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二十六日,在东京都内,除吉川知子外,再没有年轻女人遭到强奸被害。给我
们写匿名信的人,在星期五不会不干的,因此,佐伯不能被解除怀疑。但也正如你
说,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
“看来只有以强奸案收审,作为连续杀人案的突破口。
“可以这样。但以东田律师为对手,很难拖延拘留时间。最多只能拘留四十八
小时。在这个时间内,我们必须证明他是杀人凶手。”
“实在不行,干脆就以这次的强奸案起诉。如果他是星期五的汉子,至少可以
防止下一次的命案。”
“关于这一点,东田律师的话确实令人担心。”
“东田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对佐伯起诉,只能使我们背包袱。
“那是他故弄玄虚。”龟井不屑地说,“在法庭上,如果检察官很年轻,那么
律师惯用的手法都是故弄玄虚,然后再加以威胁。
“我知道东田是个老狐狸。但,他对佐伯一案的确充满了信心。另外,为什么
东田甘愿为佐伯辩护,这一点也值得注意。
“不会是佐伯自己委托的吗?”龟井问。
十津川摇头说:“象东田这种大人物,除非对自己有利,否则是不会轻意出动
的。而且,东田本人也是荣誉心很强的人。仅仅是佐伯委托,怕是不会答应的。”
“这么说,想必是另外有人请东田辩护?”
“正是这样,而且那委托人不是有相当的地位,就是很有钱。不然是请不动东
田的。”
“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与他谈话时我就在想,如是佐伯家的人,东田不会不直说。因为家人委请律
师是理所当然的。佐伯极少朋友,不可能是朋友或熟人。这样一来,大概替佐伯委
请律师的人一定是与他的职业有关。”
“依你这么说,可能是常去三林美容院的贵夫人了。”
“正是,佐伯对年轻女人构成威胁,也许对中年的太太们会倍觉可爱。”
“是太太的直接委托呢,还是太太受别人的委托呢?”
“这就很难说了。不管受谁的委托,主要看东田如何行动,佐伯能尽早供出连
续强奸杀人,问题就能尽快解决。”十津川最后说。
次日,又一件事情令十津川瞠目结舌。
受害人吉川知子的父亲来到专案小组,申请撤销对佐伯裕一郎的控诉。
10
“这究竟是为什么?”十津川问知子的父亲田岛等几个年轻的刑警脸色都异常
难看,他们鄙夷地睨视着知子的父亲。
知子父亲眨着眼睛,说:“女儿坚持要撤诉,我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为这事对女儿来说总不是光彩的。“
“可是,吉川先生,你在医院曾要我们尽快逮捕凶手啊!”十津川问。
“那时,因为女儿受伤,我失去了理智才那么说的。幸而女儿的伤并不严重,
她也有受拐诱的过失——”吉川说话不那么硬气。
“见过东田律师了,是不是?”十津川注视着对方的表情,态度严肃地问。
“我不认识东田律师。”吉川有点尴尬。
“是被威胁,还是接受了贿赂?”十津川有意剌激他说。
“真不象话!我不会拿心爱的女儿作金钱交易。”
“那是受威胁喽!人家会说,一旦到了法庭,女儿的丑事被公诸于众,会伤害
脸面对不对?”
“我确实不愿意让女儿受更大的伤害。如果在法庭上凶手胡说八道,女儿日后
还怎么作人?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这话很象东田律师说的,对吗?”
“警部,我只希望以父亲的身分保护女儿的荣誉,这就是我撒诉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把情人旅馆一事化为无事?”
“是的。”
“可是,吉川先生,有件事希望你考虑一下。”
“什么事?”
“星期五的汉子己经杀了三个女人,我们认为那凶手可能是佐伯裕一郎,二十
六日星期五也许要杀知子小姐,作为第四个牺牲者。”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逮捕他好了,因为他己经杀了三个女人。为什么非要以
我女儿的轻伤作凶手的依据呢?”
“很遗憾,因为证明佐伯是前三个女人的凶手证据。还不确凿。”十津川老实
地说。
“那你们去找证据好了,这正是你们警察的工作嘛!”知子的父亲几乎愤怒地
吼道。
“当然,我们也在全力地去搜集证据。可惜的是,至少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
可再过四天星期五又到了。为避免再出现新的被害者,我们想先拘留佐伯裕一郎。
所以,我们很需要吉川知子的帮助。“
“不管怎么说,我女儿与星期五的汉子没关系,我要坚决撤诉。”
“你这样做等于帮助了星期五的汉子!”十津川不无埋怨地说。
“总之,也许你会说我自私,只考虑知子的前途,而不顾别的年轻女人的死活。”
知子的父亲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十津川并非不了解此时吉川先生的心情。在他看来,吉川的女儿适逢豆寇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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