法开除他们,也没有办法提拔他们当中的某一个,所以他们工作积极性不高,这很正常,没什么奇怪的。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谁也不会拼命努力。”丁能回头笑了笑,试图安慰一下这位有些失意的队长。
“我很担心,如果真遇上麻烦,他们的表现到底会怎么样。”成崖余说。
“谁知道,患难才能见人心,平时喊口号最响亮的那位,面临危险的时候会是什么一副德行谁也说不好。”
往前走出一段路之后,看到几名在河堤上玩耍的半大的孩子,其中一名小姑娘对阿朱说:“你是外国人吗?”
“我来自挪威。”她微笑着回答。
“你们在找什么东西吗?”小姑娘又问。
“听说河里有被肢解的死尸,我们帮助警察来调查此事,想把坏蛋抓住。”阿朱说。
小姑娘指着后方说:“那边有很多呢,你想不想过去看看?”
“好啊,你可以带路吗?”阿朱说。
“不用带路,就在前面不远处那棵桉树旁边的河滩上,昨天我们往河里扔石头玩的时候曾经砸出一只死人头。”小姑娘说。
旁边一名男孩补充:“还砸出一只人脚,黑乎乎的,就像发霉的腊肉一样。”
丁能暗暗好笑,觉得这孩子很会用形容词。
阿朱掏出几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每个孩子都给了一张,说是感谢他们提供情报,如果以后知道什么与死人有关的事,请务必来汇报,同样有报酬可拿。
他们往前走,去到大桉树下面,低头看河滩。
小姑娘没有说谎,果然有一只黑乎乎的脑袋从泥里露出来。
尸骨
成崖余拿出手机,打给正在南瓜架子下面玩牌的四名手下,叫他们立即过来,这边有新的线索。
阿朱和丁能蹲在河堤上,仔细观看下面的情况。
露出的尸骨比想象的要更多,粗粗一看,已经发现了三只手,一只脚掌,还有两只头颅。
孩子们显然扔了不少石头下去,许多陈年的泥浆被溅开,露出了浅埋在其中的尸骨。
无法根据腐烂程度来估计这些手和脚什么时候与主人分家的,因为这些特殊的脏水居然可以把人肉腌起来,避免迅速坏掉。
感觉有些像工艺弄得不怎么地道的烟熏肉。
成崖余愁眉苦脸地看着下面的残肢:“得通知法医来处理这些玩艺儿。”
“估计数量不少,下面恐怕还有。”丁能说。
“谁这么坏,居然弄了如此之多的残碎尸体扔到这里。”成崖余叹息。
丁能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问:“上一次咱俩弄死的那些妖魔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置的?会不会被扔到这里?”
“这个尽可放心,与那事绝对无关。那些无头妖尸少部分被生命科学研究院的人带走,剩余的大部分被送到一个大坑里烧成了灰,许多同事都在场观看,估计没问题。”成崖余用肯定的语气说。
稍后,四名停止打牌的人赶来,成崖余命令其中两人下去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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