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就好了。”十津川说完,拆开信封。
一张印有“东田法律事务所”的信纸写着这样一封信:十津川兄:我是律师,
同时也是一个市民。你知道,我最尊重法律,也热爱正义。希望嫉恶不落人后,我
日夜苦学做个律师,并不是为了助恶,而是为了让罪恶从这个世界上根除。
“多么清高!”
“好一副大演说家的气派呀!”
刑警们七嘴八舌地说。
“还是往下看吧。”十津川苦笑着,往下面看去。
我前受K 夫人委托为某人辩护。那人是佐伯裕一郎。夫人之名不能写明。若说
她是前舞台演员,其丈夫N 则是制药公司董事长,前国务大臣,想你必也知之甚稔。
夫人因佐伯泣诉自己无辜,请其救助。夫人相信他,才委我辩护。我也相信佐
伯泣诉之言为实,所以才答应为他辩护。可是,今天始知,佐伯不仅骗了我,也骗
了K 夫人。若凭我实力,要求释放佐伯,可谓轻而易举。但是,释放佐伯,无异于
纵容天地不容的杀人魔鬼。K 夫人也颇担心。
兹详述之,佐伯托请K 夫人,让K 夫人作证,证明他每星五晚上都在夫人沙龙
逗留至天明。夫人纯真,轻易允诺。其实,佐伯是想利用夫人为星期五不在场证明。
待知佐伯是星期五的汉子,夫人深为恐惧,求助于我,我也劝告她,应先尽作
为市民的义务。夫人接受我的意见,如需在法庭上作证,她也乐意协助。我因有急
事,要启程赴美,但仍相信,藉此可达到作为市民的义务。
十津川念完信,在场的人为之肃然。沉默少顷,安井问:“K 夫人是谁?”
“就是N 制药公司董事长,前国务大臣,当然是北川治郎的夫人了。”十津川
说。
“是北川的太太委托东田替佐伯辩护的吗?”安井又问了一句。
“说到夫人,据我所知,北川原配夫人正在住院,K 夫人大概是指如夫人而言。
以前周刊杂志报道过,这位演员出身的K 夫人连N 制药公司的人事也要干预,
以致造成公司内部的纠纷,是北川治郎还担任社长的时候。“十津川说。
“这则消息,我也看过。”龟井笑着说,“是叫井川佐知子吧?”
“是的,是叫井川佐知子。她也许是三林美容院的常客,佐伯因这层关系才向
她求助。”
“若是井川佐知子,我也知道。”年轻的刑警青木说,“在电视上见过好几次
呢!”
“!”十津川也差点笑了,“在电视上?”
“四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相当美。看样子很喜欢打扮,珠光宝气。好象常出
资支持年轻的电影和戏剧演员,可能是个女资助者,常说些赞赏年轻艺术家的话。”
“佐伯算年轻的艺术家吗?”十津川说了后,又转对龟井,“龟井君,去见见
K 夫人好吗?”
5
井川佐知子的家住在田园调布幽静的住宅区。这是一座大的宅院,四周环绕着
高水泥墙,门柱上刻着“北川”二字。
十津川用对讲机告知警察采访后,一个年轻女人出来开。这个女人脸部颇具个
性,她默默地把十津川和龟井领到一楼的接待室。
接待室宽敞明亮,粉壁上挂着井川佐知子年轻时舞台照片的巨大嵌板,照片虽
经放大却十分清晰。此类嵌板一共五块。
少顷,井川佐知子出现了。她身着胸前开得很大的上衣,向十津川和龟井微微
一笑,口中文雅地说:“自请,请坐。”
井川佐知子看上去面貌姣美,服装也十分开放,不愧是演员出身。刚才为十津
川开门的女孩,此刻恭恭敬敬地端来两杯咖啡,放在客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彬彬
有礼地退了出去。
井川佐知子说:“刚才那女孩是未来的女演员,不光她一个,我这里总有一些
年轻的艺术家聚会。我,还有我的先生,都喜欢年轻人,可以说来者不拒。”
“佐伯裕一郎也是其中之一吗?”十津川问。
井川佐知子微微叹口气:“啊,他。”随即说道:“我常上新宿的三林美容院,
在那里认识了他。佐伯虽然沉默寡言,显得沉闷一点,但手艺不错,所以我比校偏
爱他,前不久,佐伯突然来访,说莫须有的罪名为警方追捕,要我帮助他。他向我
求助时,几乎泪流满面。于是,我委托了东田先生。”
“佐伯求你为他作不在场证明了吗?”
“嗯,希望我说他每周五的晚上都到这儿的沙龙来。我相信他无辜被警方所逼,
便轻易地答应他了。”
“是否每周五这儿都开沙龙呢?”
“这儿是正式的沙龙。大厅里准备了食品和酒类,影视界的青年男女,一面喝
酒,一面谈艺术,直到清晨方散。文学青年有时也来聚会。我常常参加他们的讨论
或资助他们的事业。”
“佐伯每周五也到这儿来吗?”
“没有。他一次也没来过。”
“你为什么突然拒绝为佐伯作不在场证明?”
“当然是因为知道星期五的强奸杀人案。”佐知子手抚胸前,“每星期五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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