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现在不能说?”
“目前,还只是嫌疑。”十津川没正面回答。
东田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不认为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东田有些忿忿然。
“你了解他吗?”十津川问。
“刚才说过,我受某人委托,作了佐伯的辩护律师,曾与他谈了几个小时。我
做过检察官,后来做律师。也就是说,从事起诉和辩护的工作。因此,看人的目光
自然比一般人好。谈话之后,我自认了解了佐伯这个人。我承认,他有粗暴的一面。
他虽然是发型设计师,这工作是时髦的,但他却不擅言辞。我断言他绝不是杀
人犯。“
“可是,东田先生,你也知道,人并不是天生就会杀人的。由于种种复杂的生
活背景和人际关系,好人也可能成为杀人犯。我记得,就是你东田先生,曾经作过
人都有成为杀人犯的学术报告,难道不是吗?”十津川不无讽刺地说。
“我这样说过吗?”东田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说,“可是佐伯是清白的。我不知
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过,一旦起诉,你们就会背上包袱。我承认佐伯在情人旅馆
跟酒廊相识的女人吵架,也承认在警方查寻下,我劝他自首。但仅此就能构成刑事
犯罪吗?我认为,这些充其量只能是调解的条件。”
听了东田的话,十津川恼怒异常,无名之火从心头燃起,忿忿地说:“能不能
构成犯罪,这是我们决定的!”说完愤然离去。
8
隔壁房间的审讯正在进行。或许是东田律师的交代,佐伯在审讯一开始态度就
很强硬,而且将一切过错全推给了吉川知子。
“我是同她住进了情人旅馆。是她邀请我去的,也承认是情投意合。可谁想一
住进旅馆,她张口就向我要两万元!”佐伯向负责审讯的龟井刑警生气地说。
“是你勒住她的脖子吧?”龟井问。
“没有啊。为了钱的事,我们起先口角,后来撕打起来,也许在撕打中我的手
碰了她的脖子。说我勒住她的脖子,要勒死她,这确实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知子说,她没有向你要钱呀!”龟井说。
佐伯耸耸肩:“胡说。她干的简直是妓女的勾当,当然不会承认。我虽然犯了
粗暴的错误,她诬陷我也不对呀!”
“那你为什么匆匆逃跑呢?”
“她拚命地叫喊,凭谁也得跑,况且我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我也是艺术家,
害怕自己的名誉受损害。”
“艺术家?”
“是呀,发型设计是了不起的艺术嘛!”
“这是你的东西吗?”龟井把从佐伯房间搜查来的君原久仁子的泳装照片放在
桌子上。
“从我房间偷出来的?”佐伯不满地问。
“不是偷,是以物证收存的。”
“什么物证?跟我上情人旅馆的可不是这个女人。”
“我知道。这是君原久仁子,十九日星期五被杀的女人。”
“从报纸上己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有她的泳装照片?”
“有照片也构成犯罪吗?”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拍的这张照片?”
“八月底,在王子饭店拍的。我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海滨,所以利用星
期日到饭店的游泳池去玩玩,我和她早就相识,她常到我们店去。在游泳池遇见她,
拍了照片。
“你很喜欢她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拍了她的泳装照片,又郑重地收藏起来,这不说明你很喜欢皮肤晒黑的比
基尼泳装照片吗?”
“我不清楚你这话的意思。”
龟井笑道:“问你的爱好啊,你大概喜欢健康的晒黑女人胜过皮肤白皙的女人
吧?”
“实话说,两种女人我都喜欢。”
“两者都喜欢吗?”龟井说完顿时严肃起来,问:“你对普通的性关系不能满
足吧?勒住女人的脖子,见她痛苦,你才会兴奋吧?”
佐伯一听恼羞成怒,象发疯的野兽一样吼道:“你说的象什么话!我是正常人,
不是变态人!”
“可是,你十八九岁时曾勒过女人脖子,以强奸罪被拘捕过呀!”
“那是女孩不接受,我发怒才勒住她,从那以后再没犯过。”
“你一怒就会勒女人脖子吗?这次你也是一怒就勒人脖子吧!”
“不,是撕打时,手碰到了她的脖子。”
“是律师要你这样说的吗?”
“我说的是事实的真相,你们仔细调查自然就了解了。”
“我们当然要调查的。”
审讯就这样结束了。
9
龟井从审讯室出来,正好与十津川走了个碰头。
“佐伯的情况如何?”十津川问。
龟井耸耸肩,说:“女的突然要钱,佐伯勃然大怒才动手。他死咬定他们在打
架。”
“这是东田律师授意的。”
“我也这么想。可是,很难证明他是星期五的汉子,目前,几乎没有确凿证据。”
“你说得不错。”十津川点头说,“可是,目前除他以外,还没有嫌疑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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