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你就是,一只针要多少钱?说来听听,一块够不够。”丙把一元钱扔到老板娘腿上,“放心好啦,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肯定是遵守的,绝对不会拿你们一针一线,这不,针还在你腿里,我又没拿着你的东西跑掉。”
“可是这针怎么才能弄出来呢。”老板娘低下头看自己的腿。
“很容易的,找把菜刀来,多划出几个口子,肯定能够找到。”丙笑起来。
“腿划烂了叫我以后怎么走路?”老板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无关。”丙抬头看天花板。
“针是你插到我腿里的,怎么说跟你没事?”老板娘瞪眼。
“谁看到我把针插你腿里了?有证人吗?别乱说话啊,当心我找根毛线针来扎你肚子里。”丙站起来,把沉重的黑皮鞋狠狠跺到老板娘穿布鞋的脚上,弄出咔嚓的声音。
失控
看到丙的情绪有些失控的苗头,成崖余赶紧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如果不干预的话,他很可能会把嫌疑犯弄死。
一般情况下,刑讯逼供到这个份,普通囚犯早就什么都招供了,叫其说什么都行,只要停止折磨就好。
可是由于这两位老怪物由于没有疼痛感觉,所以基本无效,加之此时此地情况特殊,气氛极紧张和压抑,可怕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来临,所以丙有此表现倒也不很奇怪。
俗话说鬼怕恶人,丙如此穷凶极恶,对于邪秽之物应该颇有威慑,所以丁能没打算干涉,而是听之任之。
“他们根本不能算是人了,弄死了也没什么。”丙对成崖余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东西,大概算是珍稀物种吧,别再折磨他们了,没有用的。”成崖余很想叫丙把两个老怪物斩首,但是又不敢开这个口,因为室内还有其它人,只好违心地叫丙停止刑求。
已经二十三点四十,重生之后作习时间一向准确的阿朱半躺在椅子里睡差,丁能小心翼翼地为她驱赶蚊子,他们没有注意到侧面的墙上有一只暗灰色的大手缓缓伸出来,在空中虚抓,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
丙板着脸坐在成崖余旁边,两人不交谈,只是默默相对。
甲仍在一搭没一搭地用竹竿捅店主和老板娘,只要俩只老怪物的注意力稍稍分散,视线看到其它地方或者是打盹,身上立即就会挨一下。
甲显然不打算让两位嫌疑犯睡觉,这是一种效果不错的折磨方式。
又一只灰白色的手穿透墙壁伸进来,由于两位老怪物挡住了视线,所以谁也没有看到。
那只怪异的手摸索老板娘的背部和椅子,确认并非合适的目标之后转而摸到店主身上,然后缓缓缩回到墙壁中。
在手曾经出现过的位置留下一些暗黄色的污渍,仿佛谁把一些泥水撒上去一样。
乙和丁仍然在认真地赌博,一会叹息,一会又哈哈笑。
丁拿到一副好牌,乙却识破了对手的底细,没有跟着下注。
由于太专心,他们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接近。
怪手
阿朱小睡了片刻之后醒过来,丁能对着她微笑,轻轻哼着催眠曲。
两人目光交汇,相视一笑。
“你睡一会,我来守着。”她说。
“我不想睡,没事,你继续躺着,别起来。”丁能说。
“天快亮了吗?”
“还早着呢,现在才二十三点五十。”
“还以为睡了很久,没想到只是半个钟头。”
“再过七个小时天就亮了,太阳一出来,那些东西就不敢胡闹。”
甲仍在用竹竿冷不丁捅两个老怪物一下,反正就是不许他们得到安静。
成崖余和丙无精打采地抽烟,低声讨论世界杯赛事,哪个国家最有希望夺冠,黑马会是谁等等。
乙赢了一把,收获不俗,于是开心大笑不止,丁垂头丧气地往口袋里掏出钱来扔到桌子上。
此时一只手从两位沉迷于赌博的人身侧的墙壁中伸出来,慢慢探向他们的肋下。
这只手表面沾满了脏兮兮的泥沙,指甲很长,前端尖锐,乍一看仿佛从非洲刚来的大猩猩。
对于这只怪手而言墙壁仿佛不存在,它可以自由的穿行于坚硬的砖头和泥灰之间,就象一条在水里畅游的鱼。
怪手慢慢伸向乙的肩膀,眼看就要抓到他,却不料乙刚好弄掉一张牌,弯腰下去捡。
怪手捞了一下,没有能够抓住乙,爪子最终落到桌子上,逮住了几张钞票之后缓缓缩回去。
怪手拿走钞票的整个过程里,恰好丁也弯下腰去,因为他想趁机偷看乙的牌。
乙捡起牌之后坐正,准备下注,却感觉自己面前的钞票似乎少了几张,于是问:“你有没有趁我捡东西拿了一些钱?”
“切,我是这种没品的人吗?”丁很不高兴,由于受到怀疑。
“知道你品德高尚,可是你为什么偷看我的牌呢?”乙说。
“好啦,就看了一眼,还没弄清楚是张什么,你已经把它翻过来了。”丁说。
“这一把不算,从新开始。”乙说。
“可惜我一把超级大牌,居然遇上你耍赖,这一招我算是学会了,以后遇到牌不好的时候就故意弄一张掉地上,然后找借口不玩。”
怪手
乙和丁争论的时候,那只脏兮兮的大爪子再一次穿透墙壁伸出来,悄无声息,仿佛影子一般探向丁的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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