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刚刚发好牌,拿起来看看有一对九点,两人面对面诈金花,有一个对已经是算是不错的牌,于是他往下扔了二十元。
这时大爪子距离丁的肋部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接触到他的衣服。
偏偏此刻丙拿出烟盒请众人抽烟,丁和乙转过身去接住从空中抛过来的烟。
大爪子捞了个空,恰好从丁的衣服表面擦过,差一点点没有能抓住他的衣角。
显然不满意空手而归,大爪子开始往两边捞。
眼看就要抓住乙的胳膊,他却因为找不到打火机,起身去跟甲借火。
于是大爪子再一次落空,划过桌面的时候,它抓住一些钞票缩回墙壁内,大概有十几张。
乙和丁抽着烟回到桌子旁边坐定,发觉钱少掉一些,这一次实在太明显,没有办法忽视。
“你拿的?”丁问。
“我正想这样问你。”乙板着脸说,“别胡闹了,认真玩吧,距离天亮还很早,你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扳本。”
“明明是你拿的,还敢耍赖,我鄙视你,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富有,可也不会做这种离谱的事。”丁说。
他们相互指责,谁也没有注意墙壁上新出现的大片黄色污渍。
“你从前赌博的时候就会出老千,现在做这种事也很正常。”乙说。
“谁出老千了?你别乱说话啊。”丁瞪圆两眼。
“六年前一次培训的时候,夜里在宿舍打麻将,你偷了两张牌放口袋里,被我逮到,这事证据充分,事实清楚,旁边还有好几位同事看着,你抵赖不了。”乙说。
“那就怎么了,我知错就改还不行吗?倒是你干的事比这个严重得多,我清楚地记得,四年前一天夜里,我和你带着三名协管员去宾馆抓嫖,逮到了十几个,你看看一名小姐相貌漂亮,偷偷跟人讨了一张名片,然后将她放走。”丁说。
“我是一名有血性有良知的男子汉,跟你当然不一样。”乙大言不惭。
房间里的其它人谁也没空理睬他们,全都抱着看戏的心情在观战。
这时,脏兮兮的大爪子又一次伸出来,缓缓探向乙的腿部。
穿墙
两人争吵了片刻均觉得无趣,于是表示同意停战,重新开始玩。
然而气氛已经被弄坏,彼此之间已经彻底不信任。
丁洗牌然后发牌,无精打采地说:“请下注。”
乙心里有些不痛快,看也不看,直接扔出五十元。
丁犹豫片刻,决定还是拿起来看看牌面比较好。
大怪手尖锐的指甲已经触摸到乙的腿,确认目标之后,它稍稍后缩,然后张开五指,准备狠狠抓下去。
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自己的腿一下,以为是飞虫什么的,倒也没有在意,因为担心自己低头的时候对手会趁机搞鬼,他只得忠于职守,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桌面的上的牌和钱。
这时丁喜出望外地发现手里的牌非常不错,于是掏出两百元重重拍在桌子上,由于用力过猛,乙摆放在桌子边的半只点燃的烟受到震动而落下,正中伸出来的大爪子。
怪手被烟头击中,估计是疼痛的缘故,正抓向乙大腿的动作嘎然而止,迅速地缩回到墙壁内。
“这么激动干嘛?把我的烟都弄掉了。”乙抱怨。
“敢不敢跟?”丁采取激将法。
“哈哈,天大的笑话,我有什么不敢跟的。”乙装腔作势在笑了几声,然后拿起牌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才不上当,我还有一些利润,犯不着跟你拼命。”
这时不屈不挠的大怪手再一次穿透墙壁伸进来,这一回显然修正过坐标,直指桌子中央。
丁目瞪口呆地看着大爪子伸到眼前,抓住了桌子上他刚刚赢到的钞票。
乙同样瞠目结舌,看着这只脏兮兮的巨大手掌抓住了钞票。
房间内的其它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由于紧张和强烈的恐惧,乙和丁发不出声来,但是对金钱的珍惜和遭受抢劫的愤怒使他们必须要有所行动。
大怪手的行为令人实在忍无可忍,它抓住了中间的两张百元钞和一张五十元的,这还不算,它接着摸索周围,把堆在乙面前的几百元零钞一扫而当,然后伸向丁面前。
穿墙
乙浑身发抖,由于愤怒和恐惧而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摸腰间的枪,也不知道向周围的人请求帮忙。
这只大手规模颇为壮观,仿佛是身高超过两米的篮球选手,骨头的形状清晰可见,皮肤表层有轻微的腐烂,但是不怎么黑,却有些灰白,仿佛从古墓里挖出来之后又送到石灰浆里着色。
怪手在到整个桌面上清理了一遍,把所有的钞票和扑克牌一道抓住,然后慢慢往回缩。
丁眼看自己的钱即将被抓走,愤怒终于战胜了畏惧,他使劲抓住大爪子的腕部,高声喊:“住手——!”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唤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发现情况丁能立即开始在口袋里翻找合适的符。
成崖余高喊:“放手,别为了一点钱冒险。”
丙和甲拨枪在手,却不敢射击,因为丁与那只怪手缠在一起,距离非常近。
丁一心只想把属于自己的钱夺回来,居然忘记了恐惧,怪爪子感觉上是那么冰凉,皮肤表层几乎全烂了,他的手指前端感觉非常滑,甚至已经掐入到怪手的肌肉内寸许深处,卡到骨头里。
怪手努力往墙壁方向缩回,丁坚持紧抓不放,双方拉扯了几下,然后弄出咔嚓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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