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案发后,十津川一直认为,抓获佐伯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据警方掌握,佐伯裕
一郎性格孤僻,亲朋密友很少。只要他身上没带足够的现金,不会逃得很远,找到
他并非难事。
况且,专案组除在报纸上登了佐伯的名字,还张开罗网,在三林美容院、住所、
他的故乡及朋友家,都派了刑警监视,还怕他不落网吗?令人遗憾的是,几天过去,
专案组却一无所获,这不能不令他们焦虑了。
“我最担心佐伯这个亡命徒再继续犯罪。”搜查一课本多课长担心地说。
“这点,我想暂时不要紧。”十津川说。
“说不定吧。二十六日杀人未遂,凶手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这样,等不到下
星期五,他可能就会猎取另一个女人。”本多说。
“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但报上披露的只是我们以强奸吉川知子嫌疑犯的名义
追捕他。佐伯也许会认为,即使被捕,罪也很轻。这样,他也许不会再干的。”
“也许是吧?”
“问题是我们找不到佐伯的下落。”
“你说他能藏到什么地方呢?”
“可能我们追得急,迫使他自杀了,也许是有人把他保护起来了。”
“谁能保护他呢?”
“我一时也说不清——”十津川眉头紧皱,显出疲惫的神色。
这时,年轻的青木刑警,目光炯炯地跑进来报告说:“警部,佐伯来自首了!”
十津川心灰意冷的情绪为之一震,惊愕地问:“来自首?他自己来的吗?”
青木回答:“不,还有东田律师陪他一同来的。”
7
听到青木的报告后,本多课长蓦地蹦了起来:“东田律师?”显然,本多是很
惊讶的!
无论十津川还是本多,他们的惊愕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十分了解,检察官出
身的东田律师,是一个很难缠的人。曾有过这种情况,十津川满怀信心加以逮捕、
起诉的嫌疑犯,只要东田律师插手,被告就被无罪开释。但是,东田这次陪佐伯来
自首又意味着什么呢?
十津川正是带着满腹狐疑去见东田的。
东田六十八岁了,虽然体重有九十公斤,但走起路来还象五十岁的样子。他握
着佐伯的手臂,生怕别人把他抢跑似的。
“嘿,十津川兄。”
东田故意地以亲密的姿态向十津川打招呼。
龟井刑警手握手铐,想铐住佐伯裕一郎。
东田摆摆手,说:“不必这样,他不会逃的。”
“不必铐了,到那间屋子去审问吧。”十津川说,“要是逃了也不怕,东田先
生会负责的。”
“啊,好,哈哈!”东田朗声笑道,龟井将佐伯引向另一个屋子去了。十津川
对东田说:“东田先生,很想听听你领佐伯来自首的经过情况,请谈谈好吗?”
“首先,我提醒你注意,佐伯是我劝来的。他不是被逮捕,而是来自首的。”
东田毫不客气地说。
“这点会考虑的。东田先生是打算作佐伯的律师吗?”
“受某人委托,我决定作他的辩护律师,请多关照。”
“请问,你说的某人是谁?”
“对不起,这暂时不能说。”
“可是,如果他隐藏了佐伯,就触犯了刑律。”
“恐怕你说重了。我认为佐伯裕一郎是无辜的,所以保护他的人不会触犯刑律。”
“佐伯引诱在酒廊认识的女郎到情人旅馆,想勒死她。是刑警听到她的叫喊及
时赶到,才避免了这起杀人案。难道佐伯无辜吗?”
十津川两眼直逼着东田。东田一副微笑自得的神色。接着,他说:“这我知道。
佐伯也告诉我女人的事了。但是,十津川兄,佐伯引女人到情人旅馆,不是他
们互相讨厌而是饮酒时谈得情投意合的结果啊!据佐伯说,去情人旅馆,是女方积
极提出的。而佐伯确是想同她认真谈恋爱的。可是,一进旅馆,女的突然、向他要
两万元,男方自然生气。在双方发生口角并且怒不可遏的时候,男方不自禁地勒住
了女方的脖子,但并未真勒死她。女方大声叫喊,男的才惊慌逃走。这才是事情的
真相。
这是日本现代人的云水之恋呀!我认为这纯属偶发的争吵,并不能构成刑事案
件。“
“可是,东田先生,受害人作证说险些被杀害。直到现在,脖颈还红肿,医生
诊断要三天后才能康复。”
“我认识一对夫妇,因夫妻打架,使妻子受重伤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但他们还
是夫妻。”东田沉着老练地驳斥了十津川。
“东田先生,老实说吧。”十津川说。
“我很希望这样,最反对东拉西扯。”
十津川苦笑道:“我们正负责侦查最近每星期五发生的强奸杀人案,而佐伯裕
一郎是我们的重大怀疑对像。”
“你不是在嘲弄我吧?”东田脸上失去了笑容,凝视着十津川。
“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怀疑佐伯是星期五的强奸杀人犯?可以的话,请说充分理由。”
“我想对佐伯以连续杀人的嫌疑犯起诉,你自然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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