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门口的那几位惊讶地发现门无法打开,仿佛被焊牢一般坚固无比,怎么弄都不会动弹,而窗子外面安装了结实的铁栏杆。
保镖手里的枪不停地射击,一个又一个宋家的人倒下。
一些人往楼上跑,他们成功了。
负责保卫工作的专业人士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惊慌失措,以致谁也没有反击和反抗,只顾着找地方隐藏自己,以免丢了性命。
当枪声最终停止下来之后,那名杀死了九个人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上,平静地点燃了一只烟,若无其事地朝天花板吐烟圈,颇有几分国产零零漆的风采。
凶手
负责这幢别墅保卫工作的头目跑到了三楼,躲藏了几分钟之后,然后又犹豫了十来分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于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杀了九个人的保镖扔掉了枪,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拿着波尔多红酒,另一只手拿着烟,面带傻乎乎的笑容,狂饮一大口酒然后抽一下烟,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头目跨过一具又一具保护对象的尸体,走近干了坏事的保镖,他心里充满了愤怒,为自己遇上这样的倒霉事而感慨不已,他明白今年的年终奖完蛋了,还有其它的麻烦事,至少三年之内不可能升职,没准还会被送去山区的小乡镇里呆几年。
几名较勇敢的警察跟在头目身后,看清楚闯了大祸的保镖手里已经没了武器,他们一拥而上,把这个混蛋摁倒在地,死死压住,将其彻底制服并上了手铐。
然而宋家在此避难的九个人全死了,从六十岁的宋羊和十六岁的宋狼都没能幸免,保镖的射击精度意外地出色,九位死者均是脑袋中弹,一枪毙命。
在其它人的记忆当中,这位凶手平时的训练很糟糕,实弹射击的水准奇差无比,打中十米之外的靶子对他而言是件极艰难的事,得有特殊的好运气才能偶尔做到一次。
然而这一回该保镖意外地成为了神枪手,简直就像是射击队里出来的,弹无虚发,打坏九只脑袋就开了九枪,一点不浪费,算得上绿色节能型杀人。
漂亮的别墅内成为了屠宰场,客厅地板上流了一层人血,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保镖的双手被铐到身后,这样头目仍旧不放心,又拿出另一只手铐,把这位杀人凶手的一条胳膊铐到了桌子腿上。
“这下糟糕了,老板已经死掉,咱们这个月的工资跟谁领去。”一名保镖愁眉苦脸地说。
“还想领工资呢,别惹上大麻烦就算命好。”另一名保镖说。
头目指着凶手问:“你们平时有没有察觉这家伙哪里不对劲?”
“没有啊,一切正常。只是最近听说可能会被厉鬼袭击,所以我们的老板带着家里人躲到这里,还在门外贴了许多符,房间里放了许多神像,还烧了香点了蜡烛,没想到什么用处也没有。”保镖说。
这时凶手晕过去,口吐白沫,眼睛翻得只有白色没有黑的头目赶紧过去掐人中,揪耳朵,拍打面部。
杀戮
救护车来到之后,白衣天使们只是简单地查看躺在地上的尸体,然后就打电话到殡仪馆。
头目打电话向上级汇报发生在此地的事,结果被一顿狂骂。
这个时候是凌晨一点四十分。
城市的另一端,一家新开业不久的酒店内,两名来自首都的侍卫官陪着宋家十几号人呆在一个豪华套房内,房间外面的走廊里有十几名锦衣卫,一个个喝着咖啡和浓茶,无精打采地低声聊天,对抗越来越强烈的睡意。
擅长茅山术的那名侍卫官,暂且称他为茅兄吧,这样更省事些。
茅兄在每一扇窗户上都贴了符,然后守在门口,另一名侍卫官则坐在阳台上,看着星空发呆。
感觉对手很强悍,他们根本不知道哪里麻烦会从哪里出现。
茅兄心里明白,阿勇和宁采臣就算已经成了鬼,其实力仍然比自己强一些,加上阴魂独有的一些能耐,比如穿墙、钻地、附体等等,更是难以应付。
现在两名侍卫官都在后悔,觉得当初不应该为了一些钱离开首都跑到这里来,与两位极厉害的法师对抗。
一切都在朝失控的状态滑去,无可挽回。
茅兄打过电话给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弟,想让他们尽快过来帮忙稳住形势,然而援兵得等到二十四小时或者四十八小时之后才能到达,因为机场那边正在下雷暴雨,航班无法正常起降。
茅兄相信只要再坚持一两天,等自己的师父来到,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到时候他要亲眼着着两只厉鬼如何被抓住,如何在烈焰中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自从出道以来,阿勇和宁采臣是茅兄遇到的最大麻烦,此前他一直顺风顺水,无往不利,从没遇到真正意义上的对手。
茅兄由于疲倦而有些走神,眼睛半睁半闭,昏昏欲睡,却听到里面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尖厉的惨叫。
两名侍卫官同时从椅子里一跃而起,直扑向前。
可怕的叫声再次响起,非常连贯,显然有许多张嘴同时这样喊叫。
他们冲到有动静的那个房间里,看到了一幅令人沮丧的情景。
里面原本在安静打麻将的四个人离开了桌子,在周围蹦来蹦去,鲜血从他们的脖子和手腕,还有躯干上喷出来。
杀戮
茅兄惊讶地发现,可恶的厉鬼已经不知去向,而房间内的人仍然在乱跑乱蹿,不肯消停。
他不明白为何会弄成这样,先前他曾经下过死命令,不允许宋家的人携带任何刀具和枪械,外面走廊内的锦衣卫同样如此,除了电棒之外没有其它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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